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二人的交戰(zhàn)持續(xù)了很長時間,青云屢次三番被打到在地,然后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倆個人之間的交鋒也愈加劇烈,而且在這種高壓的情況下,青云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就算青云的天賦異稟也是如此,所以在面對青海的時候往往是用自己慣常的招式。
但是現(xiàn)在由于青海棍法的不斷變化青云不得不不停的變換方式來抵擋。所以以前很多不常用的棍法在此時也不得不運用下來,有一些練會后就沒使用過的棍法也不得不拿起來用。
但是青云不愧是天才,腦海只練過幾遍甚至是一遍的棍法此時都能夠立馬想起來并嫻熟的運用出來。青云的潛能在這種情況下被不停的激發(fā)。
青海有時候故意逼青云用出已經用過但是不夠熟練的棍法,甚至是棍法的變勢,原本青云不熟練的棍法但是第二次使用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完全發(fā)揮出棍法的全部威力了。
倆個人的交戰(zhàn)幾乎持續(xù)了整整六個小時,青云身上已經沒有半處完整的皮膚,青海身上也受了傷,青云不斷的壓榨自己的體力,一次次被打到然后再青海的攻擊下,一次次站起來。直到最后再也站不起來。
青云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血,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他從口袋里掏出青海給他的最后一顆藥丸放在嘴里,難吃的滋味雖然已經經受很多遍了但是還是讓青云微微皺起了眉頭。
藥丸被嚼碎咽下咽喉,化作一股暖流傳遍已經傷痕累累的四肢。瘋狂修補著青云的身體。
至今青云依舊覺得這種藥丸無比神奇,無論受到了多么嚴重的傷第二天就能全部恢復過來。不僅沒有副作用而且吃了那么多天藥效沒有絲毫衰減。
“師父,這是最后一顆了?!?p> “嗯。”青海點了點頭。
“您還有嗎?”
“沒有了。”
“???”青云一愣,沒有想過是這樣的回答“那以后怎么辦?”
“用不著了,也沒用了?!?p> “沒用了?什么意思?”
“這種藥丸吃到一定的數(shù)量就沒有效果了?!?p> “可是我感覺藥效并沒有衰減。”
“藥效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衰減的而是當身體積累到一定的藥量。”
平常青海是不會給青云說這么多的,但是今天破有點反常,幾乎是在和青云閑聊。
青海說的藥丸的功效不符合常理,但這種藥劑本身就是十分不符合常理。
“那以后怎么修煉?。俊鼻嘣茊柕馈斑@種程度的傷至少要修養(yǎng)倆個月?!?p> “以后不用修煉了?!鼻嗪Lь^望天。
“?。俊?p> “你可以走了。”
“?。俊?p> “我說你可以走了?”
“去哪?”
“愛去哪去哪。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我的弟子我也不是你的師父?!?p> “?。俊笔鲁鐾蝗?,青云大吃了一驚。
“你戾氣太重,本主持決定要將你逐出師門?!?p> “師父?”
“以后不要叫我叫師父了?!鼻嗪1尺^身去,語氣中卻沒有任何慍怒,有的只是落寞。
“過一會回寺內收拾行李,然后來這里玩給你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來了你就知道了?!鼻嗪@^續(xù)說道“離開華清寺以后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一定要理智。”
“是?!鼻嘣泣c頭,他隱隱約約知道了青海的意思。
“我有倆個要求?!?p> “師父,請講?!?p> “第一點:重新用你自己的姓氏,我這么做不是讓你記住自己的仇恨而是希望你能夠不忘初心。第二點,不要向別人承認我是你師父。我已經立過誓言不參與江湖之事。我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你走吧?!?p> 青云跪在地上良久,說了一句謝師父,然后扭頭跑向華清寺,柴房已經冷清,月光從唯一的窗口照進來,整整一年了說對這個地方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里總歸不是他的家,說是收拾行李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收拾的,青云只有倆件歡喜的衣服,只不過是想再看一眼這里罷了。
青云離開了柴房,輕輕的關上了柴房的門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而后飛快的向山頂跑去。
天馬上就要亮了,青云跑到山頂卻沒有再看見自己熟悉的身影了,原本青海戰(zhàn)的地方此時立著一根長棍,長棍和的寺內的標準長棍并無區(qū)別,只是更加堅硬看起來也更加光滑,青云走過去將棍握在手里,他知道這就是青海留給他最后的禮物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把長棍是青海的師父留給青海的禮物,長棍用的材料是一顆枯萎的菩提樹,堅韌程度堪比鋼鐵,曾經青海就是用的1這把長棍,大殺四方的。
青云拿起長棍輕輕舞了一套棍法,長棍用起來頗為順手,在空擋的山頂激起狂風。天已經開始亮了,他將長棍背在背后向著山下跑去。初生的太陽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躲在樹后的隱匿氣息的老者此時才現(xiàn)出身形,他看向青云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袄襄X啊,老錢。兄弟能教給他的都已經教給他了,我能給他做的不多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也算是還了你的人情吧?!?p> 少年遠去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青海才苦笑一聲,回頭走去、他叫上惠清來到禪房,交代了幾句說他已經將青云逐出師門。
惠清自然也是不知道青海教導青云的事情,只是看到出來青云戾氣未退,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的接受了。
接下來青海說他還要繼續(xù)閉關,和惠清交代了一些寺內之事,還說若有一天青云回來了戾氣消散了就讓他在寺內做個小僧人,若是戾氣仍舊未曾消散一定不要收留他。
惠清只得點頭說是,莫名其妙的感覺青海今天有些反常。但是又說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青海交代完這些之后就走向華清寺閉關的地方,進去后再也沒有出來。
后來的人提到血僧依舊會心生敬仰,只是遺憾血僧到最后也沒有收過一個徒弟。
故人已逝,傳說永流。只是這江湖是由一代代的年輕人書寫的。
老錢,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