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對九估嶺的偵查之后,韓義與王虎全身而退。臨近斷崖,韓義從上邊晃動了以下繩索,準備往下鎖降!
韓義對王虎說道:“虎子,還記得索降要領不?”
“呃····,記得,雙手握住繩索,雙腿用力一蹬,垂直向下移動,降落,最后是雙腳落地”
“嗯!你小子的腦袋還挺好使,那咱倆比比,看看誰先下去?”
“大人,您看有馬匪啊······”
韓義回頭看,卻四下無人,再看王虎,早就溜下去了!他呵呵笑道:“這小子,都會使詐了,難得·····”說完,韓義左右抓住繩索,向下用力,開始垂直索降!片刻功夫,二人同時到達斷崖下方!
此刻,守在斷崖的王龍,王小五以及胡念祖、劉志等人,見韓義王虎二人,偵查九估嶺許久,未見動靜,心中甚是著急!
胡念祖因擔心韓義的安危,在斷崖前走來走去,急的他恨不得竄上斷崖,極影韓義他們!
小五見胡念祖坐立不安,勸道:“念祖,稍安勿躁,大人跟虎子哥會平安無事的。以大人的身手,虎子的那股子拼勁兒,不能說都是天下第一,也絕對都是高手!虎子的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他護在大人身邊,可保無虞!”
“小五哥,可···,俺跟大劉都是大人的親兵,要是大人有個啥閃失,回到洪山堡,那齊隊官會剝了俺們倆的皮??!”
劉志接話道:“臨行前,齊隊官特意交代,讓俺們倆保護好大人,倘若大人真的有個什么閃失,俺們倆可真成了洪山堡的仇人了!”
小五聽完二人的話,微微一笑道:“你們倆還真是榆木腦袋,跟了大人如此長的時間,還不了解大人的行事風格?大人一直講,不打無準備之仗,只有先了解對手才能輕松的干掉敵人!你們倆且耐心等待,不要如此急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消停的····”
小龍非常明白韓義的做事原則,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明白,韓義平日里對待所有兄弟都是有情有義,自己以身涉險的去偵察,顯然是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換了別人可能會誤事!所以,當韓義要讓他們幾個留在斷崖下接應時,便欣然領命!
“可是,小五哥······”二人還是放不下心。
“服從命令·········”
但見王龍站在斷崖前,說道“念祖、劉志,你們莫要著急,大人做事一向出人意表,我們不便揣度,有一點要明白,那就是要服從大人的命令!你們倆擔心大人的安危,本身沒有錯,卻不能亂了章法,否則就是給大人添亂·····”
這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耐心的等待著韓義與王虎的全身而退!
實際上,最擔心韓義與王虎的人,就是王龍。他越是擔心,就不能過多的表露出擔憂的思緒!在表面上若無其事,內(nèi)心實則一團亂麻!一個是待自己如親兄的生死戰(zhàn)友,一個是自己的親兄弟,少了哪一個都是無法接受的。
韓義信任王龍,拿王龍當做兄弟?;⒆邮撬挠H弟弟,無論友情、親情,都會讓他坐立不安,心亂如麻!
作為狼影衛(wèi)的旗隊官,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臨危不懼,心思細膩,還有不能不能讓別人猜透你在想什么?!
眾人尚在疑慮之時,韓義與王虎快速的垂直索降,漸漸著地!小五抬頭一看,笑道:“幾位,莫要擔心了,你們瞧,大人與虎子哥已安全返回了·····”
王龍見他們二人安全返回,壓在心口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他急忙迎上去,剛要搭話,就聽見王虎嚷道:“大人,明明是俺先跳的,您的速度,為個啥比俺要快?”
“呵呵!你小子學會使詐了,難得!我之所以能追上你,是因為我向下滑落時,先將自己繩索環(huán)扣在身上,從身體后方打扣,雙腳勾住繩索,兩只手使勁用力下滑,雙腿只需要稍微的勾住繩索,自然比你小子快樂,莫要被繩索拴住雙腿!”
“噢!難怪呢!那俺以后,還要多多練習,才能超越大人您,呵呵!”
“見到大總算是心安了!大人偵查九估嶺可否順利?”
小五道:“大人平安歸來,小五真心感到高興,嘿嘿·····”
但見胡念祖、劉志二人,走到韓義跟前,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大人,作為您的親兵,不能跟隨你一同深入虎穴,請大人責罰!”觀其言表,飽含深深的內(nèi)疚與自責!
“大人,您不知道,您跟虎子前去偵察,他們倆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你們倆起來,我沒事,你們倆要記住,作為我韓義的親兵,流血流汗不流淚,打斷骨頭不喊疼,牙齒掉了往肚子咽!爾等不能如此的婆婆媽媽,兄弟們關心我韓某人,我記在心里,因為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客套話就不說了,起來說話!”
