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但說無妨!只要是有用我的地方,在下一定義不容辭!”
見韓言一副猶豫的樣子,糜芳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情小不了,當時就一拍胸脯,應承下來。
其實從本心來說,糜芳還是比較喜歡從軍打仗的,封侯拜相自古男兒志向,只是家中長兄仍在,又是一心經(jīng)商。俗話說‘長兄如父’,父親不在了,糜芳又怎么能明目張膽地違逆自己的長兄,又怎么敢呢?
“這個……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p> 看著面前一盤盤落下的飯菜,韓言的思緒倒是有些亂了,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嗯?怎么回事,這牛肉的味道不太對???老板!”
沒有去理韓言的苦惱,糜芳嘗了一口面前的一盤鹵肉,當時就皺起了眉頭,招呼起了老板。
“嗯?糜先生,這……這是牛肉?”
看著糜芳的動作,韓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怎么能吃牛肉呢?對于食用牛肉一事大漢朝雖說不是明令禁止,但是卻也沒有這么寬松??!
“嗨!少師,這種時候,百姓流離失所,這些牛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多的人來用,吃一點就吃一點,沒什么大礙的!”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糜芳又嘗了幾口牛肉,這才接著說道:“您叫我子方就行。對了,您還沒說呢,這次來是為了什么事情啊?”
“你這……唉!”看著糜芳大快朵頤,韓言也只能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換話題不再提這事了,“我此次前來,確實是有些事情。不過在說事情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p> “少師請講!”
見韓言神情嚴肅起來,糜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嗯!我來問你,你與這城中的臧霸等人的關系如何?對于他們又知道多少?”
韓言開口直奔主題,也沒去問糜芳認不認識臧霸這種廢話。
“這個……”稍一遲疑,糜芳大概猜到了韓言這次來的目的,心思轉動了幾下,這才說道:“我跟隨家中長兄經(jīng)商,確實是認識這徐州之內的大部分豪強,當然也僅僅是局限于認識而已。至于知道多少……就要看少師您想知道些什么了?!?p> “既然子方這么說了,那我也不瞞著了。此次前來,是家?guī)熥屛襾硖幚硐逻@開陽城中的‘泰山賊寇’,不知道子方你是個什么意思?”
韓言的眼中滿是戒備的神色,死死地盯著糜芳,只要對方的口風有半點的不對勁,韓言立刻就會出手擒拿對方。
“呵呵!少師不必緊張,我與這城中的‘泰山賊寇’可是半點的關系都沒有的!”一眼就看出了韓言警惕心理的糜芳,當時就擺了擺手,然后笑著說道:“其實不光是我,其實這開陽城中乃至這徐州之內,其實大家都不是很喜歡這么一批人……”
“徐州之內都沒人喜歡他們?那為什么徐州牧不動手呢?”
聽糜芳這么一說,韓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有些不合常理了啊!
“少師!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搖了搖頭,糜芳接著解釋起來,“您要知道這臧霸等人可是在黃巾肆虐的時候就開始征戰(zhàn)沙場了,就算是不喜歡這些人,總也是不能公然對他們下手的?。‖F(xiàn)在屯駐在這開陽城之中,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p> “既然如此……那……”
韓言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少師可是想借徐州牧之手來除掉這‘泰山賊寇’?我勸您還是不要想這么多沒用的了!陶謙可是不會答應的!”
韓言的表情一變,糜芳立刻就猜出了韓言的心思,當時就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也是!”
點了點頭,韓言也是明白糜芳的意思。
本來嘛!就算是臧霸等人再怎么不得人心,總也是陶謙手下的悍將,誰家還沒有個又咬人又不招待見,讓人又愛又恨的看門狗呢?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微微一笑,糜芳話鋒一轉,故作神秘起來。
“子方有什么高見?”
眉毛一挑,韓言饒有興致地看者面前的糜芳,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高見不敢當!”擺了擺手,糜芳扭頭看了看酒舍的老板,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少師您不知道,這開陽城之中,可并不是鐵板一塊!”
“哦?說來聽聽!”
一聽糜芳這話,韓言立刻就來了興致,開陽城之中不是鐵板一塊?有機會啊!
“這開陽城之中,除了為首的臧霸之外。還有四位將軍,分別是孫觀、吳敦、尹禮還有昌豨四位將軍。這其中孫觀、吳敦還有尹禮三位將軍都是從泰山郡過來的,臧霸對他們的壓制還不算是太過分,不過……這昌豨將軍可是徐州的本地人!”
糜芳說到這里停住了嘴,微笑著看著對面的韓言。
“你是說……臧霸不好對那三位從泰山跟過來的將軍下手,因此對昌豨將軍很是壓制?這是想要殺一儆百?”
看了一眼身邊的黃忠,韓言有些摸清楚了糜芳的意思。
“不,不是這么簡單!”搖了搖頭,糜芳接著說道:“不只是對昌豨將軍,就連那三位將軍都被臧霸壓制,只不過這開陽城之中還是以泰山郡招來的人手為最多,因此臧霸不好對他們下手罷了。但是,昌豨將軍是徐州本地人,因此臧霸對他的壓制是表現(xiàn)在明處的罷了?!?p> “這么說來,四位將軍都有些想法了!”
認同地點了點頭,黃忠算是明白了這開陽城之中的情況,也是在這時候才是對韓言的這次行動有了些信心。
“是了!這樣算起來,想要處理這開陽城里面的事情,只能是從四位將軍這里入手,尤其是這位昌豨將軍!”
稍一思索,韓言的心中算是有了一些草稿,接下來的行動方向也算是有了一些模糊的意向。
“可不是嘛!少師,我跟您說,這開陽城里……”
糜芳心中為韓言的心思細密感慨了一下,緊接著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