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姐姐!”
陳悠和六皇子同時(shí)喊出身,然后跑到自家姐姐身后。
陳悠緊張地去察看張三花的肩背,發(fā)現(xiàn)外套都被抽破了一個(gè)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來。
陳悠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雖然名為張三花的親兵,但是一直都在營地里待著,從來沒上過戰(zhàn)場。雖說也在軍營中見過不少傷患,按理應(yīng)該見怪不怪了??勺约医憬憔退憬?jīng)常一身血污,也從來沒受過什么傷。這到了上京被抽了一鞭,要是留疤可怎么辦。
六皇子本來上去就抱住自家皇姐的手臂,一見陳悠眼睛紅了,便又抱得更緊了。
他姐姐的鞭子可不是什么凡品,這一抽,就算不破皮,也得紅腫一片。別人也就算了,要是讓阿姐知道她抽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張伍長,還不知道她會(huì)怎么想呢。
“樘哥兒,你做什么,快給我放開,我今天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gè)臭小子不可?!被矍骞鲯暝艘幌聸]掙來,冷笑了一聲,把鞭子換了個(gè)手,接著抽。
這一鞭張三花倒是能躲,但一躲就暴露了陳悠。讓她在生生挨一鞭她又不樂意,有些不耐煩地伸手抓住了鞭子。
“阿姐,這是張伍長,張伍長?。?!”六皇子阻止不及,完全拋卻了回去再與姐姐細(xì)說的打算,叫了出聲。
慧清公主正在使勁想扯回自己的鞭子,被這一叫分了神,被張三花的力道帶了個(gè)跌咧,直直地朝面前撲到而去。
旁邊有不忍心的別過了臉。
慧清公主見地面越來越近,也忍不住閉上了眼,忽而覺得腰上一緊,再睜眼,看自己離地面只有一尺的距離。剛松了口氣,就感覺腰上一松,連忙伸手撐住地面。
抬頭,只見張三花手里拿著慧清的鞭子,至上而下那么瞥著她。
真是,太帥了?。。。?p> 慧清熱血上頭,雙眼冒星星地看著張三花,都忘了從地上站起來,還是六皇子看不過去扶了一把。
“你真的就是張張張張張伍長?”慧清激動(dòng)地說話都結(jié)巴了,張三花有些不明白她的情緒轉(zhuǎn)變,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鞭子拋還給她。
慧清結(jié)果鞭子,定定地看著張三花的臉。
張伍長長的真好看,站得真直,真有氣質(zhì)。我就知道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會(huì)丑。啊……她能一下子就把自己弄暈,身手也好。
心眼也好,自己剛剛抽了她一鞭子,她還用鞭子卷住自己不讓自己摔倒。
慧清尚且沉浸在見到偶像真人的情緒里,突然臉色一白。
她剛剛抽了張伍長一鞭子??。?p> 急急忙忙跑到張三花身旁想看她的傷勢,卻被陳悠擋住,慧清有些不耐,就要伸手去推陳悠。
張三花護(hù)著陳悠退了一步,慧清見了,覺得委屈極了,眼看著就開始掉眼淚珠子。
張三花:………這公主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六皇子是知道自家阿姐有多么推崇這么多年來第一個(gè)女將的,連忙上去打圓場。
“啊呀,阿姐你怎么這么冒失,萬一碰到張伍長傷口怎么辦?!绷首咏^口不提這是誰打的,“那個(gè)誰,還不快帶張伍長去看看?!?p> 被指到的醫(yī)女反應(yīng)過來,去引張三花到一旁的花擱看看傷。
張三花直接拒絕了,說時(shí)間不早了想先告辭。
慧清公主自然是不愿,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了哪能這么容易把人放走。只可惜她又不是主人又理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安點(diǎn)頭把人送出去了。
等張三花一走,慧清就開始發(fā)脾氣,“長安,就你一天天在那裝好人?!?p> “我不用裝,我就是?!遍L安郡主一點(diǎn)不怕她,她們倆關(guān)系是真好,“你怎么來了?!?p>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請了張伍長為什么不叫我?!”想起這個(gè)慧清就生氣,要不是她來抓樘哥兒這不就是錯(cuò)過了?
想起她那一鞭子,慧清就有點(diǎn)喪氣,還不如錯(cuò)過了好。
“這個(gè)……”長安有點(diǎn)尷尬,“我想著…先幫你看看,要是徒有其名就不讓你見了,免得你傷心。”
“哼,都是借口,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父皇和你們打了招呼,不準(zhǔn)讓我和張伍長接觸?!被矍逶较朐较氩煌?,“父皇也真是的,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長安不說話了,這種事不是她能插嘴的。
“我不管,你把張伍長的住址給我,我自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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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槭窍雀孓o,張三花她們沒有坐將軍府的馬車,而是決定自己走回去。
陳悠看了看張三花破掉的衣服,欲言又止。
張三花注意到陳悠的目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沒事,我皮厚,這最多也就是紅一會(huì),說不定等回去就好了。”
陳悠撇了撇嘴,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挨那一鞭子做什么,又不是躲不過!”
張三花沉默了一會(huì),“她畢竟是個(gè)公主,又是個(gè)姐兒,給她個(gè)臺階下罷了?!?p> “哦,她倒是有臺階了,你可得穿著破衣服招搖過市了?!?p> 難得見陳悠發(fā)脾氣,張三花有些新奇,看了陳悠一會(huì),陳悠頂不住了。
“看什么看,快走,等回去了我還有事和你說?!?p> “什么事,路上說不行?”
“行啊?!标愑颇樕线€是帶著氣,“只不過有位小姐問我,我既然姓陳,是不是和陳姝陳華庭有親戚關(guān)系?!?p> 陳悠忽而覺得腦后一片涼,回頭一看,張三花沉著臉,周身的氣勢冰涼都要化為寒氣,本來在旁邊的路人紛紛散開,又留她們二人成了一個(gè)圈。
陳悠:………我就說回去再說吧。
“你怎么知道的?!睆埲粗愑频哪抗鈳е鴮徱暎龥]有告訴過陳悠關(guān)于陳華庭的事。
“啊?”陳悠卡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陳華庭?你自己和我說的啊?!?p> 張三花瞇了瞇眼,這件事,她絕對沒有和陳悠說過。陳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感覺到張三花看自己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陳悠抖了一抖,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問的二狗哥,他讓我絕對不要告訴你是他告訴我的。”
兩個(gè)人都頓了一下,氣氛漸漸緩和起來。
“走吧?!睆埲ǖ瓛吡岁愑埔谎?,“下次有什么事,直接來問我?!?p> 陳悠干笑了兩聲連連點(diǎn)頭,心里則為林二狗點(diǎn)蠟。
二狗哥,這不能怪我,你自求多福吧。
另一頭,林二狗打了個(gè)噴嚏,旁邊有人關(guān)切了幾句,林二狗笑著說沒事。
“錢兄,還請你繼續(xù)。你剛才說到,近期有北離的使者要來?”
“可不是嘛,聽說是北離的三皇子帶隊(duì),來恭賀我們尊上五十大壽的?!?p> “也不知道這次北離會(huì)送些什么珍奇異寶。”
“你想多了,送什么我們這些人也見不著,林兄弟你說是不是。”
林二狗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樣的消息他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上京的消息探子,莫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修紙
你看,你們連加更的機(jī)會(huì)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