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有因必有果
“老師!”回到包廂的八皇子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就連一向護著主子的安海此刻也無可奈何的站在了一邊,安海哪里不清楚八皇子與大公子今日并不是什么對與錯的問題,只是八皇子做的急躁了些,熱鬧了大公子,于是安海選擇了閉嘴,而不是幫著八皇子去求景玄的原諒,便在這個地方。
“別叫我老師,我也沒你這樣笨的學生!”景玄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的本事長了不少,教了你一些,立馬用起來了,怎么?最近給你臉了是嗎?”
“哪里能呢!”八皇子聽到那個笨子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想到了這幾日的時光笑了起來,“正因為學生愚鈍,才需要老師教育!要是老師就這么撒手了,可就真沒人教育學生了!”
“沒人教你好!”景玄撇過頭不去看八皇子那張?zhí)癫恢獝u的小臉,“去做你的禍禍皇子去吧!”似乎心里真是怒到了極點,景玄將筷子拍在餐桌之上,震得整個桌上的酒都撒了一些出來,“你說你是不是傻?才聽到這么點,就敢妄下結(jié)論,你這種人跟那些看書只看個開頭就做差評的人有什么區(qū)別!”話一出口便如同泄了洪的水壩,根本停不下來,“凡是只憑著一腔熱血就想成就大事的全都給別人當了槍使!你以為你救了她?你錯了!她這么做就是為了讓我讓你同情她!可憐她!現(xiàn)在在她的眼里,你不過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笨蛋!”
“老師教訓的是!”八皇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老師的想法是不是太陰暗了些,如果她真是那樣,老師又怎么會那么夸贊她?老師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矛盾你個頭!”景玄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反話你聽不出來?我那是夸她嗎?若不是她來開了這家妓院,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無辜的女人死在那里!用你的腦子想一想!”
“可是,就算紅娘不來,也會有橙娘!綠娘!”八皇子用袖子擦拭了被景玄噴在臉上的口水說道,“來的人指不定能壞成啥樣呢!”
“小屁孩!”景玄怒極反笑,“你丫的知道什么,就敢談因果律?”
“因果律?”聽到景玄的話的八皇子疑惑不解,“老師,什么是因果律?”
“凡是有因必有果,自然有果也有因!”景玄慢慢的說道,“這只雞因我們吃飯而死?!本靶钢郎舷銍妵姷臒u說道,“這是它與我們的因果,如果我們沒有來呢?它也許會因此逃過一截,或許還是在同樣的時間被殺死被做成其他的菜??墒侨绻拿\就是在此時此刻被做成一盤燒雞,那它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或許是由我們或者又是因為別人,這便是因果律,哎!我跟你這個小屁孩解釋這個干什么!”景玄沒好氣的夾起一塊雞肉放在嘴里品嘗起來。
“老師,學生是越聽越糊涂了!”八皇子聽得暈頭轉(zhuǎn)向,如墜云霧之間,“依著老師的意思,那些死去的人合著就該死嗎?那不是很不公平?”
“公平?你跟我談公平?”景玄笑的更是厲害,“這幾年你在汝陰,雖沒有真正意義上殺過人,但因你而死的何止千百?要是談公平,怕是你才是應(yīng)該死的那個!還說公平!”
“我……”八皇子被景玄說的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好半天才說道,“學生有過,希望老師指點?!?p> 八皇子不說反好,聽到八皇子說出的話的景玄更是自嘲一笑道:“哪能?。∥夷哪苤更c你!你多威風了,八皇子!好大的威風!你若是這么意氣用事下去,趕緊跟你爹要點錢去做個閑散的王爺算了,別再想著保護誰!還有你!”景玄轉(zhuǎn)過頭瞪著正想說話的安海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小屁孩在我面前表演仁義,是誰出的注意你真當我心里沒數(shù)?”
“奴……奴才該死!”安海聽了景玄的話大驚,這便要將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就聽到景玄一聲冷哼:“行了!你沒打夠,我也看夠了!你要是這么喜歡大嘴巴,下次不掉幾顆牙下來,你敢停一個試試?笑什么笑!”景玄驀地沖著一旁吃著肉的湯元說道,“笑!不能喝酒就別喝!喝那么點就醉!你還有沒有一個武林高手的風范?人段譽內(nèi)息不穩(wěn)的時候還能用真氣逼出酒力呢,你呢!說倒地就倒地,丟人不丟人!”
