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紅色的粉末找!”君安輕推了一下祁子湛拉開了點距離,對著正要施展輕功的初一、十五喊道。
看著還沒扎緊又松開的帕子,祁子湛不滿的愁眉頭問道:“為什么要順著紅色粉末找?”祁子湛又把拉君安拉回來,輕挑她的下巴方便自己系帕子。
君安仰著頭正好對上祁子湛的視線心悸一動,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眸,抬著頭些許吃力的道:“我用簪子把香囊戳了個洞,香粉漏在了地上,他的鞋子或許能沾到一些?!?p> “你倒是聰明?!逼钭诱枯p笑道,滿意的看著自己包扎好的地方。
“對了!冷……啊不,七皇子你看看這是什么,我從那個刺客身上拽下來的。”君安從袖口拿出一個木牌上面刻著復雜的圖案。這正是刺客把她推向祁子湛時趁亂拽下來的。
祁子湛接過端看了一會,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君安見他不想說明,就不再追問:“我既然給七皇子提供了一個線索,七皇子總要禮尚往來幫小女個忙吧?”自己可沒忘了今天出來的目的。
祁子湛把木牌揣到懷里,點點頭:“你說?!?p> “幫我找個人,元昭詞?!本埠敛豢蜌獾恼f。
“刑部侍郎家的次子?找他做什么?”祁子湛又是一皺眉不悅道。
君安見他是答應了,精神從剛才也就松懈下來,一陣風吹來不禁打了個冷顫,聳聳肩回答:“這就不需七皇子關心了。反正不是什么害人的事。”
“過來。”祁子湛把自己的披風蓋在了君安身上,君安連忙拒絕卻耐不住祁子湛的力氣,只好默默接受。心里不免嘀咕道:冷月光是對誰都這么溫柔嗎?對慕君雅如此,對她亦如此……
“幺兒?!逼钭诱繉χ諝夂傲艘痪?,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祁子湛與那個人對話了幾句,便回來對君安說道:“走吧?!?p> 君安一臉茫然,眨著那雙水靈靈的杏眼看著祁子湛問道:“干什么去?”
“帶你去找元昭詞。”祁子湛自然地牽著君安微微發(fā)顫的手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君安剛經(jīng)歷了生死,也不敢松開祁子湛的手。他的手還挺溫熱的…
兩人一路上牽著手,沉默不語直到橋下。途中君安沒方才那么害怕了,試過松開祁子湛的手,卻被他緊緊的反握住,便不再白費力氣了。
祁子湛指了指橋下,平淡道:“他在那兒。”
元昭詞與一名女子在橋下的河旁放著花燈。君安覺得那女子甚是眼熟,走進一瞧才看清,那名女子正是周清!
“清姐姐?!”君安驚訝的看著周清,“你怎么在這兒?”
周清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驚訝道:“安兒妹妹?!”。
君安甩開祁子湛的手,祁子湛看著手中余留下來溫熱,女子的手都這般又小又軟?隨后攥了攥拳。
君安挽著周清的手臂走到一旁,挑著眉問著周清:“清姐姐,我方才看你們一起放花燈,那位莫不是姐姐的心上人?”
周清聽到心上人一詞,臉上暈起了紅霞,嬌羞地看了一眼元昭詞,道:“好妹妹,你就別打趣姐姐了。那位是元公子?!?p> “你們倆人是怎么認識的?快快從實招來?!?p> “去年的花燈節(jié),我被幾個惡棍糾纏,是元公子替我解了圍。為了聊表謝意,我請他去吃了飯,我們相談甚歡。后來也一直有著書信聯(lián)系。今天他約我來放花燈,我便來了?!闭f完,周清的臉像極了一個熟透的紅蘋果,紅的不能再紅了。
原來這就是讓清姐姐收到信臉就紅的好似田間晚霞的人,君安在莊子上的時候還打趣說是不是清姐姐情郎來的信。沒想到真是情郎,而且就是元昭詞,樣貌嘛…配她的清姐姐倒也湊合,人品也還算有正義感。勉勉強強及格吧。
周清一臉疑惑,看了看君安,又看了看祁子湛,問道:“倒是妹妹,你這是?”
“姐姐不用管他,他就是一個帶路的?!本残÷暤貙χ芮褰忉尅R娋踩绱?,周清也不多問。
祁子湛自小練功,聽力也比常人更靈敏。好家伙,感情拿他當小廝使喚。君安不知道自己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祁子湛的耳朵。
君安轉過頭來,正眼看著元昭詞,嚴肅地表示:“我原本是來尋元公子的。正巧姐姐也在,我便開門見山了!”
君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將丞相府替嫁一事告訴了二人,想看看二人是怎樣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