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只是過來見一位老友,路過你家……”
趙恒話沒說完就看到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只見這個大男孩指間出現(xiàn)一蓬火苗,在這深黑的夜晚散發(fā)出妖異的淡藍(lán)色。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樣?”驚醒過來的趙恒,看著他指間的火球,身子不停的朝河邊拱去。
顧元嘆看著指間的火球,幽幽道:“這個火焰被我稱之為化形火,它的溫度很低,但卻可以輕易的把你給融化掉?!?p> 嘴里說著,右手一揮,小火球“嗖”的下彈射了出去,落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
“呼”的一聲,被火球沾染上的草木,在一瞬間便被化為了灰燼。
攤開掌心,顧元嘆的手上再次出現(xiàn)一個火球,他盯著火球說道:“現(xiàn)在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要是我不滿意,那就看你身子骨到底夠不夠硬了?!?p> 此刻顧元嘆的臉在火球的映射下,顯得異常陰森,嚇得趙恒臉都白了,心里更是暗自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派個人過來了,何必自己親自出馬?
“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為了安他的心,顧元嘆點點頭道:“當(dāng)然,我跟你沒什么深仇大恨,犯不著要你的命?!?p> 頓了一下問到:“你叫什么名字?”
“趙恒。”
“為什么過來盯梢我?”
“因為我任務(wù)失敗了,為了給三少爺個交代,所以我迫不得已才過來盯梢你的?!?p> 聽到“三少爺”這幾個字,顧元嘆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冷聲道:“三少爺是誰?干什么的?如實的說,要是被我聽出任何的隱瞞之聲,呵呵~”
趙恒是小人不錯,但他畢竟還是個活生生的人,面對顧元嘆不加掩飾的殺意,他心里也非常害怕,怕他真殺了自己。
“三少爺叫北宮漠,是中海……”趙恒沒敢有任何隱瞞,把他知道的關(guān)于北宮家族的消息和盤托出。
等說完后他看著顧元嘆小聲道:“我就知道這么多了?!?p> “北宮漠…北宮明博……”嘴里呢喃了兩句,隨后冷聲道:“你見過這位三少爺?shù)纳硎謫???p> 趙恒搖搖頭道:“沒見過~”隨后不等顧元嘆問,他便說道:“不過三少爺身邊跟了位老頭,這個人的身手非??植?,我曾親眼看過他用刀,刀鋒隔著鐵棍還有數(shù)十公分,就把鐵棍給斬斷了?!?p> “你說的是刀罡?”
“比刀罡更長,跟劍氣差不多,已經(jīng)到達(dá)顯形的地步了?!?p> 顧元嘆眉頭連連皺起,要知道他已經(jīng)快步入后天中階了,到現(xiàn)在才堪堪出現(xiàn)劍氣,而那什么三少爺身邊的人竟然有這種高手,實在令他駭然。
“還有呢?”
趙恒搖搖頭道:“真沒了。”
“你確定?”
趙恒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眼看著顧元嘆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看樣子是打算離去了,趙恒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暗自到:“得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海爺?!?p> 腦海里剛剛升起這個年頭,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好像飛過來個東西。還不等他細(xì)看,刺骨的劇痛已傳入了他的大腦,趙恒此時才醒悟過來,面前這個男孩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剛從喉嚨里發(fā)出,趙恒已經(jīng)痛得暈了過去……
……
照著原路返回,一路上遇見好幾撥小區(qū)安保人員,等回了別墅才松口氣。
“噓~”
不同于那個呂大師,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殺人的;今天晚上這個趙恒,完全是殺人滅口,心里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站在黑漆漆的客廳里舒緩了下心情,之后開始回想趙恒的話。
據(jù)他所說,作為長三角一帶的霸主,北宮家實力雄渾,手下能人異士不知凡幾;而像這樣的世家大族,整個華夏還不止一家兩家,個個雄霸一方,底蘊(yùn)深厚莫測。
“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聲,跟著又想到趙恒說的會刀氣的老頭,心里頓時一凜。
手心微沉,那柄黑木劍出現(xiàn)在手中,默運(yùn)真氣,一股無形的劍罡從木劍頂端發(fā)出。
隨后輕舞木劍,客廳里的氣流被木劍攪動了起來,帶動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來回晃蕩了起來。速度越來越來,嘴里也跟著吟唱了起來。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zhàn)場一百處,處處愿與野草青。
隨著吟唱出口,客廳里狂風(fēng)大作,劍氣繚繞,那股殺人后的不適感也漸漸的淡去。
男兒莫戰(zhàn)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哈哈……”等一曲歌罷,顧元嘆被激起了萬丈豪情,忍不住大笑出聲,那點惶恐不安早就拋諸九霄云外。
持劍而立,想到靈柩九卷,想到傳奇商店,目光堅定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我顧元嘆今后當(dāng)勇猛精進(jìn),不懼凡俗,爭取早日證得無上大道!”
……
一夜打坐修煉,第二天早早起來洗漱吃飯。等收拾妥當(dāng)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晴日當(dāng)空。
路上不時碰到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有那認(rèn)識他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朝他看了眼,隨即跟身旁同伴竊竊私語了起來。
顧元嘆也見怪不怪,自從禮拜一把那個馬敖給扔飛出去后,無論是班級里的同學(xué),還是別的年級學(xué)生,總是用怪怪的目光看他。
不僅如此,好些之前還能說上兩句話的人,現(xiàn)在也開始慢慢的避著他,一副不想深交的樣子。
他也懶得深究,自己的路跟他們不一樣,以后也不會有太多接觸的機(jī)會。
沒打車,就這么徒步朝朝學(xué)院方向走去,一路研究研究那個商店,在開課前終于趕到了教室。
上午是節(jié)公共課,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耄耋老教授在上面講著,全程都是一個語調(diào),聽得下面人昏昏欲睡,唯有他挺直了腰板。
不過如果有人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早已神游物外。
等聽到下課鈴聲之后,臺上的老教授也沒拖堂,直接示意下課。等嘈雜聲起的時候,顧元嘆也跟著回過了神。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圈,蘇燦跟高飛這兩個家伙剛一下課人就跑沒了,唯有張宏亮還在。
“小六子,一塊去吃飯嗎?”
他搖搖頭笑道:“不了,我還有點事,你去吃吧。”
張宏亮也沒多說,點點頭跟幾個男生一塊出了教室。
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東西,之后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剛剛來到樓梯拐角處,后面?zhèn)鱽硪宦暻宕嗟呐暎邦櫾獓@,等一下。”

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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