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
站在落地窗前的陶然回頭看向來人:“好久不見周表哥。”
“謝謝你帶來的下午茶,有心了?!弊哌M會客室的周達(dá)沖她微點了下頭:“唐秘書應(yīng)該告訴你了吧,今天葉總很忙。”
已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陶然笑吟吟看向他:“周表哥是在趕我嗎?”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敝苓_(dá)坦然地對上她的視線。
陶然哦了一聲:“他忙他的,反正我也沒事,剛好可以一起吃個晚餐?!?p> “晚飯的話你要等下次了,因為今天他已和朱小姐有約。”周達(dá)道:“回頭我看哪天葉總有空再給你約上,今天你就先回去吧?!?p> 原本過來前陶然也沒想好見到葉天揚要說些什么,因此在聽見唐文思說他在忙時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的,其實要是周達(dá)晚來個幾分鐘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那能麻煩周表哥等下尋個空告訴他我在這兒等他嗎?”
“等他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敝苓_(dá)一語雙關(guān)說道。
“或許我就是這最后一個呢。”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陶然覺得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你們總說他看不上我,可這么久了我依舊還在這里,周表哥覺得這說明什么?”
“雖然你依舊在這里但他身邊的人卻是朱芯儀,你告訴我這又說明了什么?”說完,周達(dá)又補了一句:“即便沒有了朱芯儀,下一個也不會是你。”
陶然自然是明白這說明了什么但還是說道:“周表哥又怎知不會是我?”
“你就沒好奇他為何對你另眼相看嗎?”周達(dá)眼含深意地看著她。
身為葉天揚的助理兼朋友,陶然并不意外他會知情:“因為云時風(fēng)是我的前男友,如果你是想說這個的話,那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對于她知曉真相這事周達(dá)并不意外:“這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是他眼里對你沒有情意,若不然的話他不會為了其她的女人一次次將你扔下,而且那晚的煙花你不也看見了嗎?”
一說到這個陶然心中就煩悶的很,那種無力感撲面朝她涌來。
“既然你叫得我一聲表哥,我自然是想你好的,陶表妹,飛蛾撲火是沒有好下場的,就到此為止了吧?!辈徽撌巧矸葸€是立場,這話周達(dá)本是不該說的,但她和葉天揚以往交往的那些女人不同再加上對她印象不錯所以他才一次次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你若執(zhí)意要見葉總的話,你可以直接和他聯(lián)系,我想他的電話你應(yīng)該是有的?!?p> 見她背對自己站在窗前沒有離開之意,周達(dá)帶著失望離開了會客室,不過對此他早已見怪不怪,畢竟沒有人能抗拒得了葉天揚的情意,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向來如此。
……
“辭職信?”凌閣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信封。
站在他對面的艾菲淡聲道:“想來凌總是為昨晚的事才叫我上來的,與其讓你開口我還不如體面地走?!?p> “陶小姐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绷栝w指著信封道:“你真想走?”
“不是我想不想走,是如今我對你已毫無利用價值?!卑撇槐安豢旱溃骸安贿^走前我得說一下,昨晚我并不知葉總會來,當(dāng)然了,如果提前得知他會來我也依然會帶陶然前往。”
凌閣示意她坐下:“你之前不是也不贊成他們在一起嗎?”
“凌總對陶然似乎很有意見,就因為她曾是云時風(fēng)的前女友?”艾菲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這年頭誰沒有幾個前任,我想凌總的前任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p> “我叫你來是讓你回去好好勸勸陶小姐,適可而止是她目前最體面的退場方式?!绷栝w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支票放在她面前。
艾菲低眉看著眼前這張五百萬的支票:“凌總這是何意?”
“有些人不是她能惦記的,收下這錢后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也一并收回的好?!绷栝w將辭職信退還給她:“以后好好工作,這才是你的本職?!?p> “這也是葉總的意思嗎?”艾菲譏嘲地看著眼前的支票和辭職信。
凌閣明白她的想法:“你覺得若不是因為阿風(fēng),他會看上陶小姐嗎?事情已到如斯地步,再糾纏下去難堪的可就是她了?!?p> “她沒有糾纏任何人,無論是葉天揚還是云時風(fēng)。”艾菲將支票和辭職信推到他面前:“說句不該說的,凌總與其在這兒以錢壓人還不如將剛剛那番話去說給葉總聽,畢竟我看到的是他待陶然可不只是因為云時風(fēng)的緣故?!?p> “至于這封辭職信還是先放在凌總這兒吧,話我為帶到,至于她會如何選擇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p> 凌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或許您會失望?!卑菩χ鹕黼x開,她十分肯定凌閣絕不是因為云時風(fēng)前女友這個身份才對陶然如此芥蒂,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失望么?凌閣拿起桌上的支票放在打火機的火苗上,他倒想要看看那個女人有何手段會讓她自己如愿以償。
……
“表嫂,表嫂…”
陶然訝異地看向坐在街對面咖啡店朝自己揮手的賈西坡,猶豫一秒后抬腿朝他走去:“你該不會送我來后就一直在這兒吧?”
“你這見完若亞姐又直接來找表哥的,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出事嗎?這都已經(jīng)是我喝的第三杯咖啡了。”賈西坡默認(rèn)她的猜測:“表嫂,你喝點什么?”
“不用了。”在他對面坐下的陶然笑道:“我又不是來和你表哥打架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見她興致不高,賈西坡連忙將服務(wù)員打發(fā)走:“表嫂,你和表哥沒事吧?其實表哥和若亞姐之間真的沒什么事,你千萬別誤會?!?p> 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樣,陶然點頭嗯了一聲。
“是真的,若亞姐她有男朋友的,聽說他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賈西坡以為她是在敷衍自己連忙說道:“而且表哥和她的男朋友關(guān)系還不錯,你說要是真的有什么,那還有她男朋友什么事,對吧?”
“你為什么一直叫我表嫂?難道你都是這么稱呼你表哥的每一任女朋友嗎?”陶然問道。
被問到的賈西坡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我當(dāng)然要這么叫你了,至于其她的那些我都沒怎么見過,我和表哥的圈子不是一個。”
“你以后別這么叫我了,我不是他女朋友?!碧杖惠p聲說道。
賈西坡以為她是和葉天揚鬧脾氣才會說這樣的話:“我朋友開了家酒吧,一直說讓我去看看,要不吃完飯我們一起給他捧個場?”
“晚飯我請?!北揪痛蛩阋覀€時間請他吃飯的陶然沒有拒絕他的邀約,要不是他幫忙約王若亞出來,自己恐怕得費上一番工夫。
“那咱們走吧?!辟Z西坡熱情地回應(yīng)道。
……
“人已經(jīng)走了。”
周達(dá)抬頭看向站在辦公室門邊的唐文思:“她本就不應(yīng)該來。”
“葉總哪兒我要如何說?”唐文思也認(rèn)同他的說法,她對陶然印象不錯所以不愿見她深陷。
“等他開完會我去說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周達(dá)不以為然道。
唐文思點了點頭:“我看她走時臉色不太好,你沒說什么吧?”
“實話本就不好聽?!敝苓_(dá)嘆聲道。
“希望她能聽進去吧?!闭f完該說的,唐文思便離開了。
周達(dá)搖了搖頭繼續(xù)投入工作中,言盡于此,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也與自己無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