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鬼來對付吸血鬼,這可行嗎?會不會有大問題?”子華有些不敢確定,再次對著趕尸老頭問道。
我心里也直打鼓,雖然沒有問,可同樣的瞅向趕尸老頭,眼中的疑惑憂慮不言而喻。
“吸血鬼本就不是陽間之物,法術(shù)對它的作用又不大,強(qiáng)大的封印法器我們也沒有。用陰間鬼物對付它,或許有用!”坤鵬盤算了一下,不免有了幾分肯定,然后開口說道。
“黎老頭,既然你提出來了,用什么鬼應(yīng)該也有底了吧?”
乾山看向趕尸老頭,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直接對著趕尸老頭問道。
“吸血鬼可以控制血液,也就是說,但凡后天帶有人間氣息的鬼物都不行。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種鬼物?!壁s尸老頭抬頭看向乾山,目光毫不閃躲的對視著乾山,對著他說道。
“什么鬼?”
聽到趕尸老頭的話后,乾山臉色微變,不禁再次開口詢問道。
“胎鬼!”
趕尸老頭表情慎重,嘴中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
“胎鬼是什么?”
聽到趕尸老頭得話后,我、子華和斗羽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由的開口問道。
“胎鬼,就是死在娘胎的鬼,并且要母子女同亡。懷孕女人不能成鬼,否則就變成了鬼母。這樣,其肚子內(nèi)的未出生胎兒就會化成胎鬼?!壁s尸老頭解釋道。
“胎鬼,因?yàn)闆]有出生,先天靈智未開,沒有沾染人間的氣息,所以吸血鬼無法控制它。
未出生的胎兒死后化作的鬼叫做胎鬼,出生后的嬰孩死后化成的鬼叫做怨嬰。年紀(jì)再大點(diǎn)夭折的孩子,就是常見的鬼童?!壁s尸老頭接著說到。
“黎老頭,聽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覺這胎鬼沒有絲毫的威力呢?即便吸血鬼無法控制它,可單是吸血鬼的其它手段,胎鬼也吃不消吧!”斗羽瞪著大眼,大大咧咧的對著趕尸老頭問道。
“你也知道,年齡越小,形成的鬼物越是恐怖厲害。胎鬼,先天之鬼,是和血中鬼、三尸鬼一樣的鬼物,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趕尸老頭也沒過多解釋,而是略顯神秘的說道。
說完,趕尸老頭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布袋子。袋子約巴掌大小,上面用紅白細(xì)線繡著密密麻麻的符籇印記。
“三方陰靈,聚魄納魂;
生前枉死,死后不冥;
凈善眾事,玄空明心;
造造濁化;陰靈化神,赦!”
趕尸老頭一手拿著袋子,一手掐咒,對著布袋低聲喝道。
嗖!
一陣陰風(fēng)從袋子上刮起,冰冷刺骨,我只感覺后背猛地一涼,渾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不僅是我,坤鵬、乾山臉色瞬間也變了,變得凝重?zé)o比。尤其是乾山,雙眼中甚至都露出了一股攝人的寒意。
我們的前方,一團(tuán)模糊不清的肉團(tuán)浮在半空中,仿佛是一個血肉胎盤。陰冷森煞的氣息從肉團(tuán)散發(fā)而出,竟使得整個洞穴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黎老頭,這鬼東西你從哪里得到的?”
乾山雙眼中閃爍著寒光,目光灼灼的看向趕尸老頭,聲音冰冷的對他問道。
坤鵬也不善的看向趕尸老頭,手中的玉石碎片緊握,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我說你倆小子,也太敏感了吧!老頭子是那種人嘛?”趕尸老頭眼見乾山、坤鵬如此,眼皮猛地一跳,急忙的開口解釋。
“黎老頭,你應(yīng)該聽說過一種邪師常用的邪術(shù),血河車!”
乾山手掌一翻,寸長的涅鬼桃心劍出現(xiàn)在手中,焦黑的小劍并不鋒利卻讓人心驚肉跳。乾山開口,對著趕尸老頭說道。
“呸呸呸!混賬小子,老頭子怎么會弄出血河車這種臟東西。你們孤陋寡聞,以為胎鬼是血河車,未免太可笑了!”
眼見乾山手持涅鬼桃心劍,趕尸老頭眼皮再次猛跳,隨后不禁惱羞成怒起來,低聲喝道。
“血河車?難道就是用孕婦肚中胎兒祭煉,將胎兒活活煉成純凈血肉,當(dāng)做血藥的邪術(shù)。”聽到乾山的話,我猛地想起來,不禁駭然的出聲說道。
“你們看好了,這是胎鬼,可不是血河車!”看著乾山、坤鵬依舊不依不饒,趕尸老頭實(shí)在無奈了,只好一張黃符扔出。
砰!
黃符化為了一團(tuán)烈火,猛地沖擊在肉團(tuán)上。模糊不清的肉團(tuán)逐漸的清晰起來,可以看到一個尚未健全的胎兒蜷縮在血肉中,不斷的蠕動著!
呀呀呀!
同時一股晦澀難懂的薄弱意識從血肉中傳出,沒有絲毫的惡意,就是普通孩嬰的好奇心,仿佛是那胎兒在開口說話一般!
“這個胎鬼,是老頭子在一處車禍現(xiàn)場收取的。胎兒的母親知道我的身份,忍著最后一口氣見到了我,懇求我務(wù)必保住孩子的命。
母胎已死,老頭子實(shí)在沒有辦法,只好將胎兒化成了胎鬼。也只有這樣,胎兒可以不死,還能有活下來的希望!”趕尸老頭嘆了一聲,如實(shí)的將胎鬼的來歷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