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冰王宮,赫連墨怒氣沖沖地走在前面,赫連紫若有所思,緊隨其后。
剛才在冰王宮,赫連紫并未多想,只是容不得冰湛出言不遜挑釁赫連墨,更不容許他詆毀王嫂,羞辱碧國,所以才出言阻止冰湛。
只是,這一路走回來,她才細細思索,想起之前多次去往昭陽殿都被趙嬤嬤擋了回來,屢屢見不到王嫂,莫不是竟讓那冰湛一語言中?王嫂其實早就跟著別人跑了?
于是,待進了驛站,赫連紫便急忙問道:“王兄,那冰湛到底什么意思?王嫂到底怎么了?”
赫連紫不提還好,這一說,更是將赫連墨生生壓住的怒火引了出來。
此前,趙嬤嬤還一直說著這個涼公主的好話,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她或許有些誤會。如今,看了傳言無誤,這個涼公主就是水性楊花,不安分的女人。他前腳剛離開碧國,后腳就傳出她與別人私奔,簡直是丟盡了碧王宮的臉。
“此事不許再提!”赫連墨硬生生地說道,說罷便怒沖沖拂袖而去。
赫連紫倒是嚇了一跳,王兄竟然動怒了。
這么多年,赫連紫從未見過赫連墨在她面前動怒。赫連墨性子冷,她是知道的,碧王宮人人自危怕惹怒圣顏,她也是清楚的。只是,赫連墨對她永遠是極有耐心,和顏悅色的。
不曾想,這次王嫂的事情竟能惹得他當面發(fā)怒。
忽然間,赫連紫竟然笑了起來。都說王兄不近女色,如今因為王嫂的事竟也喜怒形于色了。說不定,是件好事情呢。
思及此,赫連紫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了房,準備休息。
且說此時,在溪城大街閑逛的南宮煜和木顏涼還不知危險將近。
南宮煜和木顏涼已經(jīng)閑逛了一個時辰,在街邊的李氏面館吃過了牛肉刀削面,在擺攤的張大爺那里買了面人和龍須糖,在街心廣場見識了雜耍玩意,還有各式各樣特色的水果和小吃,兩人全然酒足飯飽,玩得很盡興。
南宮煜和木顏涼正準備溜達回去,卻見岔路口處一堆人朝著城門飛奔而去。
“師兄,他們這是跑什么呢?”木顏涼好奇地問道,手里抱著今天的戰(zhàn)利品。
“我也不知,拉個人問問。”說罷,南宮煜攔下一個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穿粗布衣服的小伙子,笑著問道:“小哥,勞駕問一下,大家這是要去干嘛?”
“你們不知嗎?一會兒城門處要放煙花,慶賀大王子回國!”小伙子氣喘吁吁地說道,“這煙花平時可只有過年才放,今天又有眼福了!”
“別攔著了,我得趕緊去,”小伙子擺了擺南宮煜,說道:“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說罷,小伙子便急匆匆跑了。
聽著小伙子的話,木顏涼感慨道:“看來冰王對淵哥哥是真得疼愛!”
見木顏涼若有所思的停住,南宮煜適時說道:“時辰尚早,涼兒要不要也去一睹這絢麗的煙花!”
“好啊,”木顏涼回過神,笑著說道:“那我們也趕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