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的露珠朝對方軀了軀身,連忙跟上李清惜的腳步。
“郡主~?!痹囂降暮爸痪洹?p> 李清惜的淚早在轉(zhuǎn)身那一刻崩塌,斷了線的珠子般,淚流不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有多絕望,她怕她慢走一步,她好不容易裝作的逞強會出爾反爾,她~別無選擇。
~
轎攆搖曳,紅妝絕色,清霧兩行,滾滾燙手,李清惜不擦拭,不眨眼,任由淚珠滾落,此一別,從此回首是路人,此生不再見…
露珠拿著手中的錦盒快步繞過走廊,見對方仍站在原地沒動,上前,“四公子。”軀身行禮。
見對方?jīng)]有半分反應,猶豫著還是將錦盒遞了過去,對方也終于有了一絲反應,盯著她,仿佛在問,怎么回事?
露珠如實說道,“這是郡主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說~你看過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p> 仿佛已經(jīng)猜到,但他還是接過,遲疑一秒,打開,當看到內(nèi)物時,曹子瑋突然失控大笑,“哈哈~哈哈~”所有僅存的一絲奢望在那一刻頃刻全部化為灰燼,煙消云散,她是在與他一刀兩斷嗎?
“哈哈~”那是他送給她的訂情信物,當初他們月下發(fā)誓,此生絕不負彼此,但他沒資格怪她,是他先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哪怕那并非他所愿~
露珠嚇然,“四~公子,四公子~你沒事吧,露珠好害怕?!睂Ψ叫Φ臉幼雍每植?,那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狂笑,讓人從心里的毛骨悚然。
“啊~”一聲低吼,下一秒,“唓”一聲裂響,剛還安然完好擺在錦盒中的玉鐲,瞬間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露珠直接被嚇的臉色蒼白,連呼吸都忘記了,驚恐的盯著對方,還有地上面目全非的玉鐲,駭然。
曹子瑋突然斂起狂笑,臉色冷沉的轉(zhuǎn)身,讓人駭怕,不敢靠近。
這樣的四公子從來沒有過,從來都是溫文和煦。
~
等人離開,李清妍才從驚愕中回過神,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斷壁殘垣’,哧然,她的目的達到了,蔑然一笑,“將東西扔出去,本郡主再也不想看到。”說著,捋了捋鬢角,嬌嬈的離開。
~
宮庭中。
李清惜被帶進了怡和宮,一眼望去,宮殿雖不如正宮般寬敞,但也一應俱全,器皿家具精美細致,顯然事先安排無細。
“小郡主,您以后就住在這,皇上最近國事繁忙,等閑下來自會召你覲見的。”
“謝蘇總管?!鳖h首。
“那奴婢先告退了,您有什么事盡管差遣丫環(huán)奴婢去做?!?p> “嗯。”點頭。
“你們~好生伺候著,如若不妥,看咱家不好好教訓你們?!毖垡惶?,蘭花指一指,尖刻警告,才頷首退離。
李清惜松了一口氣,掃視著四周一眼,這就是她余生所要呆的地方嗎?
~
花園內(nèi),悶了幾天,原本忐忑難安中度日如年,她以為皇上很快會宣她覲見,但她似乎是被遺忘的存在,清靜度日,除了一日三餐伺候她的人幾乎半個陌生面孔都未見到,但她反而松了一口氣,但她亦不敢太過松懈。
“你聽說了嗎?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今早差點在朝堂上暈厥了,嚇的所有人一擁而上?!?p> “我也聽說了,你說~”警惕的看著四下一眼,“你說皇上是不是大限將至啊?”小聲的說著。
對方一嚇,“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亂說,小心被人聽去拉去內(nèi)侍間拔舌頭?!斌@恐萬狀的提醒,拉著對方匆忙離開。
病危?李清惜秀眉微擰,難怪沒人宣她面圣,不過~這對她算不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
李府。
“露珠?!?p> 見對方一驚,連忙將手往后微挪,軀身,“大郡主?!?p> 皺眉,“手里拿著什么?”
“這~”
“難道你偷了什么貴重東西?”
驚慌,“不,沒有?!边B忙搖頭。
“~”
見對方狐疑的盯著她打量,露珠無奈,只好拿出。
當看到對方手中修補好的手鐲時,驚愕,一把抓住,瞪然,“不是讓你拿出去扔了嗎,怎么還在這里?”
“奴婢,奴婢~”
“快說?!迸慷?。
“是,是~是四公子讓奴婢這么做的。”脫口而出,驚然。
他?他還是忘不了清惜,難怪不論她怎么明示暗示讓他盡快提親,他始終充耳不聞無動于衷。哪怕他明明被她傷的痛不欲生,他還在心心念念著對方,將自己的一片真情拋之腦后,頓時讓她咬牙切齒,妒火中燒。
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手鐲,露珠一驚,“大郡主?!?p> 李清妍眉頭一挑,威脅之意盡顯,對方不敢任何異議才收回狠然的目光死盯著手中的金鑲玉鐲,完全看不出原先破碎的痕跡,可謂巧奪天工,東西可以修,但情她絕對不允許再復,他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清非池
改了許多,重新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