這話一句一句的罵著,酒是一口一口的喝著,從八皇子到安海再到湯元,在場的不在場的都被罵了一個遍,要問景玄愿不愿意放過紅娘,自然是愿意的,不過無數(shù)的歷史告誡著這個從別的世界來的人,所有的一切必須依著法!若是由著心順著意,這世界哪有什么善惡能分,哪個壞人沒有一點善念,哪個好人不做點錯事,就連孔圣人也被說過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八皇子的做法他不是不開心,更沒有生氣,只是希望這個學生能夠明白,若是真的成為那天下至尊,便要忘了自己還有脾氣與性子。
再到酒上了頭,則又不同,景玄忽然反感起自己的身份來,天潢貴胄看著光鮮,卻哪有什么舒心的日子,自穿越而來的每一天,不是勾心斗角便是爾虞我詐。盡管景玄的抱怨看起來更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抱怨,但人哪有不辛苦的?于是景玄選擇了沉醉,選擇了天旋地轉(zhuǎn),選擇了撒手不管就此睡去,不一會兒鼾聲如雷。
翌日的清晨,景玄睜開眼睛猛然從坐了起來,木木的坐了半分鐘后大腦才反應(yīng)過來,眼神也恢復了些許清明,還記得昨晚似乎在名為不羨仙的妓院喝多了,想到此處景玄開始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似乎是宿醉后的頭痛,尤其是太陽穴附近的刺痛,更是提醒著他想的果然沒錯。這么說自己應(yīng)該還在不羨仙,景玄閉著眼睛揉著腦袋如此思考著,昨天晚上我干什么來著的?哎?我好像喝酒罵人來著,算了不管了!就在景玄故意規(guī)避者自己的良心的譴責的時候,黑暗的房間里忽然變得光亮起來,即便是隔著屏風,景玄也被那眼光刺到了眼睛。
“誰啊?”景玄瞇著眼看著屏風后面,看著身形似乎是個女人,便疑惑的問道,“是如煙還是紅娘?”誰知那女子一開口,卻沒將景玄嚇死。
“公子,你終于醒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貼身服侍景玄的珞姑娘,隔著屏風珞姑娘似乎還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裊裊的水霧阻擋了灑在屏風上的光,巧合的印在屏風上畫的山上,像是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正在醞釀著自己的怒火。
“醒了……呵呵……醒了……”景玄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想這絕對是做夢,連忙掃視身邊的環(huán)境,哪里還是什么不羨仙,分明就是王府別院自己的臥室里面,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啊?我怎么回來的?”
“誰知道呢!”珞姑娘的聲音在屏風后面顯得不冷不熱,卻讓床上的景玄心虛不已,如同去了夜總會被抓包的丈夫,正在被妻子質(zhì)問一般,整個人有些發(fā)蔫,去沒想被珞姑娘的下一句話說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是不羨仙一個叫如煙的姑娘送您回來的。”
“哦~啊~哈,哈哈!”景玄打著哈哈,心里卻跟一鍋熱粥一般沸騰著,她生氣了?不像啊,可是要是不生氣,按理應(yīng)該不會這樣啊,可要是不生氣……景玄甩了甩腦袋,想把宿醉的昏沉甩走,要是能順便把對方的心猜透可就真好了,無奈之下只好低著聲音弱弱地說,“你……你生氣啦?”
“沒有?!逼溜L后的倩影輕輕的頭擺了擺,“公子雖然還沒有成人,對男女之事好奇也是理所應(yīng)當,一般王公府上的到了公子這個年齡也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情況,只不過……”珞姑娘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便這一停頓只讓景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像公子這般去窯子的還真是少,雖然那個如煙樣貌也是不錯,可畢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家的姑娘,奴婢不希望公子能有多潔身自好,至少也不能在那里……”
絕對是生氣了,景玄的心里吶喊著,雖然景玄與珞姑娘并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但相處的這么多天里,景玄也會自覺不自覺的把珞姑娘當做自己的女人,確切的說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現(xiàn)在好死不死被逮到,哪還敢耍大公子的威風,只得怯生生的說道:“昨天我就是去喝酒來著,還遇到好些子事,哪有你想的那樣!”聲音是越說越小,底氣是越來越低,尤其是想不出來昨晚罵完人后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時候,更是心虛,有道是酒后亂性,誰敢保證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此時的景玄當真覺得不如讓珞姑娘罵一頓的好。
“公子如此亂來,奴婢到是不會說什么,可要是讓快到的大公主知道,可就真糟糕了!”
“大公主!”聽到珞姑娘話的景玄呆在當場,如遭雷擊。
楚國的風
高考第一天,想起自己高考的日子,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啊,加油!祝你們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考出自己滿意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