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出乎意料呢?!?p> 大殷宮那巍峨的屋頂上方,兩個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上面,周圍的虛空中微微閃爍著異樣的扭曲,顯然是有高深的道法隔絕了這片區(qū)域的視覺。其中一個道袍打扮的人影微微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卻是搖著頭也是苦笑道:“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他輕輕地扭頭看著身旁那魁梧的身軀,不由得輕輕盤腿坐下,那高聳的屋檐上沒有絲毫灰塵,琉璃瓦上就仿佛是剛剛經(jīng)過了擦洗一般干凈,不過他卻了解這卻是龍氣彌漫,不會沾染絲毫污穢雜志的原因。
“哼,那是世尊的兒子。”
粗狂霸道的聲音緩緩響起,那魁梧的身軀微微轉(zhuǎn)動,一張面孔帶著不怒自威的模樣,曾經(jīng)久居高位的霸道還是隨著他眉宇間的輕皺而魄人心魂,他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卻仍舊是盯著遠(yuǎn)方,只是緩緩的重復(fù)的又說了一聲,也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世尊的兒子?!?p> “好了,也是世尊的兒子?!?p> 但這個道士打扮的人影卻輕輕笑出聲來,看著那魁梧的身軀,輕輕拍了拍自己一旁的屋檐,略有花白的頭發(fā)被一根桃木簪子定住,他也是伸長了脖頸看著遠(yuǎn)處,卻又扭頭看著大殷宮身后,那一片片連綿的宮殿深處:“但就是不知道,老祖宗如何看呢?”
“我哪里知道…”
那魁梧的身軀就仿佛是被戳到了痛腳,狠狠地冷哼一聲,鼻息間狂暴的氣血之力蔓延,恍若烈火一般在空氣中都形成了金色的實質(zhì)性火焰,但卻隨著他瞬間壓下的心情,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那魁梧身軀悶頭在那道士身旁坐下,看著遠(yuǎn)方,一張臉上卻帶著某種復(fù)雜,因為他也曾經(jīng)見過,那一身粉色小襖,就在那水面上輕輕踏步而來的俏麗身影。
那是一種帶有靈性的美麗,完全就是一種不屬于這片世界的美麗。就算是他征戰(zhàn)四方,揮旨屠城千萬,那狂暴霸道的威勢,也無法將那份美麗掩蓋住。因為那本就是不屬于這片天地,似是天上而來的神女。
深深地吸了口氣,那霸道的身影緩緩嘆出,輕輕地抬起頭,看著那灼熱刺目的太陽,雙目中金黃色的光芒閃爍,但是他卻微微瞇起眼睛,聲音中帶著一股疲憊:“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正是那大殷朝的三代洪武皇帝,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一片,可是臉上也僅僅只有幾道老年紋,反而更是增添了幾分威勢。他微微瞇眼,扭頭看著一身道袍的人影,那是他的皇弟,現(xiàn)在的大殷帝王殷世尊的皇叔,自己的弟弟問道:“你說怎么辦?”
“不好說?!?p> 那道袍打扮的皇叔也是輕輕搖搖頭,看著那遠(yuǎn)處,正是元宵節(jié)大演武場的區(qū)域。他眼睛中也是淡淡的金色虛影閃現(xiàn),一切種種都被他看在眼中,卻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也僅僅只是說出了三個字:“看不透?!?p> 兩人沉默,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大演武的方向,可是心中卻也是在激烈的思考著。他們當(dāng)然看不透,因為殷長歌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甚至已經(jīng)是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尤其是那眨眼間出現(xiàn)的三道分身,更是讓他們都是震驚無比!
這個世界個體力量昌盛,武道釋三家爭鳴,各種修煉的流派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分身和傀儡之類的東西,也是相當(dāng)常見。
不說強調(diào)個人肉身和氣血之力作戰(zhàn)的道家,也不說神秘玄奧的那群釋家和尚們,就但憑道家的手段,除卻了符箓之術(shù)外,就是魂魄操控特殊煉制的傀儡進行作戰(zhàn),而且在這個世界中,道家陰魂離體操控傀儡作戰(zhàn)也是相當(dāng)?shù)挠忻?p> 可是殷長歌的作戰(zhàn)方式,又豈是一般的道家神魂出鞘和分身之術(shù)?在他們兩個人的眼中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別說是陰魂出鞘,那就算是神魂都沒有波動半分,談什么操控傀儡傷人?又談什么分出三個分身?!
