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教你見人就打的?”男子皺眉問。
“沒有?!鳖櫫悸洱X笑嘻嘻,在男子背后悄悄弄出一點火苗。
“那你見人就打?”男子又問。
“你聽沒聽過一句話?”顧良反問。
“什么事?”男子疑惑。
“反派死于話……”顧良話還沒說完,就見男子指尖一道水流噴在火苗上,然后又是一道,等到第三道水流噴在火苗上時,火苗被直接噴滅。
“你說什么?”男子笑瞇瞇,饒有興趣地看著顧良。
“沒……”顧良訕訕開口,“我說您真是厲害……”
“哼?!蹦凶幽贸鲆粡埣?,然后讀著:“落云,冉小月,冉小霜,顧良,徐天。對不對?”
“您是?”顧良恭敬問,孫子要一裝到底。
“近水尊者?!蹦凶拥?。
顧良回頭看徐天,本想讓徐天科普一下誰是近水尊者,不料徐天立刻道:“請問尊者您小隊里步入元嬰的隊長尊號什么?”
男子沉默一陣,然后道:“叫近水,我就是隊長……”
“那請問另一位步入元嬰前輩尊號什么?”徐天再問。
男子再次沉默,然后道:“就我一個入了元嬰?!?p> “應(yīng)該是宗門里的尊者?!毙焯禳c頭。
“尊者好。”五人一齊行禮。既然知道是宗門里長輩,禮數(shù)不能少的。
“不知尊者為何來此?”落云問。
“問我?”近水尊者一瞪眼,“要不是你們四天之前突然消失,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在床上睡覺?!?p> 五人消失時,落云手中的子母玉簡就與母簡失去了聯(lián)系。子母玉簡要有飛升的修為才能制作,而能切斷這樣的聯(lián)系,哪怕這這玉簡因年份而有所老化,面對的對手也不是五人能抗衡的,故而宗門多次聯(lián)系無果后就把近水派了出來。
“好,別的事也說完了?!苯鹫叩难劬ν蝗恢惫垂吹囟⒅櫫?,“你怎么會是火體?”
“機遇?!鳖櫫紵o奈,然后解釋一番,道:“唯一的收獲也就只有這個了。”
“嗯……”近水尊者放出一只小船,迎風(fēng)見漲,近水尊者當先走進去:“快進來,為了你們,掌門可是把風(fēng)舟都用出來了,就算掌門出行都不夠用風(fēng)舟的?!?p> 近水尊者等五人走走進風(fēng)舟,囑咐道:“都坐好,我們起飛?!?p> 說完不等五人反應(yīng),風(fēng)舟就起飛了。
風(fēng)舟飛行的時候,顧良打開窗戶往外看,一片模糊。顧良掰著手指算,五人來的時候一天大概飛四五百里就會休息,大概是每小時四十公里,而風(fēng)舟這速度……天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們路上會停下來嗎?”顧良問。
“不會,沒有意外就能直接飛回去?!苯鹫叩溃按蟾盼逄熳笥??!?p> 說完,他補充道:“不過這小舟也是雞肋,速度就相當于金丹期?!苯鹫呖匆谎畚迦耍骸耙皇悄銈?,我飛回去一天就夠了?!?p> 四人慚愧,而顧良鼻子里出氣,從小布包里拿出一串糖葫蘆在嘴里“咔吧咔吧”開咬,咬到一半故意裝出想到什么的樣子,把糖葫蘆伸到近水尊者面前:“你要嗎?”
近水尊者看著葫蘆上的牙印……
“不要?!惫聿懦赃@種東西。
顧良從布包里拿出四根沒動過的糖葫蘆,問落云他們:“你們要嗎?”
