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么多兵沖出來,可是把老漢我給嚇了一跳,一時間我竟然忘記手上的活了,實(shí)在是對不住啊,這些便是客官們點(diǎn)的面條了?!毙〉昀习逵靡粋€木質(zhì)托盤將六碗面端了過來,依次放到了鐘神秀他們的桌子上。
之所以這上的是六碗面,是因?yàn)橹茉迫A坐下和鐘神秀他們談了一會兒后就死皮賴臉的沒有走。
而尹阿懦也因?yàn)楹ε聦γ婊碌娜似鹨尚?,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坐了過來,而原本只能坐四人的桌子,現(xiàn)在卻硬生生的擠了六個人。
雖說現(xiàn)在這環(huán)境談不上有多擁擠,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還是有著些許局促的,不過沒有辦法,鐘神秀已經(jīng)委婉的表示過請這倆人離開了,但這倆人好像聽不懂客氣話似的,硬是要他們一起吃。
“這是面條?你跟我說這是面條?”
看著眼前碗里的面條,鐘神秀實(shí)在是無法接受這東西啊,這面條與后世那些面條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且……鐘神秀一把抓住剛要離開的老掌柜說道:“做工粗糙,顏色清淡也就算了,畢竟你們只有這個工藝,但是怎么這同樣的六碗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磕憧床黄鹞覀兂黾胰藛??”
“不是!不是!”老掌柜邊擺手邊忙說道:“我哪敢看不起神秀大師你啊,其實(shí)這碗面……”
“師兄,我們出家人是沾不得半點(diǎn)葷腥的,包子什么的我已經(jīng)退了,而且我們的這兩碗面條,我也囑咐了店家要清湯寡水,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快點(diǎn)吃,完了我們好去降妖?!被勰苣闷鹆丝曜?,開始大口吃起這碗清水煮面。
“老天你不如一刀殺了我得了。”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打不過慧能,而且確實(shí)吃肉也不占理,所以事已至此,鐘神秀也只能是仰天長嘯了。
不過看著周云華和李靖他們四人碗里的小雞燉蘑菇面,鐘神秀還是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口水。
而一邊的尹阿懦一見鐘神秀這餓狼一樣的表情,立馬就是埋頭狼吞虎咽起來,生怕鐘神秀要搶似的。
鐘神秀也只能是擦擦口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就是命啊……話說老板你好歹里面放一兩片青菜調(diào)個色啊。
鐘神秀用筷子把身前的面挑起,接著閉著眼睛就是一口吸進(jìn)了嘴里,下肚的第一感覺是難吃,第二感覺是很難吃,然后鐘神秀稍微喝了點(diǎn)湯,發(fā)覺現(xiàn)在更難吃了。
一碗面鐘神秀像是小時候喝中藥一樣,吃的那叫一個艱難啊,尹阿懦都吃了三碗了,鐘神秀連半碗都還沒有對付完。
其實(shí)鐘神秀原本是想吃一半就算了的,但是大勢所趨,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浪費(fèi)糧食啊,而且面前這妹子一人都吃三四碗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要是一碗都吃不完,那不是很跌份嗎?
“主人!主人!終于是讓我找到你們了,可累死我了?!?p> 丁酉雞在半空中大叫道,可是忽然之間,它竟毫無征兆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而且好巧不巧的直接落進(jìn)了鐘神秀面前的碗里,濺起的湯水炸的周圍的人滿臉都是。
雖然這讓鐘神秀的形象變得有些狼狽,但這剛好也讓鐘神秀解脫了,畢竟再吃下去他可能就要吐了。
“大家別激動,別激動,這只是我的寵物而已,而且它也不是故意的?!?p> 鐘神秀一把撈起自己面碗里的丁酉雞,接著對著邊上一臉怒容的尹阿懦解釋道:“妹子你隨身帶著袖劍也太夸張了點(diǎn)吧?這不是什么妖怪,而且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動刀動槍了。”
場面一時間很是尷尬,一桌四人的臉上頭發(fā)上,沾滿了湯湯水水,還好鐘神秀這碗面條比較清淡不油膩,要不然尹阿懦早就要動手砍人了。
她長這么大,最討厭的事情是有人在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打擾自己,其次便是破壞自己的美麗妝容,現(xiàn)在這兩條鐘神秀他倆都占全了,要不是怕暴露了身份,她現(xiàn)在早就把鐘神秀挫骨揚(yáng)灰,把丁酉雞燉了當(dāng)下酒菜了。
……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那好趁著現(xiàn)在天氣不錯,我們該辦正事了。”鐘神秀付了錢后,眾人稍微清理了一下,便開始往督尉府衙那邊走去。
一路上尹阿懦也向眾人道明了她自己的來歷,當(dāng)然她說的這些話,是一段完美無瑕天衣無縫的謊言。
畢竟沈鈞龍和宮夫好,對這套說辭研究了半天了,甚至還用尋天鑒查了點(diǎn)資料,所以就算是李靖見多識廣,鐘神秀心細(xì)如絲,也沒有察覺出她這言語中有什么不妥。