“是大人,我等記住了······”
“嗯!好,我們咱們坐下說·······”
鄰近中秋時節(jié)的塞北,氣候已經(jīng)逐漸寒冷,濃濃的秋意之中,已經(jīng)有一絲的寒意。
眾人靠著一塊可以擋風的大石塊,席地而坐。韓義左手拿著一個裝有烈酒的皮囊,右手拿著一塊夾著肉干的炊餅,一邊啃著炊餅,一邊喝著烈酒。
蕭瑟的烈酒,雖說熱辣無比,但是他可以有效的驅(qū)除身上的寒氣,使全身擁有一股暖流!
韓義一邊吃著炊餅,一邊說道:“額···,此次偵查九估嶺,總算有些收獲,可以肯定,范永斗這幾個商人的貨物,都存放在九估嶺,待我等剿滅南霸天之后,可以取回這批物資!”
“可是大人,適才在嶺上的瞭望臺,那環(huán)形工事里出現(xiàn)的武器,難道真的是咱們薊鎮(zhèn)的將領私相授受?”虎子的一句話,提醒了韓義。
一邊飲酒的王龍,聽完虎子的話,疑慮的問道:“虎子,這環(huán)形工事與武器是怎么回事?”
“哥,你是不知道,這嶺上的馬匪還真不含糊,他們在嶺上的山頂,修建了一座巨大的環(huán)形工事,類似于邊塞的敵臺,工事里還配有火炮、火銃等武器,武器的射程,可以達到好幾里遠········”
“什么??果真有火炮·····”眾人驚訝道!
“大人,這南霸天本來就是塞外的悍匪,這九估嶺上的馬匪,少說也有四五百眾。如今又有這重型火器,可謂是如虎添翼,單靠我洪山堡百余名軍兵,拿下這九估嶺會不會勢單力???”
王龍的擔憂并不是沒有根據(jù),洪山堡的這一百多名新兵,大多都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新兵蛋子,可要是硬碰硬的跟馬匪干,估計沒有一個回合就全掛了!
韓義邊吃邊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洪山堡勢單力薄不假,硬碰硬是賠本的買賣,我韓某人是不會做的??梢欠磩油蝗灰u擊,只恐怕這幫馬匪就沒有這么強悍了!”
“大人的意思是,奇襲九估嶺?”
“當然,這南霸天以及手下的四大金剛,的確是不可小覷,他們幾個都是高手,只有先將他們干掉,才能夠剿滅整個九估嶺的匪徒。”
“可是,大人·······”虎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又不方便說。
韓義瞅了虎子一眼,說道:“虎子,有啥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噢!大人,假設要是突襲九估嶺,嶺上的幾十號女子怎么辦,大人您可是答應過她們,要給他們自由??!”
“??!女人····”小五驚訝道!
“小五,這幫女人是被劫掠上嶺的,大部分是良家女子,還有一部分是犯官家屬,俺跟大人偵查時,偶然間發(fā)現(xiàn)他們!大人見他們孤苦無依,便有心要解救這幫女子!”
“可是大人,我等進攻九估嶺已經(jīng)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假如再保護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恐會限制我軍的機動!”
小龍接話道:“是啊大人,此舉會不會使我洪山堡全軍覆沒,若是救了她們,怎樣安置也是個很大的問題啊!”
韓義看的出來,小龍、小五的疑慮,是為洪山堡百十號軍兵的身家性命著想。同樣,被南霸天劫持的那幫女子,她們的命運,無疑是悲慘的,也是無辜的!
她們?nèi)淌苤R匪的蹂躪凌辱,過著非人般的生活,只要是心里裝著百姓的武將官員,一定會想方設法解救他們!更何況,韓義是一位從不向惡勢力低頭的人,解救這群女子勢在必行!
他喝了一口烈酒,長舒一口氣道:“馬匪要滅,女子要救,我們都是當兵吃皇糧的,戍邊抗敵,是我等當兵的職責!此次一是為剿滅馬匪,獲取大批的物資,而是肅清這幫殺人越貨的馬匪,也有助于提升我洪山堡士兵的戰(zhàn)斗力,這三嘛,”
就是要將這群女子安全的救回洪山堡,將來她們還能為我洪山堡多做幾雙軍鞋,多秀幾床棉被!呵呵·····”
“??!做軍鞋,秀棉被·····”幾個人驚訝的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兄弟們,吃些干糧,喝幾口酒,我們稍事休息,待天放亮時,我們啟程回洪山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