落云哈哈一笑,他哪里看不出顧良這是故意惡心近水尊者,圓了圓場。
“你是桑秋那家伙的門人吧?!苯鹫咭а绬?。
顧良不說話。他接話,然后近水會說:只有他會教出這樣的人……
“目無尊長……”近水尊者咬牙。
“給你?!鳖櫫歼f出一根沒咬過的糖葫蘆,上一次桑秋尊者罵自己目無尊長之后,自己做了五天的雜役……地獄啊。
近水尊者一把搶過來,也開始“咔吧咔吧”地咬,甚是解氣。
“噗嗤。”冉小月笑出來。
“哼?!苯鹫邲]有架子,兀自哼氣,轉(zhuǎn)頭,和顧良互瞪著咬糖葫蘆。
除了顧良和近水尊者極為不對付,導(dǎo)致近水尊者把顧良中途在高空扔下去降妖一次之外,一路上都很平靜。
值得一提的是,顧良被扔下去后,很乖巧地沒有頂撞近水尊者,畢竟誰都不喜歡從上萬米的高空突然被扔下去。只不過那之后近水尊者每次看顧良都會看到一雙瞪著自己的眼睛。
顧良:我怎么知道他為什么針對我?
近水尊者:為什么?問他去!
……
五天后。
宗門大殿,掌門和桑秋尊者看著五個匯報任務(wù)的人,掌門沉吟一陣,道:“路上的記錄就徐天你來,顧良兩次特別的地方你專門立一個檔案,別的就按普通來寫?!?p> 說罷,掌門看一眼桑秋尊者,對下面的人說:“顧良留下,你們四人就下去吧?!?p> 顧良等四人離開關(guān)好門,翻個白眼,手伸展開,道:“你們查吧?!?p> 掌門沒有動。半晌,他拿出一根鎖鏈,看向桑秋,語氣頗為調(diào)笑:“捆著?”
“你敢?”桑秋瞪眼,他知道掌門在試探,這時候如果桑秋露出猶豫或者思考的樣子,那么掌門就會順水推舟地把鎖鏈捆在顧良身上,而如果桑秋很堅決,那掌門也可以當做玩笑一笑了之,也不會傷了和氣。
掌門嘿嘿一笑收起來了鎖鏈,桑秋也懶得去計較這么多,而顧良則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嘆掌門真是愛開玩笑。
“伸手,掌心向上?!闭崎T道。
顧良照做,順便放出一只火苗,把火苗推給掌門。
桑秋不可思議地看顧良一眼,然后道:“這么點靈力?”
顧良聳肩:“我也很疑惑。”
“他原來用火咒弄出來的火團比拳頭大不了多少。”桑秋道。
“你好好用個火咒試試?!闭崎T道。
顧良認真用靈力,捏火咒,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突然出現(xiàn),然后開始不斷變大,等顧良捏完,火球已經(jīng)有三四個人頭大小。
掌門眼神一緊,彈彈手指,一道水流射在火球上,而火球只是搖了搖,威勢不減。
掌門問:“你現(xiàn)在用火咒最快多少?”
“三息吧。”顧良不確定。
“你現(xiàn)在練氣圓滿?”掌門問。
“是。”顧良承認,然后補充道:“我估計最多閉關(guān)十天就能筑基?!?p> “香香,”掌門道,“你現(xiàn)在趕快過去把云月尊者請過來?!?p> “怎么了?”顧良問。云月尊者他知道,桑秋尊者給科普過,比掌門他們高兩三輩,五六百年的歲數(shù),算是宗門里玩法術(shù)的一個老前輩了。
“你知道我剛剛那水流用多少的修為嗎?”掌門問。
“筑基?”顧良小心翼翼試探,他看向現(xiàn)在依舊旺盛的火團。
“是金丹?!闭崎T道,“金丹前期用的水咒,不怎么傷得到你這練氣圓滿的火咒。”
掌門和桑秋對視一眼,接著道:“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憑這火和筑基修士一斗而不落下風(fēng)?!?p> 桑秋尊者沉聲補充:“而這火團根本沒消耗你多少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