不過雖然說尹阿懦的說辭無懈可擊的,不過鐘神秀從心里就不相信她的這番話。
“主人,這個小妞絕對不簡單,我剛剛會掉到湯里去,就是因?yàn)槭艿搅艘还煞Φ母蓴_?!倍∮想u站在鐘神秀的肩膀上,用意識和他交談著。
其實(shí)按理說他們的等級,是不可能會用這么高級的法術(shù)的,但是因?yàn)槎∮想u是鐘神秀的召喚獸,所以他們的靈魂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在城門口丁酉雞和鐘神秀分散后,它也是靠著這一縷牽引才找回來的。
丁酉雞懷疑尹阿懦的身份不簡單,是有一點(diǎn)事實(shí)依據(jù)的,而鐘神秀懷疑尹阿懦則完全是因?yàn)樗⌒难哿T了。
“這小妞當(dāng)然不簡單了,胸這么大,屁股這么翹,一看就是滿嘴跑火車的淫O娃蕩O婦,怎么可能像她說的那樣,是小門派下山歷練的弟子?!?p> “不過剛剛她露出的那把袖劍?你看清楚了沒?那劍的劍身上面刻的那是什么字來著?”終于扯上正題的鐘神秀問向丁酉雞。
“看見了,看見了,不過那上面的字我不認(rèn)識?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丁酉雞也是眼尖,雖然只有那么一瞬間,但是它確實(shí)是看見了那劍上的三個字。
當(dāng)時情況比較混亂,尹阿懦的袖劍只彈出來了兩秒,瞬間就被她收回鞘了,所以丁酉雞也不是很確定。
“你是不是傻啊,我要是認(rèn)識這幾個字,我會問你!”鐘神秀在心底默默地回答著丁酉雞的問話。
其后他們倆個文盲扭頭對視一眼,紛紛搖頭不語,同時都在自己心里抱怨道:我怎么會有這么挫的寵物(主人)。
……
時間距離督尉王生和鐘神秀他們在茶館分別后,還沒有超過一個時辰,也就是到了現(xiàn)世八九點(diǎn)鐘的樣子,鐘神秀他們幾人這時便已經(jīng)來到了王督尉的府衙門前。
王生一聽手下人來報,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掏心魔事件的兇手了,他心里也是一驚。
雖然知道化生寺的人手段滔天,但這也太快了吧,這和他預(yù)估的時間早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不愧是神秀大師啊,這么快就已經(jīng)破案了,真的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啊!”
王生趕忙出門去迎接鐘神秀等人,將他們一邊往自己府衙里帶,一邊還在路上打探道:“神秀大師,不知道這城內(nèi)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掏心魔,他到底是誰???”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你得問你的兄弟周云華,周校尉了?!辩娚裥阋恢干磉叺闹茉迫A向王生說道。
其實(shí)對于這個件事,鐘神秀是完全沒有什么興趣,他甚至連解說都不想解說。
“云華,這是怎么回事?”王生看著周云華問道。
“大哥,其實(shí)是這樣的……”周云華靠近王生扶在他耳邊解釋道,其實(shí)也就是將他自己與鐘神秀先前說的那些重新再說一遍。
“荒謬,你們簡直無中生有、血口噴人,這幾晚我一直和她……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jù)嗎?”
王生先是一甩袖子否決了周云華的說辭,然后臉上就是一紅,接著馬上又恢復(fù)正臉色,接著一臉嚴(yán)肅的問著周云華。
“就是這個?!?p> 周云華拿出了那個賽神仙的小珠子,并把它交給了李靖,李靖因?yàn)槭堑诙赜眠@東西,也是輕車熟路,往那里面輸送法力后,之前看過的那些畫面又一次出現(xiàn)在白玉珠里。
“單憑這個?是不是太兒戲了。你們怎么保證那賽神仙沒有從中作梗,萬一他有什么陰謀怎么辦?”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王生這時看見這里面的畫,也很是疑惑。
珠子里他看到真真切切,是霜兒姑娘動手殺的賽神仙,但是這幾天案發(fā)的晚上,霜兒分明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出去犯案了……難道她會分身術(shù)?
“大哥你若是不信,叫霜兒姑娘過來一試便知,我們在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了,就算是最后出了什么問題,我們也不會傷害到她一根毫毛的?!敝茉迫A向王生建議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按你們的要求來,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妖怪?!逼鋵?shí)王生也好奇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真相。
現(xiàn)場除鐘神秀外共有五名修士,他們正在府衙里以逸待勞,并且周云華還安排了五十個刀斧手,隱藏在后衙以策萬全。
說是準(zhǔn)備摔杯為號,讓眾人上前把那妖精就亂刀砍死,但是鐘神秀對周云華的這一安排,只是笑笑不說話,妖精可不是人命就能堆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