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都市通往ks的高速路上,兩輛黑色小車在疾馳著,后面一輛車里,北堂緯父女倆相視沉默著。
“爸,那個沖關筆記……”
“關于這件事……哎~”
這個相貌堂堂的男人深深嘆息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本不打算告訴你們的,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那我就跟你講講吧!”
“當年你爺爺沖擊先天之境,這件事一直秘而不宣,外界從沒有任何風聲,直到你爺爺百日之時,外界才收到他的死訊,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等北堂雪發(fā)問,北堂緯已經(jīng)說道:“關于先天一直是個傳說,百步叩首,唯差一拜,多少英雄豪杰死在最后一關上,無緣得窺先天之境。不過你要知道,不是誰都可以沖擊先天的,在這之前需把肉.身凝練無缺,到達后天大圓滿之境才可以?!?p> “而你爺爺閉關七七四十九天,苦參北堂心經(jīng),練得肉身無缺,于薛定湖畔沖關先天。雖然最后身死道消,但卻留下一本珍貴至極的沖關筆記?!?p> 雖然北堂緯言語之間沒有刻意強調(diào)這本“沖關筆記”的重要性,但是北堂雪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它的重要性了。
“爸,你的意思是,爺爺之所以沒有廣發(fā)英雄帖、邀人前來助拳,就是想留下那本沖關筆記?”
“不錯!”北堂緯點點頭肯定到,雙目中也跟著閃過銳利的光芒。
“每一個能練到后天大圓滿之境的武者都是最寶貴得財富,他們的經(jīng)驗、練功心得,包括心境歷練等等,這些東西千金不換。你爺爺之所以做出那樣的安排,就是知道一旦公開后,我們北堂家保不住那本筆記?!?p> 聽到這里,北堂雪更加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魯莽行事,也不會害得父親面對這兩難的抉擇了?,F(xiàn)在傷沒治好,自己家的“寶物”卻被人惦記上了。
正在沉思的北堂緯,無意間見到自己女兒的神色,寬慰道:“你不用自責,既然北宮漠已經(jīng)知曉,他遲早還是會找上門,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北堂雪心情沒有因為父親的安慰而有所好轉(zhuǎn),還是那副黯然的表情。
作為旁氏宗親,北堂家一直以中海市的北宮家族馬首是瞻,關系也一直良好,諒那個北宮漠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明搶??墒乾F(xiàn)在……
“對……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爸你也不會這么為難了?!?p>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北堂家該有這一劫,你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這件事早晚還是會爆發(fā)。”
法不過六耳,既然這件事已經(jīng)傳開,北堂緯隱隱有種感覺,他家怕是保不住那本沖關筆記了。
“先回去再說!”說完他靠在車座上開始考慮起下一步該怎么辦。
……
就在北堂父女無功而返之時,顧元嘆也已經(jīng)回到了六里店,剛剛下車就發(fā)現(xiàn),他的店門口站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你們有什么事嗎?”走過來的顧元嘆問到。
走近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不是一伙的。男的穿得吊兒郎當,垂在胯部的指間還夾著根香煙,身體一直往女孩身旁靠,明顯在搭訕。
而那女孩穿的干干凈凈,扎著個麻花辮,肩膀上還挎著個印花帆布包,聽著年輕人在那里滔滔不絕,身體不停的往后退,明顯不堪其擾。
兩人聽到他的問話,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一個顯得很不耐煩,一個卻仿佛看到救星般,眉宇間露出松了口氣的欣喜。
“你就是這個惠民堂老板?”那個混子輕蔑到。
“怎么啦?”嘴里說著,顧元嘆已經(jīng)拿鑰匙開門了。
跟在后面的混混,拿煙點指道:“聽說你這個破藥店快要關門了,打算什么時候搬???”
一聽這話、顧元嘆就知道是惡客上門,卷簾門開到一半停了下來,轉(zhuǎn)身上下掃視了下這個小混混,皺皺眉頭說:“誰跟你說我家關門啦!這不是正在營業(yè)?”
“喲呵,你小子挺拽的嘛,是不是找事???”這個小混混語帶威脅的同時、眼睛還不停往那個女孩看去,就差跟人說“瞧,哥威風不”。
就在回來的路上,顧元嘆的【靈柩經(jīng)】練出了明勁,他試過了,握拳之時真的聽到了“空爆聲”!
所以他的心情還算不錯,面對這個混混的出言挑釁,也只是往后退了點,“你能站遠點和我說話嗎?我有潔癖,你口水要噴我身上了?!?p>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聽?”這個小混混一副社會人的表情,傾身過來,把手放在耳邊,像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店被砸的時候顧元嘆不在,所以沒逮著機會拼命,被那個常文賦擊了一掌,那是因為他打不過對方,但不要以為顧元嘆就是什么老好人。
小時候由于顧昌盛要忙著看店,又要出診幫人治病,而他母親又常年深居簡出,在沒人管的情況下,跟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飯,為這事沒少被人找上門。
直到高二的時候,為了系統(tǒng)學習醫(yī)術,必須要考大學,所以不得不收心讀書的,要不然現(xiàn)在就是“六里店一霸”。
眼見這個小混混跟他裝逼,而且有動手的跡象,顧元嘆那雙丹鳳眼微微瞇起,嗤笑道:“我說你左臉貼到右臉上了。”
“什么意思?”這個湊近后,渾身散發(fā)著濃烈香水味的小年輕,顯然沒聽懂話里的潛臺詞。
“噗嗤。”小年輕還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扎著麻花辮的女孩子笑出了聲。
“意思就是你一邊不要臉,一邊臉太厚?!鳖櫾獓@冷笑著回了句。
一聽他的話,再加上旁邊有女孩子看著,這個年輕人頓時惱羞成怒,揮舞著拳頭沖顧元嘆臉上打來,“wqnmlgbd?!?p> 本來顧元嘆只打算把他趕走了事,聽到這個混子出言不遜,而且還辱及親人,頓時臉色一變,右手后發(fā)先至,剛剛練就出來的明勁噴薄而發(fā),直灌掌指,毫厘之間抓住了這個混混的拳頭。
“啊~~”
被捏住拳頭的混子,嘴里慘叫一聲,身體當下就弓成了蝦米,左手上前掰顧元嘆的手,嘴里還喊道:“斷了斷了,快松手?!?p> “你剛剛罵什么,再罵一句我聽聽?”
“對不起,我錯了,我嘴欠,下回保證再也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此時這個小年輕哪還有剛才的牛逼勁,要不是顧元嘆捏著他手,說不定都能跪地磕頭求饒了。
眼看過路的行人都停了下來,準備上前看熱鬧,顧元嘆本打算就此放手,但無意間他看到這個小混混的雙眼,那里面充滿了陰狠還有惡毒。
“真是找死,那就讓你成為針經(jīng)第一個試驗品吧!”心里想著,指間出現(xiàn)一根比頭發(fā)絲還細的毫針,在松開這個小混混的同時,上前一步,左手在他腰椎棘突間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