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qì】,音同“氣”,是在此世界修行的基礎能量,就如同《全職獵人》中的念能力,《死神》中的靈壓一樣,是維系這里修煉體系的根本,任何的法術(shù)神通都是依托于它才能施展的。
而這“炁”究其本源,則是由另外三種相對低級的原始能量構(gòu)成,分別是代表為“精”的生命能量,代表為“氣”的自然能量,代表為“神”的精神能量,“精氣神”此三者合一便是“炁”。
其中的“精”是生命能量,乃肉體之精華,其實人體的周身各處血液、骨骼、細胞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這一種能量,它即表現(xiàn)為人體的溫度、磁場、電波等等。
而大多數(shù)人是無法控制這種生命能量的,只能任由這股能量平白無故的消散開去,不過卻有少數(shù)的人通過刻苦的修練,從而能夠保留住這股能量。
這種強制保留生命能量的方法被修士們稱為“纏精”。
這方法與其說是一種技巧倒不如說是一種人體的本能,舉個栗子:天氣冷了人們就會想著加衣服,而這加衣服的行為可以稱為最原始的“纏”,而至于天氣熱了想脫衣服那就是另一種概念。
人的肉體相當于一個容器,它所能承載的生命能量是有限的,熱了脫衣服表示你的這個容器已經(jīng)滿了,必須將這股多余的能量散出去才行,所以想要壯大這份生命能量,只能擴大肉身這個容器的容量。
至于如何擴大肉身容量,那方法就多不勝數(shù)了,其中關鍵無外乎是強身健體,所以鍛煉身體便是修行“炁”的第一步,只有肉體的容量擴大了,“纏精”才能出現(xiàn)明顯的效果。
修行“炁”的第二步便是:“納氣”。
“氣”是自然能量,乃天地之靈韻,是水、火、風、雷,是炎熱、潮濕、陰冷,外在的一切元素都可以稱為“氣”。
其實當肉身強大到一定程度后,自身的生命能量是不足以維持身體運轉(zhuǎn)的,就像天氣太冷加了衣服也不抗寒,在這時便只能考慮從外界汲取熱量……比如烤火,而烤火的這一過程便相當于修行“炁”的第二步:“納氣”。
以“納氣”法將自己周身的自然能量吸入體內(nèi),再以“纏精”法將其保留,讓它在自己身體里,不流失、不蒸發(fā)、吸收三米以下的……額,雖然這兩股能量相輔相成,能夠很好的強身健體、減緩衰老,但是它們終究還是不穩(wěn)定。
而“定神”便是修行“炁”的第三步,“神”是精神能量,乃魂魄之意識,它也是這三種原始能量中最難把握的,虛無縹緲且難以捉摸,這也就是為什么說的是“定神”,而不是“強神”、“壯神”。
“神”可以說是一個人的精神或意識,就是“我”的這個概念,它與我們很近因為它就是我們自己,它與我們很遠因為我們時常言不由心。
修士的修行往往不是單一的提升力量,靈魂的升華更為關鍵,不能操縱力量即是被力量所操縱,沒有與力量匹敵的強大內(nèi)心便會墮入魔道,陷入無盡的癲狂中,最后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對于“神”的修行差不多要到元嬰境以后才有所涉獵,但好在“精氣神”三元合一的強大穩(wěn)定性,使這三者牢不可破且一榮俱榮,所以對于操縱精神能量的要求不是那么苛刻,只要讓這股能量凝而不散就行了。
所謂: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遨游無窮,是為逍遙。
乘天地之正是“定神”,御六氣之辯是“納氣”,加上串聯(lián)起這一切的強大肉身的“纏精”,為之逍遙的便是“炁”,便是“仙道”。
……
只有提煉出炁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修士,原本鐘神秀在虎頭怪石牢里表現(xiàn)出來的非凡身體素質(zhì)便是“炁”的作用,它對一個人的力量、速度、耐力都會有大幅度提升。
這也就是為什么鐘神秀的等級清零后,走山路跟不上眾人的原因,有“炁”與無“炁”簡直天壤之別,這就好比騎車:你自行車就是踩死了,也不敵別人幾腳油門跑的遠。
而前面這些所謂“炁”的妙用是鐘神秀從慧能那里旁敲側(cè)擊問來的,加上慧能有一個勤記筆記的習慣,所以在不擇手段將他的筆記騙來后,鐘神秀便開始了自己對“炁”的修煉。
【既然沒有這方面的記憶,那我不走捷徑,直接重頭開始學總行了吧,憑我的聰明才智,學這“炁”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鐘神秀的修煉在一開始就卡殼了,因為他的身體原本就擁有過“炁”,所以耗時最長的打熬身體擴大自身容量的這一步可以免去了,但之后的那一步“納氣”他始終不得要領。
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個自然能量應該怎么吸收,是用鼻子,還是嘴巴?鐘神秀糾結(jié)了半天也沒有一點成效,而且最后是慧能告訴鐘神秀的這自然能量竟然是要用心去吸收。
真的是……神他媽的用心去吸收!
