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觥籌交錯,宴會才剛剛進(jìn)行一半,沈安然身邊就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大多是與她來示好拉攏她的。沈安然不禁心生感慨,她一個大理寺卿之女,一個八歲的女娃娃,竟讓能讓這么多人看的起。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自然自然也就最多,雖然大部分還是孩子。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女神秘兮兮的說:“你們知道五殿下為什么沒來參加宴會嗎?我聽說啊是前幾日五殿下將二殿下推到了御花園中的落梅湖,陛下大怒,罰了五殿下禁足,就連宴會也沒取消。”
另一位女子接著道:“二殿下與五殿下時有矛盾發(fā)生,受罰的通常都是五殿下,如此看來,陛下更是偏愛二殿下的?!?p> 她們的八卦還沒聊完,歌舞已經(jīng)停了,皇帝起身說了一些幾乎宴會都會用到的話,就想上學(xué)時校長開會一樣,聽的沈安然昏昏欲睡。
終于,皇帝話說完了,讓所有人不必拘束,自由活動。
位置靠近后妃的一位女子站了起來,子晴要表演舞蹈。一襲紅衣,曼妙身姿,確實有值得炫耀的資本。
司徒空碧貼到沈安然耳邊:“這是尹太傅家的女兒,尹初沫,目空一切,一直自詡是京城第一才女,矯情的很。她爹是太傅,她姑姑是皇后,自然沒人敢惹她,還得上桿子去巴結(jié)她。剛才她可盯你半天了,指不定又憋著什么壞,你可小心點?!?p> “初沫?”沈安然驚呼了一聲,還好她不姓熊??粗就娇毡炭聪蜃约海煽攘藘陕?“是個好名字。”
尹初沫一舞終了,掌聲贊許聲一片。她臉上掛著微笑,優(yōu)雅的走到沈安然面前:“想必這位就是沈小姐吧,如今一見,果然是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fēng)之流雪。我冒昧的問一句,沈小姐會去鳳儀山修仙嗎?”
旁邊的一位大臣家眷道:“尹小姐有所不知,這有仙緣的人,福澤都是極深厚的,比如樓蘭的開國皇帝?!?p> 此話一出,整個屋內(nèi)安靜了一剎那。這么長時間,沈安然一直將自己藏在自己的院子之中,直到今日,她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登門拜訪了,她也明白了為什么皇上會特意強調(diào)要帶她來參加宴會。
雖然沈安然的同學(xué)常常說她活的像個古代人,可是她畢竟也接受了這么多年的憲法的熏陶,再加上她父母這個好榜樣,她可不想嫁入皇宮,成為一個深閨怨婦。
“原來是這樣啊?!币跄腥舸笪蛞话?“早就聽說沈小姐是個才女,不知可否請沈小姐展示一下?”
沈母連忙回答道:“染兒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之前胡亂吟的那首詞不過是東拼西湊了幾句罷了,哪里能比得上尹小姐飽讀詩書呢?!?p> 尹初沫笑到:“沈夫人過謙了,沈小姐是有仙緣之人,自是我們這些尋常人不能比的。”
沈安然心中冷笑道:“空碧說的還真是準(zhǔn),這尹初沫真的是腦子有病?!泵嫔蠀s依舊不動聲色,有些事情,就今天解決了也好。
“我母親說得對,我不管過是摘了幾句先人的詞再稍作修改一下而已。既然尹小姐盛情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尹初沫心中不知講她罵了多少遍了,臉上卻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沈安然也看著她,笑的一臉人畜無害,論面子功夫,誰怕誰啊。
沈安然裝做想了一會,便緩緩念到: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槳向藍(lán)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沈安然話落,全場寂靜無聲。
一生一代一雙人,這樣的話若是從男子口中說出,世人皆會夸贊他癡情專一,可在這男權(quán)時代中,一個從小接受三從四德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這就是大不敬了。
沈父當(dāng)即離開座位跪下:“陛下娘娘莫怪,染兒她還小,童言無忌啊。”
皇上擺擺手,示意他起來:“沈小姐如此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才華見解,朕怎會怪罪。”
一場宮宴就這么有驚無險的結(jié)束了。
回到家后,夜歌拉著沈安然問東問西的:“小姐,皇宮怎么樣,是不是很大很漂亮,里面的房子是不是特別多,是不是每個房間都有不少寶貝……”
沈安然被她問的有些不耐煩了,便道:“等以后有機會我?guī)氵M(jìn)去看看。”
深夜,瓊?cè)A殿里依舊有個人在跪著。
惠貴妃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前面,冷冰冰的道:“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兒子,事事都要被那個二皇子壓一頭。你今晚就在這跪著,明日清晨再回你的儀元殿?!?p> 說完,便拂袖而去。
南瑾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一般的人,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南瑾。
聽完,南瑾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真是有趣的小家伙,很遺憾今天沒有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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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婧
男主終于蹦出來了。 我滴個神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