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以寶藏之事,來換取自己活命的機(jī)會,算是孤注一擲!
至于他的話,韓義未必會信,但是,南霸天縱橫塞外十幾年,有些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奇怪!韓義將信將疑,還要提防著南霸天!
南霸天見韓義,對自己的話將信將疑,急忙說道“大……大人,這元順帝妥懽貼睦爾北逃后,在上都被徐達(dá),常遇春追擊,曾將京城搜刮的金銀珠寶,以及積存數(shù)十年的財(cái)物,統(tǒng)統(tǒng)掩埋至一個秘密的地方……”
“你是說,韃靼元順帝留下一個巨大的寶藏?”韓義打斷南霸天的話,將信將疑,也在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
“大……大人,此事千真萬確,本寨主,哦不,小人多年來仔細(xì)打探,也多少得到了些消息!”
“你既然知曉一二,還不趕快道來!”
“是是是,……,天順年間,瓦剌首領(lǐng)也先,擊敗韃靼部盟后,曾率部到過察哈爾草原的領(lǐng)地,試圖尋找祖先留下的寶藏,最后無功而返!
因物資匱乏,得不到中原供應(yīng)的鐵器,食鹽,絲帛,后大舉進(jìn)犯中原!
后來,土默特的俺達(dá)父子三代崛起,從歸化城東征察哈爾,試圖尋找這批寶藏,最終也是無功而返!”
“那你是又如何知曉這個秘密的?”韓義反問道!
“大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人在萬歷四十年時,曾與韃靼人交過手,從一個所謂黃金家族成員的嘴里得知,這寶藏就藏在察哈爾部的草原之上!”
“既如此,你可有什么值得說服力的憑證?”韓義的眸子之中仍然透著殺氣,讓南霸天不寒而栗!
心生恐懼的南霸天,體內(nèi)的腎上腺素,不斷的上升,心知,假如沒有說服力的憑證,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雙手瑟瑟發(fā)抖的遞到韓義手中道:“大人,這……這就是小人查探多年,搜到的憑證,請大人過目!”
韓義接過錦盒,打開之后,看見里面有一塊絹布,以及一把類似于純金打造的鑰匙!
他看了看絹布,上面赫然寫著,韃靼文字,以及塞外的草原地形圖,若干標(biāo)記圖!
看南霸天如此珍視這個錦盒,絹布之上尚有漢文標(biāo)記,韓義預(yù)測這可能是南霸天多年打探寶藏的結(jié)果!
韓義徉作詐言道:“這個絹布,該不會是你,一個巨大的陰謀吧!”
“大……大人,小人豈敢有陰謀,這……這絹布正是小人花了多年心血的結(jié)果!被大人俘虜?shù)募撅L(fēng),可以作證!”
“嗯……!好,那本官就相信你一次!”
“那……,大人,小人……”南霸天為自己的生命是否延續(xù),而試探韓義!
“你能否活命,要看你的表現(xiàn)……”
“大人……能……能否在此放過小人……”
“呵呵!想活命,就要聽話,作為俘虜,你沒有資格跟本官討價還價!”
“大人,求您了,饒過小人吧!”南霸天口頭求饒道!
韓義看到南霸天為活命,拋卻了往日的尊嚴(yán),心中對他的做法,極為蔑視!
“南霸天啊南霸天,看你平日里專橫霸道,你這個塞外馬匪的扛把子,不曾想,居然是個軟蛋,饒你不得!”
南霸天見狀大驚,神情頓時緊張,他急忙大喊道:“大人倘若能放過我,我將九估嶺內(nèi)的所有財(cái)物交給大人!”
韓義猙獰的笑道:“你可知道本官為何要進(jìn)攻九估嶺,就是要將你等數(shù)十年劫掠客商的物資,收為己用!”
南霸天聞聽韓義此言,恨得牙根直癢癢,他恨不得將韓義碎尸萬段!
他沒有想到,韓義居然是黑吃黑,能夠在一夜之間,將九估嶺連根拔起,也大大出乎南霸天的意料!
良久,南霸天心理防線再也承受不住,自己數(shù)十年的苦心經(jīng)營,毀于一旦!
“韓義,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此害我,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轟你大爺,你這種殺人如麻的馬匪,平日里驕橫跋扈,目無法紀(jì),本官此舉,恰恰就是讓你伏法!”
“那……你是要?dú)⒘宋??”南霸天恐懼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哼哼!你的命還是很值錢的,本官現(xiàn)在暫時不殺你……”
南霸天聽完韓義之言,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正欲內(nèi)心慶幸之時……
又聽韓義言道:…“至于能不能讓你活命,那就要看我的上司王將軍了,他可是一位對匪寇極為痛恨之人!把你交給將軍,我洪山堡的將士可以加官進(jìn)爵!哈哈哈……”
言訖,但見韓義的眸子之中,充滿著復(fù)雜猙獰的笑意,此舉就是為了徹底擊垮南霸天信心!
二人正對話間,王虎與王龍兄弟,押著季風(fēng)來到韓義跟前!
季風(fēng)見南霸天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極為膈應(yīng)!沒想到昔日縱橫塞外的扛把子,被一個芝麻綠豆的兵頭頭打敗了,著實(shí)令人唏噓!
韓義對二人說道:“兄弟們好樣的,返回九估嶺,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