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兩個時辰,到了大中午的時候,韓言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躺在床榻之上來回翻騰著。
倒不是韓言睡不著了,實在是韓言的這件房間窗明幾凈,而且窗戶還是向南開的,哪怕窗戶不打開也是有大片的陽光灑進(jìn)來,照到臉上實在是一種煎熬。
來回翻著身的韓言死活不想起床,但是屋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的三聲響。
緊接著,黃忠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肮?,該吃飯啦!?p> “吃飯吃飯!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嗎?”有些煩躁地坐起身來,韓言狠狠地?fù)狭藫献约旱念^皮,向外面吼道:“我昨夜一晚上沒睡,就不能晚點再叫我嗎?”
“……是!”
沉默了一陣,黃忠的聲音這才傳來。
“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韓言晃了晃依舊有些發(fā)暈的腦袋,“好了,我知道了。漢升你先去吃吧!”
韓言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會房間外面的動靜,而是怔怔地盯著自己雙腿之間的床榻,發(fā)起呆來。
“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韓言長長地出了口氣,伸了個懶腰。
松了松筋骨之后,韓言這才費力地從床榻之上站起身來,一邊揉著有些發(fā)酸的肩膀一邊向著房門走去。打開了房門,果然黃忠仍舊站立在門口。
“公子!”
見韓言出門,黃忠連忙迎了上來。
“嗯!漢升啊,你吃了沒有?”
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韓言卻是一點的異色都沒有,眨著一雙沒睜開的睡眼盯著黃忠,咂了咂嘴。
“這個……還沒有。”
黃忠稍微猶豫了一下直接回答起來,并沒有說自己在等韓言,
“嗯!那就好,走,公子帶你去吃好的!”
一見黃忠這幅拘束的樣子,韓言立刻就明白了黃忠還沒有從早上的對話當(dāng)中恢復(fù)過來,當(dāng)下一拉黃忠的胳膊,帶著黃忠向外走去。
還沒等韓言走出客舍,本來站在客舍門口招呼來往客人的糜大就看見了韓言,當(dāng)先迎了過來,躬身行禮,然后皺著眉頭問道:“公子,您這是要去哪里?”
“我?出去吃點飯?!?p> 看著面前緊張兮兮的糜大,韓言很是無所謂地回答道。
“出去吃點飯?”聽韓言這么說,糜大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難道說客舍里面的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
“那倒不是,客舍里面的飯菜我還沒有嘗過?!?p> 韓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習(xí)地想了想,自己來這開陽城這是第二天了,似乎除了孫賓碩那間酒舍里面的飯菜之外,自己還沒有吃過別的東西。
“那您這是要……”
聽韓言這么說,糜大有些不明白了。
“嗨!這客舍是子方的家業(yè),自然不會讓我吃的差了,只是這客舍之中最多也就是當(dāng)家里一樣吃飯,又怎么比得上別人的宴請呢?”
說著話,韓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宴請?誰的宴請?”
看著韓言的笑容,糜大臉上的迷茫更甚了。
“呵!這開陽城里面能有資格請我的,能有幾人呢?”
韓言輕笑一聲,擺起了架子。
倒不是說韓言真的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高了,畢竟他也是種過地的人了。只是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畢竟是不一樣了,在別人的面前有些時候端端架子比費勁解釋更加有效果。
“您是要找臧將軍……”果不其然,聽韓言這么說,糜大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不過話才出口又覺得不對,當(dāng)時一拍腦門,改口說道:“您是要找昌將軍去?”
“呵!子方手下的這人也不算笨啊!”韓言扭過頭去跟黃忠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糜大,微微一笑,說道:“不是!”
“那……那……”
被韓言這一否定,糜大的腦子是真的轉(zhuǎn)不過彎來了。
“那什么那!快去找?guī)讉€人,跟我一起赴宴!”
看著糜大‘那那’個不停,韓言就是一擺手,將糜大打發(fā)走了。
等趕走了糜大,韓言這才松了口氣。在韓言看來,這糜芳手下的這個糜大哪里都好,說忠心也忠心,說勇猛也算得上勇猛,就是說起計謀來差了那么一點,不然昨天晚上糜芳也不至于傷成這個樣子了。
拿眼一掃黃忠,韓言正好看見黃忠眉頭緊鎖,一副沉思狀,當(dāng)時就是一笑,“怎么?漢升你也在想我要去哪?”
“公子……是要去找那三位將軍吧?”
遲疑了一下,黃忠半是猜測半是試探地反問道。
“嗯!不錯,那你說說我為什么不去找‘一位’位將軍而去找那‘三位’將軍呢?還有,我要去找這三位將軍中的哪一位呢?”
見黃忠猜測的十分準(zhǔn)確,韓言不由得來了興趣,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公子不去找那位將軍,想來是因為昨夜只是對方才遇襲,現(xiàn)在就找上去實在是自找麻煩,不如先接觸這三位將軍來得方便。只是……我也不知道公子您要先找哪一位將軍。”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黃忠很快就分析了出來,只是說起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哈哈!沒想到?。h升你竟然還是位謀士!”笑著拿拳頭輕輕地捶了黃忠的胸口兩下,韓言深深地吸了口氣,摸著自己的下巴接著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好要先找誰?!?p> “啊?”
聽見韓言的回答,黃忠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韓言。
“漢升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知道這三位將軍都是什么性格,又都是什么個境況,總要先問問糜大才能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讓糜大找人跟著我呢?”
韓言翻了翻白眼,顯得很是無辜。
“哦。”
黃忠也是知道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不由得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韓言與黃忠聊天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就這一會的功夫,糜大已經(jīng)帶著三個人走了過來。韓言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幾個人,雖然說不上多么壯碩,但是好歹也算是精壯,因此忍不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