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快馬加鞭,不過兩日光景,木顏涼和駱日便順利趕到了望都。
進(jìn)了望都城門,駱日說道:“公主,暗衛(wèi)軍那邊早就收拾妥當(dāng),往前過兩個路口,便是歇息的地方。”
“不必了,”木顏涼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另有打算,你且跟我來吧。”
算算日子,宋茗此時也該去了瑩城籌辦玲瓏閣分店的事,玲瓏閣別院應(yīng)是空了,木顏涼早就打算好了在此落腳,而且她信中也告知了師兄在望都匯合,以師兄的聰明才智,定會尋到玲瓏閣來。
“是!”駱日應(yīng)道。這一路上,駱日早就看出來了,涼公主是個有主見的主。
既領(lǐng)命,駱日便跟著木顏涼一路進(jìn)了望都,朝著城西方向,徑直來到了玲瓏閣。
雖已近晌午,玲瓏閣門前仍是絡(luò)繹不絕。達(dá)官貴人們衣著華麗,前呼后擁,各個皆是滿面笑意地走出來。細(xì)細(xì)看去,或是發(fā)間別著的簪子,或是手上戴著的玉鐲,或是頸間懸掛的瓔珞,樣樣皆是精品,引得路人羨慕不已。
“這玲瓏閣倒是生意不錯啊!”駱日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貴婦們,不禁感慨道。
“還行吧,”木顏涼滿意地說道,心想,看來宋茗調(diào)教的人還是不錯的,這生意完全沒有因為他離開而蕭條。
“只是,沒想到這玲瓏閣不在鬧市,生意竟也能這么好!”駱日好奇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木顏涼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并非鬧市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物以稀為貴,玲瓏閣素來只出精品,若是放在鬧市,整日酒肆茶樓、胭脂水粉的熏著,再加上街市喧囂吵鬧的噪音,哪里能體現(xiàn)得出玲瓏閣的高端之處?”
“公主所言確實有些道理。”駱日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
木顏涼繼續(xù)說道:“更何況,進(jìn)出玲瓏閣的都是些達(dá)官貴人,他們素來極其注意安全,不愛隨意拋頭露面,更不愿與尋常百姓一同出街。這玲瓏閣地處清幽,且四通八達(dá),既方便他們車馬前來,又恰恰免了他們這些顧慮。”
“妙?。 甭犇绢仜鲞@么說,駱日佩服道,“沒想到,公主竟然還熟諳生意之道啊!”
“這生意的門道還多著呢!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說罷,木顏涼便大搖大擺地朝店內(nèi)走去。
見木顏涼要進(jìn)店,駱日以為木顏涼是要買玉飾,駱日便在門口停住了,四處打量著街市,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公主且安心去逛,屬下就在門口守著,以防有何不妥!”
“噗,”木顏涼笑出聲來,說道:“我不是要去逛店,今日我們就在此落腳!”
駱日看著眼前人來人往,有些奇怪,問道:“這小小的店鋪內(nèi)如何落腳?”
木顏涼笑道:“跟我來吧!里面自有洞天!”
駱日便跟了進(jìn)去。
玲瓏閣的前店本身并不大,再加上如今這人聲鼎沸,倒越發(fā)顯得小了。
木顏涼進(jìn)了店,四處打量了一番,看到了陸庭,便徑直走了過去。
這陸庭原是宋茗的兒時玩伴兼同窗好友,前些年家道中落,在路邊賣畫為生。偶遇回鄉(xiāng)探親的宋茗,知曉宋茗在望都混得不錯,便隨宋茗一同來了玲瓏閣。陸庭到底是個讀書人,規(guī)規(guī)矩矩,辦事妥帖,也算是信得過的人。平日里宋茗不在的時候,都是陸庭打理店鋪。陸庭雖然不知道木顏涼是玲瓏閣的幕后老板,但也知曉這個葉公子與宋茗關(guān)系極好,所以對她也是格外客氣的。
木顏涼走上前,笑著說道:“陸掌柜!”
陸庭見來人是木顏涼,便笑著說道:“原來是葉公子,好些日子沒見你來了呢!”
木顏涼笑道:“最近有些繁忙,這才得空過來!后院客房的鑰匙宋茗留下了嗎?”
陸庭說道:“留了,就在后堂呢,你且隨我來吧!”
早些年的時候,木顏涼也會偶爾在玲瓏閣留宿,宋茗特意將后院西北角的房間留了出來,美其名曰給木顏涼當(dāng)客房,所以陸庭早就見怪不怪了。更何況,宋茗臨行前又特意叮囑過,若是葉公子前來,便將后院客房的鑰匙交于他。于是,陸庭便帶著木顏涼和駱日去了后堂,將鑰匙交給了木顏涼。
拿了鑰匙,木顏涼與駱日一同進(jìn)了玲瓏閣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