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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十五朝

暗影十五朝

漁樵客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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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1-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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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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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壺酒

暗影十五朝 漁樵客 3273 2017-01-11 22:48:28

  “呼,好久沒有回來了?!?p>  安夜看著眼前的這座墳?zāi)梗闹袇s帶著幾分異樣的感覺。因為,他就是從這里蘇醒的,也是從這里見識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嗖嗖嗖”

  三顆石子寂靜的劃過夜空,追星趕月一般,將幾只在墳?zāi)怪車鷨鑶桉氲臑貘f給射殺了。

  石無虛發(fā),懶散的精準,顆顆斃命。

  從這座墳?zāi)估镄褋砗?,安夜就被一個叫做九重樓的組織帶走。經(jīng)過四年的訓(xùn)練,他儼然成為了一位絕頂高手。

  此時的他突然出現(xiàn)在墳?zāi)古?,連那些黑夜里的烏鴉都毫無察覺,最終死在自己的夢中。

  他正在把玩著幾枚烏黑的鐵釘,確切的說,那些鐵釘原本是打在棺材上的,從這里爬出來時,卻被他當做了兵器,用了四年。

  在過去的四年里,那兩根奪命鐵釘,就是他暗夜殺神的身份象征。

  哪怕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他的臉龐上都時刻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仿佛他就是這個世間的過客一般,風(fēng)輕云淡,毫不在意。

  伸了一個懶腰,眼角微微傾斜。當安夜看到不遠處的石臺上,依舊擺放著一壺濁酒,一盤花生米時,他的眉頭輕微的皺了皺。

  “咕嚕,咕嚕”

  將酒菜吃完后,安夜習(xí)慣性的開始舒展下自己的筋骨,一套詭異的身法被他使的渾然天成、爐火純青。

  這是他的保命絕技,也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正是這套功法,讓他被殺手界的人尊稱為夜神,黑夜里的殺神!

  盡管他在這里打的熱火朝天,四周卻連半點聲響都聽不到。

  腳尖點在草葉上,露珠搖曳了幾下,并沒有墜落下來。一陣清風(fēng)飄過,安夜的身影早已矗立在墓碑之上,環(huán)視著周圍。

  “該出去活動了,時間過得真快,四年,白天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我都快忘記了?!?p>  搖了搖頭,一張黑鐵半月形面具出現(xiàn)在安夜的臉上,他把幾枚銅錢丟在那些菜盤旁邊,轉(zhuǎn)身一閃,消失在這片黑夜里。

  公元898年,晉王府內(nèi)一座隱蔽的石室里,一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正光著膀子咬牙甩動著手中的百斤石墩。

  盡管是在深秋的夜晚,他依舊被汗水給淹沒了軀體。那張稚嫩的臉龐上,卻始終透漏著一股偏于執(zhí)著的堅毅。

  少年并沒有因為這樣枯燥的訓(xùn)練而露出半點的煩躁,反而在他的雙臂甩動間,一道無形的真氣正在他的體內(nèi)蓄積著,這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王者的氣息。

  “三爺,今晚的訓(xùn)練可以結(jié)束了,他來了。”

  原本正在咬牙訓(xùn)練的少年,聽到身后老者的話后,手上一頓,百斤石墩竟然被他直直的舉過了頭頂。

  在一道莫名的憤怒情緒影響下,石墩被他用力扔向了一邊。

  “咔嚓”,骨斷筋折,氣絕身亡的聲音從一旁碎爛的尸體上傳來。

  那人在被砸中之前,明顯是經(jīng)過了一番殘酷的拷問,此時被砸死,在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解脫般的微笑。

  接過旁邊幾位侍女遞上來的華麗衣袍,少年將它隨意的披在身上。他并沒有在意那幾位侍女臉上驚懼的表情,徑直向石室外走去。

  “還是在屋頂么,你這樣猖狂的在晉王府內(nèi)自由來去,就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

  少年將華麗的衣袍用一條玉帶隨意的系在腰間,配上他的粉面朱唇,雖然還只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卻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風(fēng)流灑脫的韻味。

  他提著兩壺上好的美酒,終身一躍,徑直向那位端坐在屋頂?shù)纳碛奥尤ァ?p>  “看來,小王子最近的修煉并沒有荒廢,就是不知道,你如今能夠接下我一招了么?”

  話音剛剛落下,那道端坐在屋頂?shù)纳碛?,鬼使神差一般,陡然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前,一招霧里看花,晃得少年連忙出招阻攔。

  “噗通”,少年跌下了屋頂,四肢匍匐在地。他手里的兩壺酒,卻被那位戴著黑鐵面具的身影接在了手中。

  那人將酒壺放在鼻子上,神情陶醉的聞了聞,扭頭看向了地上的少年。

  “力氣大了不少,有進步。但是,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背對著你的敵人,哪怕是摔倒,也不能!”

