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門上侍衛(wèi)點燃了煙花,漆黑而又寂靜夜空瞬時灑落了點點星雨。木顏涼全然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轉頭望向天空,像個孩子似的欣喜而又激動。
赫連墨直直盯著煙花下木顏涼的側臉,一種溫馨和動容的情感在心中蔓延。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這美好的瞬間。木顏涼沉浸在這喧囂而又絢爛的夜色中,全然沒有察覺到赫連墨的動作。
皎潔的月光配上滿天的煙火,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這對月下璧人,美得似一幅畫。
漸漸的,城門的燃放聲停了下來,空中的煙花也漸漸淡去,似乎不曾閃耀過。城門口的百姓也各自散開,尋找來時的路回家去了。木顏涼望著天空輕輕的說道:“煙花雖美,可惜稍縱即逝。”
赫連墨并未聽清,靜靜地問道:“葉公子,你說什么?”
木顏涼回過神來,一轉頭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赫連墨深情的眼神,頓時心中悸動。她立刻后退一步,轉移話題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要趕緊回去了?!?p> 說罷,木顏涼正欲轉身,赫連墨搶先上前一步,說道:“天色已晚,人多眼雜,不若我送你回去吧?!?p> 話音剛落,赫連墨不給木顏涼遲疑的機會,徑直走到她的身邊,與她并肩同行。木顏涼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只得跟著赫連墨的步伐朝著月滿樓走去。
此時,皎潔的月亮靜靜地照耀著溪城,街兩旁林立的商鋪都已打烊,門窗緊閉。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空蕩的大街上回蕩著兩人深深淺淺的步子和偶爾傳來的夏蟲的叮嚀。
另一邊,南宮煜正在南宮燚休息的驛站內,有些憤懣地坐在椅子上,不解地問道:“王兄,你為何讓人把我?guī)У竭@兒來?”此刻,他正擔心木顏涼尋不著他,怕出什么事。
原來,剛才木顏涼和南宮煜快要走到城門口時,南宮燚便派侍衛(wèi)將南宮煜悄無聲息地帶走,這也就是為什么剛剛在城門口赫連墨只看到木顏涼一個人的原因。
南宮燚放下茶盞,沉穩(wěn)地說道:“你可知若是我晚到一步,赫連墨就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
南宮煜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吃驚地說道:“王兄是說,剛剛赫連墨在跟蹤我們?”
南宮燚抓住話柄,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南宮煜,說道:“‘我們’?剛剛你是跟誰在一起?”
南宮煜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是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斷然不能讓王兄知道木顏涼此刻也在溪城。思及此,他矢口否認道:“什么‘我們’,王兄剛才怕是聽錯了,我明明說的是‘我嗎’?”
南宮燚頓時怒了,拍案而起,怒斥道:“不要以為剛才我沒看見,你怎么會與木顏涼在一起?”
聽南宮燚這么說,南宮煜便蔫兒了,弱弱地說道:“原來剛才王兄看見了啊。”
南宮燚追問道:“難不成真如傳言所說,你與木顏涼在此私會?你可知若是被赫連墨看到,該是如何嚴重的后果?”
南宮煜反駁道:“王兄你說什么呢,我與涼兒可是清清白白!”
南宮燚說道:“你何時與那木顏涼關系如此密切,竟喊她涼兒?”
南宮煜知道,若是不直言相告,今晚怕是很難過關了。于是他坦言道:“王兄,其實涼兒是我在青隱山的師妹?!?p> 這下倒是換了南宮燚吃驚了:“你說什么?!”
南宮煜將如何再遇木顏涼以及兩人如何來溪城的前因后果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