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一大清早兒,沈超就整裝待發(fā)地在客廳中大聲呼喊道,他的左手拎著個行李箱,帶著一副墨鏡,都不用張口,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要去長途旅行。
“你這急性子真是沒救了,這是病,得治?!蹦鲜捥嶂欣钕鋸亩锹朴频刈呦聛?,陳銘朔也跟在他的身后。
“你就別催了,女生收拾東西慢,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的?!标愩懰钒研欣钕浞旁诹说厣?。
“誰說女生慢的,我這不出來了么?”呂縈笑著走下樓梯。
“你算是特例?!蹦鲜捵谏嘲l(fā)上,順手拿過茶幾上的一袋牛奶喝了起來。
“沈超,還是坐沙發(fā)慢慢等吧,反正飛機是下午三點的,又不著急?!标愩懰泛蛥慰M也坐在了沙發(fā)上。
“唉,我就在這兒坐著得了?!鄙虺徒诓妥琅缘囊巫由?,用手支著腦袋,一臉無聊的表情。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后,石瑤也從樓下走了下來,沈超看見石瑤立馬問:“尤璐呢?收拾好了么?”
石瑤搖了搖頭,說:“她在房間里打電話呢?!?p> “電話在路上打不就好了么?我去叫她下來?!鄙虺瑥囊巫由咸聛?。
“你別去,她……她和韓東通電話呢?!笔庻局p眉。
“誰是韓東?”沈超撓了撓后腦勺。
“沈超哥,是璐璐姐的前男友,你忘啦?”呂縈轉(zhuǎn)過身來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鄙虺腥淮笪虬阏f道,“怎么那個孫子又給她打電話?”
“超人,有點過了啊。”南蕭坐在沙發(fā)上說道。
“是啊,畢竟是璐璐之前的男朋友,別這么說?!笔幰舱f道。
“他都出軌了,還有啥不能說的,要是讓我見著他,非得替尤璐好好出口氣。”沈超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
“看來沈超哥還是一正義的化身呀?!眳慰M跪在沙發(fā)上說。
“你沈超哥還真就這一個優(yōu)點,最愛打抱不平?!标愩懰方硬绲?。
“璐璐你下來了。”石瑤看到尤璐拎著行李箱從二樓走了下來,“電話聊得怎么樣?”
“一會兒路上說吧?!庇辱磥淼搅丝蛷d,“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咱們出發(fā)吧?!?p> “笛子,發(fā)號施令吧!”沈超對南蕭說。
“走,出發(fā)。”南蕭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聲令下。
在桑德蘭去往倫敦的公路上,沃克斯豪爾和蘭博基尼并駕齊驅(qū),對旅行充滿期待的笑容也掛在六個人青春洋溢的面容上。
青春就像是一首歌,有著不同的曲調(diào),有著相異的歌詞,起承轉(zhuǎn)合都需要你用心去聆聽,它有時高昂,有時低沉,就像海浪,承載著我們生命的船只。
“璐璐,剛剛你和他通電話說什么了?”
蘭博基尼中依舊是南蕭、陳銘朔、石瑤和尤璐四個人,從桑德蘭到倫敦的旅途有些遙遠(yuǎn),尤璐有很多的時間去講述剛剛在房間里發(fā)生的談話。
“他一直說想要見我,和我當(dāng)面談一談。”尤璐的語氣很平和。
“那你答應(yīng)他了么?”石瑤問道。
“嗯?!庇辱袋c了點頭。
石瑤對尤璐的回答有些吃驚,問道:“他約你什么時候見面?”
“下飛機之后?!?p> “額……”石瑤聽到尤璐的回答有些愣住了。
“南蕭,到了BJ之后我先去辦點事情可以么?”尤璐通過后視鏡看著正在開車的南蕭。
“我們陪你一起去?!?p> 這下變成尤璐愣住了,她沒想到會得到南蕭這樣的回答,后視鏡里,她看到了南蕭柔和的眼神,只覺臉上一紅,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笛子,你不會是也想替尤璐出氣吧?”陳銘朔開玩笑地說道。
“尤璐如果有需要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南蕭笑著說。
到達(dá)倫敦之后,南蕭回了趟家取了一些旅途需要用的東西,然后便又和大家一起趕往了希斯羅幾場,在大約30分鐘的等待之后,六個人終于登上了英國航空的飛機;南蕭選擇了時間最短的航班,只需要10個小時就能飛回BJ,也就是在BJ時間上午9點的時候降落在首都機場。
“尤璐,你們定在哪兒見面?”剛一下飛機,南蕭就對尤璐問道。
“在我們學(xué)校食堂?!庇辱椿卮鸬?。
“和誰見面???”沈超聽見了南蕭和尤璐的對話,好奇地問道。
“沒你的事,超人,你先和呂縈去找家酒店,我們幾個先去辦點事,晚點就到。”
“辦什么事?”沈超問道。
“等我們回來會和你說,你先去辦我交代你的事好吧?”南蕭的語氣很強硬,要是一般人聽了會很不舒服,但是沈超和他認(rèn)識這么多年,早就喜歡了他的脾氣,所以也不在意。
“行,那我倆就去了,訂好了之后地址微信告訴你?!?p> “嗯,就這樣?!蹦鲜掽c了點頭。
沈超和南蕭四個人揮了揮手,帶著呂縈招呼了個出租車離開了。
“尤璐,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南蕭說道。
“嗯。”
重新踏進母校的校園,尤璐三個人都感到了格外的親切,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操場,熟悉的教學(xué)樓,仿佛他們上學(xué)的日子仍舊觸手可及,那種懷念的思緒根本用不著慢慢培養(yǎng),當(dāng)他們一走進校園,這種感覺就會油然而生。
BJ大學(xué)的食堂里,南蕭四個人撿了張靠近門口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尤璐和韓東再次通過電話,確定他很快就會到了之后,南蕭三個人便起身坐到了比較遠(yuǎn)的位子去了,石瑤背對著尤璐的方向坐,南蕭和陳銘朔則直接能夠看到尤璐的背影。
“石瑤,尤璐現(xiàn)在對那個叫韓東的什么感覺?”陳銘朔去水吧買了三杯果汁回來,遞給了南蕭和石瑤一人一杯。
“不知道,璐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雖然韓東讓她傷透了心,但是他們之間畢竟有著五六年的感情,璐璐很難說放下就放下?!?p> “放不下和還喜歡是兩個概念,不能混淆在一起。”陳銘朔一針見血地說。
“你說得是很有道理,但是有時候?qū)ξ覀兣⒆觼碚f,并不能將這兩個概念分得很清楚?!笔師o奈地說道。
“先看看一會兒他們聊得怎么樣吧?我們再做打算?!蹦鲜捳f道。
“笛子,如果他們重新和好了,你不會不開心么?”陳銘朔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你怎么這么說?”南蕭聞言微微一愣。
“銘朔……”石瑤想要打斷他。
“石瑤,沒事的。”陳銘朔對石瑤擺了擺手,“笛子,我在說什么你一定很清楚,我了解你,雖然有些事你不說出來,但是心里卻明白得很?!?p> “我明不明白又能怎樣?”南蕭平靜地回答道。
“你難道不想抓住這個機會,抓住她么?”陳銘朔不給南蕭喘息的機會。
南蕭面對著陳銘朔的一再追問,并沒有答話,他只是喝著果汁,默默地看著對面的椅子。
“你們看,那個就是韓東?!笔幓剡^身來,對著南蕭和陳銘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