  話音剛剛落下,月色再次悄的然灑在屋頂,蒼白孤冷。

  那道人影早已離去多時,唯有跌倒在地的少年,還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向屋頂后面的夜空。

  兩年來,安夜每隔七天都要來晉王府一次,至于為何是每隔七天來一次這里,這大概和他前世的作息習(xí)慣有關(guān)吧。

  然而,他作為一名見不得光的殺手,又為何要訓(xùn)練這位被稱作“三爺”的少年呢?這是屬于安夜一個人的秘密,連幫會里面的長老都不知道。

  “該去解決一下那幾頓飯的交易了,看來,人情這東西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一件讓人牽絆的煩惱?!?p>  自從融合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以后,安夜就喜歡上了喝酒,也許是因為心中的惆悵,也許是當今混亂的時勢給他帶來的煩躁,只有酒才能讓他入睡、讓他清醒。

  拎著剩下的一壺清酒,安夜的身影在晉州城內(nèi)街道兩旁的黑影里,快速的移動著。唯一能夠證明他路過的痕跡,恐怕就是那一縷醉仙翁的香氣。

  今晚的安夜,將他賴以生存的法則都拋諸腦后,居然留下了自己的行動痕跡。也許,只有他即將要面對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晉州城內(nèi)鐵甲嶙峋,戒備森嚴,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而晉州城外卻是屋棚橫斜,鼠盜成群,餓殍遍野。

  躲過城門守衛(wèi)的盤查,安夜輕車熟路的向著城外掠去。

  那里都是一些從南面州縣里逃過來的災(zāi)民,人口眾多,蛇鼠混雜,正是安夜這些夜間的幽靈最好的去處。

  “掌柜的,他來了?!?p>  這時,一位相貌普通卻眼露精光的中年男子飛快的走進一家客棧,向一位頭戴氈帽,高鼻梁,尖下巴的女掌柜低聲稟報了一句,又迅速的離開了,重新消失在這片黑夜里。

  那女子聞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賬本,連忙捋了捋自己兩鬢的長發(fā),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她還來不及仔細的裝扮一番,安夜就走了進來。

  “夜牡丹,你家大半夜的開張做生意,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你這里就是一家黑店么?”

  安夜走進這家食客清冷的客棧,向里面四周看了一眼,側(cè)腳一踢,那兩扇厚重的門板,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自動合在一起,并落下了門閂。

  眼角不留痕跡的瞟了一下剛剛走出去的中年男子,安夜將手中的空酒壺放在了柜臺上,拿眼斜瞄著面前的女子,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公子說笑了,我若是真想開張做生意,也不會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咳,呵呵,安公子,你想吃點什么?奴家給你準備去?!?p>  夜牡丹原本蕩漾不已的心情,被安夜這么一說,差點就暴走了。

  她見安夜將門給關(guān)上了,這夜牡丹竟然也不詢問,只是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為了在安夜面前表現(xiàn)的斯文一些,她在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

  “額,牡丹姐,我就爛命一條,你犯不著對我這么好。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清楚一件事,問完我就走。

  我墳前的那些飯菜,是誰讓你送來的?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剛剛還是一副懶散模樣的安夜,在提到那些飯菜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冷酷了起來。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一旁的夜牡丹看的兩眼冒星星。

  夜牡丹別扭的掐著蘭花指,單手托著香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優(yōu)雅一些。但是,當她從安夜的聲音中清醒過來后,立馬板著個臉,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給,這是她送你的酒,這是她,給你的信!”

  在安夜的眼神逼問下,夜牡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雖然她嘴里還在不滿的嘟噥著,手底下卻迅速的把一些東西,從自己錢箱后面的一個暗匣里拿了出來。

  在拿出那封信的時候,夜牡丹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

  安夜接過那壇酒,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眉頭不由得一挑。

  他移過旁邊的燭臺,把那封信隔著信封從一端撕開,撕下一條看一眼就燒掉,一共撕了七下,看完燒盡,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夜牡丹識趣的并沒有去打擾安夜,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的臉龐,心里不知道在幻想著什么好事。

  “她什么時候送來的這些東西?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嗎?”

  安夜皺著眉頭,向夜牡丹低聲詢問道。心里卻想著信上的內(nèi)容,一道陳舊的記憶正在安夜的腦海里翻騰,仿佛隨時要破開他的頭顱。

  “你沒事吧?”

  夜牡丹見安夜的眼神突然渙散了起來,立馬焦急的詢問道。

  “兩天前來的,我看她那一身打扮,倒像是一位富家女子。只是此女子的眼神十分冰冷,行事古怪多疑,不近人情,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容貌?!?p>  說著說著,這夜牡丹就跑題了。安夜知道再待下去也問不到其他的線索,便丟下一串鐵錢,踢開門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牡丹仿佛知道他會這么做,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并不言語。

  “這壺醉仙釀,是你拿什么換來的呢?你是誰,為何要我去殺他?

  你可知道,在這個天底下,最想殺他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安夜看著手中的醉仙釀,心情突然變得煩躁起來,仰頭將它一口氣吞咽了下去。

漁樵客

呼,起點中文網(wǎng)的讀者朋友們,你們好,呼呼,晚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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