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陽井,地圖上標示出來的紅色地點。
如果不出意外,穿過界陽井就可以離開圖里的世界了。
我和劍俠客苦口婆心地勸萬陽真人,希望他可以同我們一起離開??伤髲姷煤?,無論我們怎么說,嘴皮子都快磨爛了,也不能改變他的心意半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們自己走了。
臨行前,萬陽與安歌的對話還猶在耳邊回響。
萬陽語重心長地看著安歌:“外面的人疑心太重,你遇到他們少不得要徒增許多煩惱。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三界的人族。可是,萬陽只是生錯了地方,他如果生在魔族,誰會把他當異類看待。
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說的不留情面,但或多或少總是一部分人心里真實的想法。而這一部分人,還是大多數(shù)。
安歌亦是一臉嚴肅:“真人,你放心!等我找到她就會回來?!?p> 萬陽先是一愣,隨后才露出一個微笑:“你小子,剛才和我說要離開這里,我還以為你是過膩了這里的生活,要去外面世界尋開心。所以,那么說你,別多想?!?p> “嗯?!卑哺栲嵵氐攸c了點頭。
“骨頭?”劍俠客見我發(fā)呆,在一旁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被他這么一叫,思緒都斷了。
流云在身邊來回穿梭,觸手可得,耳邊呼嘯而過的是急急的風。
我們此刻正在云端御劍飛行,我看著被風吹起的衣袂混在薄薄的云彩之中,先前壓抑的情緒倒是緩解了不少。
于是,便問道:“還有多久才到?。俊?p> 因為飛行的速度極快,耳邊也都是呼呼的風聲,所以我說話聲音比平時高了不少。
劍俠客站在我前面,控制劍飛行的人便是他:“快了!你再等一會兒。”
我透過流云往地面俯視,不知到了哪里,我居然能感到瑞氣直逼天際。各色光芒映襯著云朵,連云朵都變得五彩斑斕的。
不消多時,安歌的聲音自前方的另一把劍上傳來:“界陽井到了。”
原來是到了界陽井,難怪有這么重的靈氣。
被放大無數(shù)倍的劍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地上。還沒站穩(wěn)的我,立馬沖了出去。
劍俠客在后面叫道:“喂!骨頭,等會兒我?。 ?p> 我只是想先去看看而已,用不著著急。
眼見著井口近在眼前,我滿心雀躍。終于可以回去了。
可視野里卻有幾道光芒閃過,使我極不舒服地眨了眨眼。
“來者何人!”幾個人模人樣的東西各執(zhí)一桿槍,立在井口前。他們眉宇間散發(fā)出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類該有的??磥?,事情變得棘手了。
“他們應(yīng)該是看守界陽井的守衛(wèi)。你們先不要做聲?!卑哺铚惿锨皝硇÷暤驼Z著。
只見他上前作揖:“各位靈史,我們六人欲前往三界,不知可否......”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斬釘截鐵地打斷:“不可,三界與山河社稷圖唯一的通路豈是你們想走就走的?”
說著,領(lǐng)頭的那一個把手中的槍往地下一插。一種要想從此過,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的感覺呼之欲出。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嘴上卻依舊氣勢不減:“如果我們非要從這里走呢?”
領(lǐng)頭的那個很是干脆,一句廢話都不講:“找死!”
話音未落,一道滿帶殺氣的光芒向著我刺來。
我實在是沒有預(yù)料到,他發(fā)起的攻勢會這么迅猛。一個躲閃不及,肩膀的位置便挨了一擊。
劍俠客沖過來,擋在我身前,側(cè)著頭問:“你沒事吧?”
我現(xiàn)在不僅連肩膀上疼,就連嗓子眼里都是濃濃的血腥味。
我強撐著搖了搖頭,“沒......沒事?!苯K于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法力如此強大!只不過一擊,我就受不住了?
安歌將我扶起來,滿臉嫌棄地看著我:“你怎么不聽我的號令,擅自就與他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
這個時候,還說這些有的沒的,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沒有回話。
只聽安歌嘆了一口氣:“外來的人靠近山河社稷圖里靈氣重的地方,法力便會受到削減。所以,你們?nèi)f萬不可意氣用事。現(xiàn)在的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p> 那可如何是好?照他的說法,那我們六個人中現(xiàn)在除了安歌他自己就都是廢人嘍!
我尚在犯愁中,就聽劍俠客在旁邊打了個響指,道:“哎!我想到一個辦法?!?p> 我看向他,有好辦法還不快說!
劍俠客將目光移到我身上,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什,什么辦法,你快說啊!”
“讓骨頭用隱身術(shù)把大家都帶過去?!眲b客說這話時,眸子中都隱隱散發(fā)著光亮。
別說,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又避免了和他們起正面沖突,又能保證大家安全的離開。
可安歌看著劍俠客,苦笑道:“你太小看他們了!除了領(lǐng)頭的,只要那些守衛(wèi)還站在井口,就會形成結(jié)界,你們根本靠近不了?!?p> 我低下頭,思索良久,建議道:“不如讓安歌先頂一陣子,然后我再用隱身術(shù)把你們都帶走?”
這回可不會再有人反對了吧!守衛(wèi)在井口有結(jié)界,那就想個辦法調(diào)走他們。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shù)了!
況且,在林子中我們又不是沒與安歌交過手,以他的法術(shù)光靠那個領(lǐng)頭的絕對打不過。如此一來,其他守衛(wèi)一旦離開井口,前去增援,那絕對是最好的良機。
大家全部都點頭贊成,唯獨安歌一個人悶不吭聲。
這又出什么狀況了?大家全部把目光移到了不做聲的安歌臉上。
半晌,安歌才說道:“那你們是走了,我又該怎么辦?”
這......敢情是怕我們把他拋下啊!
我看著他,哭笑不得:“等守衛(wèi)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了,必定慌作一團。你趁亂跟著離開不就完了?”
“聽你們的!”安歌終于同意了。
他走上前,沖著幾個守衛(wèi)道:“好好說話,幾位不答應(yīng)。那不如切磋一番吧!”
安歌輕輕松松幾個回合,領(lǐng)頭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敗下陣來。有幾個沉不住氣的果真離開了井邊,趕去幫忙。
看著面前打作一團的安歌與守衛(wèi)。就是,現(xiàn)在!
“修羅隱身?!蔽夷顒涌谠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