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鵬,那個邪師真的在湘西那一帶嗎?乾山怎么知道的!”一列火車上,我有些好奇,不禁小聲對著對面的坤鵬問道。
此時天色已深,火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罩斜M是大片的烏云,像是一塊又一塊厚重的鉛塊,看不見一顆星星,就連一絲一縷的月光都不曾透露下來。
路途中,偶爾還會有一兩怪叫聲從遠(yuǎn)處的空中傳來,也不知道是何種鳥怪叫!
火車上,所有的燈也都關(guān)閉著,只有微弱的光亮著。除了連續(xù)不斷的呼吸聲,異常的安靜!
“應(yīng)該不會錯,你沒有注意到那個邪師的衣服。雖然他裹著黑衣,但那黑色外衣上卻繡著一個紅色冥花,那是湘西一帶法師獨有的標(biāo)記?!崩i半瞇著眼,小聲的對我回道。
……
湘西,位于HUN省西部,主要是在沅江流域一帶,其中多崇山峻嶺,道路崎嶇。歷史上,湘西同屬于黔中郡、武陵郡、沅陵郡、辰沅永靖兵備道、辰沅道。
秦漢之前,一般都把湘西籠統(tǒng)囊括在南蠻、荊蠻、蠻荊、荊楚、楚蠻、三苗中。
湘西一帶,最有名、令人頭皮發(fā)麻、不寒而栗的,無疑于就是湘西的趕尸之術(shù)。
……
經(jīng)過一夜的火車,和馬不停蹄的趕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是到了乾山指定的地點,沅陵縣。
“那個邪師就在這個地方嗎?”
一條崎嶇的山間小路上,兩邊皆是郁郁蔥蔥、深不見底的樹林,我滿頭大汗,疲憊不堪的對著一旁的子華問道。
“當(dāng)然…不在!你以為乾山是神啊,單憑一個畫面就能知道邪師在何處。”子華看著我筋疲力竭、體力不支的樣子,不禁哂然一笑,對著我說到。
“那我們費勁力氣的來這里干嘛?”
看見子華帶有嘲笑意味的臉,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問道。
之前一直在上學(xué),本來就不常運動,而且加入這行的時間又短,體力自然沒法跟他們常年行走在外的人相比。
“我們只是知道那個邪師在南方一帶,可具體的什么情況一概不知。單憑這個要我們找出邪師來,無疑于大海撈針?!弊尤A止住了笑,隨后解釋道。
“所謂強龍不如地頭蛇,我們來這里是請人的!”坤鵬聽見了我和子華的談話,不禁駐足,對著我說道。
“那個人可不簡單,當(dāng)初要不是伍倫出手,我們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斗羽腳步最快,此刻也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笑呵呵的對著我說道。,
“你們都知道?”
聽到斗羽說話,我不禁一愣,對著幾人問道。
“當(dāng)然知道。也就是一年前,我們和伍倫行走闖蕩,在一處墳?zāi)篃o意中碰到的。
當(dāng)時還以為是個活尸,就想著隨手處理了。沒想到那人道行恐怖,竟逼得我們毫無還手之力!”斗羽見我問,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回道。
“不會吧?你們加一塊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說的這么邪乎,那個人到底什么來頭?”我有些驚住了,臉上帶著詫異,再次對著斗羽問道。
要說坤鵬、乾山他們,單獨一個人或許道行不高,但加一塊就非常厲害了。就算是伍倫,想要對付幾人,也得費一番大周折才行!
“是個老頭,一個道行恐怖的老頭!”斗羽表情有些嚴(yán)肅,幾步來到我的跟前,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
“老頭,難道是像葛爺、趕馬人一般的存在?”
提到老頭,我不禁想起了葛爺和趕馬人。他們乃是雙生鬼差,一位是陽間叫魂人,一位是陰間鬼差,皆是陰間地府正封的鬼差。
“是位趕尸老頭,擁有通靈之術(shù)。幾乎趕了一輩子的尸,在趕尸一道上,最少修行了四十年,我們加起來也不及。”坤鵬說起來很隨意,幾個人合力沒打過老頭,倒也沒覺得丟人。
“趕尸老頭!”
我驀地一驚,湘西多趕尸之人,代代相傳。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沒見過。
“那老頭挺隨和的,就是有些小肚雞腸,特別愛記仇。你千萬別得罪他。”斗羽仿佛想起了什么,臉色有些發(fā)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忙的對我叮囑道。
“哈哈!當(dāng)初在墓地中,就是斗羽這小子,趁機踹了老頭一腳。老頭懷恨在心,放出了幾具高大的尸體追打他好幾天。”看到斗羽的囧樣,子華和坤鵬都哈哈大笑起來。
……
一路上,我都在聽坤鵬他們講述趕尸老頭的事跡,乾山倒是沒怎么說話,一直在前面帶路。
“到了!”
突然,前面的乾山驀地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