鐘神秀聽到慧能的這句話后痛哭流涕,這尼瑪?shù)奶y了吧,用心?怎么用?完全聽不懂??!
現(xiàn)在想想那些果然都是騙人的吧,說什么穿越《天龍八部》里先段譽一步去無量山取北冥神功……鐘神秀表示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你特么的看的懂文言文,就算你懂文言文,你難道還會醫(yī)學針灸認的清穴位?
鐘神秀或許是第一個因為看不懂秘籍,而無法修煉的穿越者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蠢還是什么,反正以慧能的說法來看,這些就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動作,但是鐘神秀他就是學不會,哪怕是依葫蘆畫瓢,他也還是吸收不了一點“氣”。
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除非鐘神秀忽然就開竅了,要不然自主修煉對他果斷是沒戲。
【尼瑪,老天不要這么坑我好不好,現(xiàn)在廢柴流已經(jīng)過時了,無敵流大行其道啊,快給我來個超品仙器吧,老子走的都要尿血了喂!QAQ?!?p> ……
“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尹阿懦爬在桌子上,一邊玩著茶杯一邊慵懶的說道:“我們這樣搞只能是浪費時間,而且隨著事情越鬧越大,關注這邊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萬一有修士過來調(diào)查,那我們這一切都白費了?!?p> “哎呀,難得啊你,終于有一回沒有說廢話了?!鄙蜮x龍先是認同了尹阿懦的話,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宮夫好。
“老大,我也覺得我們真的不能坐以待斃了,雖然現(xiàn)在離師祖回來的時間還早,但是這樣拖下去對我們不利,所以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p> “你說?!睂m夫好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我們雖然鎖定了目標,但是因為怕那人參果有所警覺,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況且都尉府現(xiàn)在又加強了戒備,我們想像之前那樣秘密調(diào)查根本不現(xiàn)實了。”
沈鈞龍一頓,接著道:“所以我們要從周云華這里入手,可以先派阿懦過去獲取他的信任,而我們則在一邊從旁協(xié)助,換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入府調(diào)查?!?p> “你自己怎么不去,就知道叫我去,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沒有擔當??!老大別聽他的餿主意,這個辦法根本沒有用的。”
尹阿懦一開始還是挺認可沈鈞龍的話的,但是誰知道他話風一轉(zhuǎn),瞬間就把自己給賣了,這她那肯啊,趕忙出言反對。
不過沒用,絲毫不理會在地上打滾的尹阿懦,宮夫好就開始和沈鈞龍商量討論著該以什么樣的時機,什么樣的理由去接近周云華而不讓他起疑心。
就在五莊觀幾人商量著怎么接觸周云華時,周云華這會兒已經(jīng)來到了瓜洲城東門外一個算卦的游方道士的卦攤前面,他隨手拿過邊上茶店的一條凳子,坐在了老道士面前。
“是問前程,還是問姻緣,是看手相,還是測八字?!?p> 老道士眼睛都沒睜開,就躺在那靠椅上閉目養(yǎng)神,態(tài)度十分傲慢,他其實不缺錢,擺攤算命完全是因為興趣。
“既不算命,也不看相,我這次過來是請道長您抓妖的?!?p> 周云華拿出了一錠銀元寶放到了桌子上說道:“規(guī)矩我都懂,這是定金?!?p> “周督尉啊,你的這個事情不好辦,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半路出家,學了一點點的皮毛,平常騙騙老百姓還行,現(xiàn)在要真刀真槍的干,我真的無能為力啊,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老道士還是沒睜開眼,只是桌上的元寶已經(jīng)被他收進了他自己的懷里了。
“大師可不要妄自菲薄了,您的手段我還是知道的,而且這次也不要您和人動手,您只要幫我監(jiān)視一個人就沒問題了?!敝茉迫A這般說著,又拿出了一個銀元寶放到了桌上。
而這次老道士卻沒有收下這銀子,他有自己的規(guī)矩,第一筆錢那叫見面禮,算是一個起步價,不論是誰來干什么,他就是問個路也得交這么多,然后后面的就看所托的事情的難易程度而加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