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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名張三花

第四四九章 喜慶

帝名張三花 修紙 2581 2019-07-22 19:32:00

  漫漫長夜,有一只車隊在默默前行。從車轍壓過的痕跡可以看出,馬車上的貨物十分的沉重。

  貨車有十五輛,護衛(wèi)的人足有一百人。他們的裝備精良,行動間十分果決,一看就知道不是烏合之眾。

  “頭,大半夜的上路,又不讓點火吧,這也看不清啊?!?p>  “不要多話,在走一段路,等浚城那邊發(fā)現(xiàn)不了咱們了,就能點火了?!?p>  一行人繼續(xù)前行了一段路,領頭之人下令點火。

  火把燃起,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這黑燈瞎火的,哪怕路面有坑也看不見。我真怕車輪陷了進去,到時候拉出來也得耗費不少時間。”

  談話間,火光照亮前路,本該空無一人的路上卻多出一個黑影,看見的人立刻戒備,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什么人!”

  那人走近了幾步,只見她一身干練的黑衣,臉上卻是一片緋紅。

  這片紅,在夜色的火光中,顯得十分可怖。

  “你是人是鬼!”

  有人喊出了聲,回答他的,是幾聲帶著嘲諷的笑。

  “花大姐,他們說你是鬼呢!”

  隨著,說話聲,從那身影又走出二十來人。

  “花大姐?”

  領頭的一愣,從旁邊的人手中奪過火把,往前照了照,在火光中大概分辨出攔路的人是誰。

  “國,國夫人?”

  領頭人的語氣并不確定,下屬們聽了卻是渾身一個激靈。

  “頭,你說是誰?不,不可能是國夫人,她今天不是該成親么?!?p>  “所以說啊,你們真是選了個好日子。”

  羅桑走近幾步,那些護衛(wèi)緊了緊武器,威脅羅桑不要靠近。

  嘖了兩聲,羅?;仡^看向張三花。

  “花大姐,這群偷盜稅銀的盜匪,該如何處置啊?”

  “什么偷盜稅銀,我們明明是城主?!?p>  有護衛(wèi)急著分辨,卻被首領攔住,示意他不要多言。

  “城主?城主在林府喝多了,估計已經(jīng)在客房睡下了。你總不會說是城主派你們護送稅銀回上京的吧。真是可笑,誰不知道,你們浚城,稅銀一向都是不上交的?!闭f到這,羅桑臉色一變,露出幾分狠厲來,“你們就是盜賊!”

  領頭人呼了口氣,知道這事沒法解釋。他沒有回應羅桑,而是朝張三花行了一禮。

  “國夫人,準備如何處置我們?!?p>  張三花望了望車上的箱子,微微皺眉。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見血?!?p>  “那國夫人的意思,是放我們走?”

  “你少在那裝蒜啊。”羅桑在一旁斜著睨這些人,“老老實實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p>  首領頷首哈了一聲,目中精光閃爍。

  “我若是不肯呢?國夫人,縱使你身手了的,但我們這一百來人也都是好手。憑你們這幾個······”首領掃了羅桑他們一眼,輕蔑之意溢于言表。

  羅桑倒是一點都不生氣。

  “誰告訴你只有我們這幾個了?!?p>  一片馬蹄聲傳來。護衛(wèi)們都猛地回頭,就見一身鎧甲的焦櫓帶著三十幾個部下停住了馬,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

  “焦櫓?”首領啞然失笑,“你們鎮(zhèn)南軍什么時候和南越人混在一起了?”

  “杜陽德!你們私運稅銀,乃是大罪!我就是就地格殺了你們也是功勞一件,切莫自誤!”

  杜陽德哼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下屬。

  “兄弟們,此番看來是善了不得了。若是到了下面,且慢些走,我請你們喝酒!”

  “喏!”

  護衛(wèi)們齊齊喊了一聲,再看,表情眼神之中已經(jīng)全是堅毅。

  焦櫓覺得可惜,這杜陽德帶兵是把好手,若是放在軍中,又能帶一只精兵出來。

  還沒可惜完,從車隊那邊射出一片箭矢,焦櫓他們雖然躲的即時,但仍然有些狼狽。

  “你玩陰的!”

