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吸血鬼的消散,土碗中的第二根長香自然也是化為了烏有。整個洞穴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土碗中就剩下了一根長香在燃燒著,散發(fā)著一種幽幽的氣息!
“邪師遺留的氣息消散了!”
趕尸老頭收好胎鬼,抬頭看向土碗,眉頭微微一皺,然后出聲說道。
“的確消失了!”
乾山臉色不變,再感受到洞穴內(nèi)的氣息后,才開口說道。
“那土碗中殘留的長香又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邪師將邪術(shù)藏在三根長香中,現(xiàn)在還有一根未滅!”斗羽開口問道。
“邪師詭詐莫測,它的心思我們捉摸不透。不過這里確實沒有邪師遺留的力量了,也就是說這里邪術(sh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崩i手中碎玉石連連朝著四方各角撒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然后開口說道。
“這個邪師留下一根長香,怕是虛張聲勢,目的無非是讓我們不敢靠近紅館?!弊尤A此時手握脖間的紫石,微微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既然這個邪師如此煞費苦心的弄出這個紅館。我倒要看看,這是什么鬼東西!”乾山一直沉默不語,此刻臉上露出一股煞意,徑直的走向紅館那里。
“小心些!”
雖然沒有了邪術(shù)殘留,不過還是大意不得,此刻我也是出聲提醒乾山。
乾山點點頭,然后朝著紅館走去。紅館滲出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了,上面也沒有了鬼臉,其他人也都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乾山。
咿呀,咿呀!
紅館內(nèi),孩嬰哭泣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出。不過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般的哇哇大哭,更像是剛睜眼的幼兒,好奇的看著周邊世界。
……
乾山走到紅館處,朝里一看,整個人瞬間呆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怪異。
“怎么了,難道還有問題?”
乾山的突然變化,頓時讓我們焦急起來,幾乎都是一個箭步就沖到了紅館那里。
“沒有問題,只是……”
乾山苦笑了一聲,兩只手伸進紅館中,竟是從紅館中抱出一個孩嬰來。
孩嬰看上去八九個月大,稀疏發(fā)黃的頭發(fā),肉嘟嘟的臉蛋,兩只眼睛睜著大大的,已經(jīng)止住了哭泣,好奇的看著周圍。
額……
乾山這一手,讓我們集齊止步,我們皆是表情怪異看向乾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個孩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無語了半天,我才邁步走上前去,好奇的看著孩嬰,對著乾山問道。
“孩子是真的,不是陰物,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鬼氣?!鼻津v出一只手,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才帶著尷尬的說道。
乾山,一向是面無表情。除了伍倫這個冷酷臉,整個隊伍就數(shù)到乾山面癱了??墒敲鎸σ粋€呀呀學(xué)舌的孩嬰,乾山這個大男人也束手無策起來。
“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
乾山臉上表情越加不自然,越加尷尬,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孩嬰送了過來。子華倒是無所謂,甚至帶著著喜愛,將嬰孩一把接了過來。
“的確是普通孩童!”
子華挑逗著孩嬰,身上的紫石沒有任何的變化。趕尸老頭也出手探測了一番,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既然孩嬰沒問題,那邪師留下一個嬰兒干什么?難不成是讓我們尋找孩嬰的父母,沒有時間追尋他?”斗羽難得想這么多,出聲說道。
“子華,把孩子給我看看!”
雖然坤鵬、乾山、趕尸老頭都沒有察覺到孩嬰有問題,但我的心里總是毛毛的,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
子華將孩子遞給我,我也是伸手抱住。確實是個孩嬰,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陰氣鬼氣,濃濃的大眼看著我,天真無邪。
“沒什么問題??!”
我打量著懷中的孩嬰,有些疑惑的小聲說道。可是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重,甚至讓我有些嚴(yán)重的心悸。
“不對!”
我猛地一個激靈,目光凝重的看向嬰兒的兩只小手,那里就是讓我心悸的源頭。
嬰兒的兩只小手緊握著,從頭到尾都沒有張開過。就算是乾山、子華和我分別抱著,也沒有張開。我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將嬰兒的小手打開。
“我的天!”
我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渾身猛地一哆嗦,差點就把懷中的嬰兒扔掉。
哇!
與此同時,懷中的嬰兒突然大哭起來,仿佛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
“怎么回事?”
我的突然變化,頓時引起了乾山坤鵬等人的注意,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
“有…有問題……孩嬰的手心…有東西……”我驚魂未定,額頭上冒著冷汗,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一句話來。
“給我!”
乾山聽見我的話后,臉色一變,幾步來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說將嬰兒接了過去。子華和斗羽也是急忙的上前,輕輕的將嬰兒的手心打開。
“這是……”
看清楚嬰兒手心的東西后,坤鵬、乾山集體變色,就連趕尸老頭都凝重萬分,甚是是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只眼睛!
嬰兒的手心各自有著一只眼睛,沒有瞳孔,只有泛白的眼眸,一直睜開著。
“酆孽!”
片刻后,趕尸老頭瞳孔緊縮,才說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