尤其是一個修煉氣血之力的武道修士,竟然修煉道家的神魂之力,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氣血之力陽剛無比,神魂之力剛剛修煉出來,那可是趨向于陰魂的,若是兩者相沖,那可就是熱水遇到了火焰,除了分出一個勝負(fù)來之外,不是變成傻子,恐怕也是變成白癡。
氣血之力主管肉身,神魂之力主管精神,一旦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恐怕就是經(jīng)脈破碎,神魂受損,肉身沒法修煉武家功法,神魂沒法修煉道家功法,而兩者受創(chuàng)就算是釋家功法,恐怕也是無緣了。
“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嗎?”
輕輕地嘆了口氣,那三代洪武皇帝臉上不由得微微漲紅,他扭頭看了眼那巍峨的皇宮深處,真正的禁宮就在里面。他不由得輕輕低頭,那殺戮果斷的臉上,竟然也是帶了幾分猶豫:“可惜,他老人家,似乎已經(jīng)決定了…”
“自從長霸那孩子被他老人家看中,注入了龍氣助其領(lǐng)悟皇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了?!?p> 那皇叔也是點點頭,但是卻也是糾結(jié)無比,因為這的確是讓他也相當(dāng)辣手。輕輕地抬頭看著天空,他的修為能輕易的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距離中京城很近,也仿佛是千百萬里之上高空盤旋的氣運金龍,嘆著氣說道:“皇圖霸業(yè)內(nèi),一切都能看的明白?!?p> “哼,看是能看的明白,但是沒有龍氣引領(lǐng),又有什么好看的?”
緊緊皺眉,他緩緩站起身子,那魁梧的身影仿佛又出現(xiàn)了那揮兵掃六合,兵鋒所指莫敢不從的三代洪武皇帝,他微微的沉思片刻,還是抬起頭看著遠(yuǎn)處的那演武場緩緩說道:“但既然他老人家安排了,我等就照辦就是了。”
他沒有說明什么,但那道袍打扮的皇叔也知道他說的什么,只是想著即將到來的那皇圖霸業(yè),還是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因為這件事情就算是清虛觀、懸空寺、武神殿,這道釋武三家圣地,可都是準(zhǔn)備參與這經(jīng)過了大殷皇室精心打造的皇圖霸業(yè)!
而這三家圣地,隨便拿出一個來,那可都是讓人感覺到驚駭?shù)拇嬖冢踔辆退闶谴笠蟪绱藦娛?,也只能采取懷柔政策來同他們商議。就算是如今的大殷朝帝王殷世尊,都屬于是武神殿的弟子,見了那武神殿的殿主,都要微微點頭示意,口稱一聲師兄。
“雖然我的籌算之道不是強項,可是我總感覺是有變數(shù)啊…”
微微捋著自己修建的極好的山羊胡,那道袍打扮的皇叔也是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身后那禁宮之處,又扭頭看著那大演武的區(qū)域,緩緩迎風(fēng)而站立,可是那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也因為他皺起的眉頭多了幾分紅塵之氣:“現(xiàn)在總感覺,似乎是有一股暗潮?!?p> “渡者寺?一群總敢在暗地里作弄的家伙罷了!”
那洪武皇帝也是冷哼,緊緊握拳,似乎是帶著某些憤怒,但是那憤怒是沖著口中的話而說的,還是若有所指,除了他誰也不知道真正說的是誰:“當(dāng)年我一劍斬了那渡者兩截,現(xiàn)在到也不知道這群人信的還是什么!”
臉色有些復(fù)雜無比,他努力讓自己嚴(yán)肅,但搖著頭放棄了。這位殺得四方血能漂櫓的三代洪武皇帝,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殷世尊說過的那句話,而據(jù)說也是那殷長歌所說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仔細(xì)品味著,卻讓他不由得緩緩嘆息一聲:“終日拈花擇火,不知身是道場?!?p> PS:感謝“書友151111145734064”親打賞的100起點幣~感謝“天之關(guān)戀”親打賞的100起點幣~感謝“迷‰戀”親打賞的1000起點幣~感謝“原來醬丶”親打賞的500起點幣~感謝“張大遼”親打賞的1000起點幣~感謝“書友20170218191008172”親打賞的500起點幣~感謝“太在乎所以受傷”親打賞的500起點幣~感謝“寒冬里的咸魚”親打賞的2500起點幣~感謝“生于黑暗心向光明”親打賞的100起點幣~感謝“來世相守”親打賞的100起點幣~感謝“書友161115001843186”親打賞的100起點幣~感謝“有道是古道天涯”親打賞的100起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