  “都要玩命了,誰管你陰不陰?!?p>  僵持的局勢被打破,車隊的護衛(wèi)們被一前一后夾擊,但索性人數(shù)占優(yōu),并沒有一觸即潰,反而占了上風。

  焦櫓心里一個咯噔,輕敵了,人手沒有帶夠。

  杜陽德沒有動,他在忌憚張三花。

  鼻尖已經(jīng)能聞到血腥味,張三花嘆了一口氣。

  “血也是紅的?!?p>  “你說什么?”

  周圍太吵雜,杜陽德沒聽清,追問了一句。張三花看了他一眼,緩緩抽刀。

  刀既出鞘,必要見血。

  杜陽德一直以為,張三花其人,就算民間傳的再玄乎,也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里去,以一敵十已經(jīng)是吹捧她了。

  張三花向他證明,自己不僅可以以一敵十,還可以以一敵百。

  “花大姐,你又把人搶完了!”

  “庸哥兒還在家里等著?!?p>  張三花難得的解釋了一句,羅桑他們立刻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懂,洞房花燭夜是吧。這我們收拾,你快回去吧,別讓林大哥久等?!?p>  羅桑的語氣有些欠扁,張三花回頭看了他一眼,洛桑立刻閉嘴,朝張三花揮手示意他先走。

  “你今日不必來?!苯箼┳叩綇埲媲?,神色有些復雜,“畢竟是你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好?!?p>  張三花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有羅桑幫她回答。

  “我的焦將軍哦,我家花大姐幫你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你怎么不僅不謝還埋怨上了?要不是花大姐領著我們先來攔截,你怕是只能連個屁都攔不到哦。”

  焦櫓語結(jié),確實是他們的消息出了問題,才導致他們來晚了,也低估了人家的人數(shù)。若無張三花他們,怕是真的只能把人放走了。

  “紅色喜慶?!?p>  說完這一句,不等焦櫓反應過來,張三花翻身上馬,韁繩一抖,馬兒便飛奔出去。

  焦櫓怔怔看著浚城的方向,又低頭掃了一眼鮮血淋漓的戰(zhàn)場,忽而打了個寒戰(zhàn)。

  紅色······喜慶?

  林府,林庸捻著酒杯小口啜飲,忽然聽得窗戶那邊有動靜。

  一轉(zhuǎn)頭,正巧對上張三花的那張紅臉。

  看著張三花干凈利落地翻了進來,林庸有些懵。

  張三花忽然有點怯,腳步頓了頓,有些僵硬的走到林庸旁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林庸的眼珠子跟著張三花的動作轉(zhuǎn),忽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既然有時間換衣服,怎么不把妝擦一擦?”

  張三花被笑的有些惱,捏著酒杯,橫了林庸一眼。

  林庸動了動鼻子,聞到了血腥氣,眼神有片刻的變化,最終回歸了溫和。

  “我還以為你逃婚了?!?p>  張三花嗤了一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林庸。被當作傻子,林庸還很高興,伸手去摸張三花的頭發(fā)。

  張三花下意識躲了一下,而后察覺到有些不妥,有些猶疑地看了看林庸。

  林庸在張三花躲的時候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沾血了,不干凈?!?p>  林庸一愣,隨即就是笑。

  “那我讓人燒水,你先洗一洗?”

  張三花點頭。

  院中下人早就吩咐沒有命令不得入院,整個院子中就張三花和林庸兩人,兩人說話完全不怕被人聽見,自然下人們也不知道在之前那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收到要水的消息,他們只是笑的一臉曖昧。

  少爺威武!

  威武的少爺正在給夫人夾菜。

  “三花,下次再臨時有事,至少留個紙條給我?!?p>  張三花停住筷子,知道自己這事做的有些不妥,但到底不是會認錯的人,沉默半天只出了一個“嗯”字。

  “我們是夫妻?!?p>  再一次認識到兩人從此就是最親近的人,張三花有點恍惚。

  “少爺,水好了?!?p>  “抬進凈室吧。”

  “喏?!?p>  林庸和張三花都不是那種喜歡別人服侍的人,下人們放下水就離開了。

  看著張三花起身,林庸腦子一抽,忽然問了一句。

  “我?guī)湍阆窗l(fā)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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