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還有別的辦法……”落云想辦法,然后說:“修士臟器可不回復(fù),假如用這個……”
“不行?!鳖櫫剂⒖谭裾J(rèn),“修士臟器蘊含靈力的?!?p> “哦……魚類進(jìn)食后,會增其修為,相當(dāng)于舍身喂虎,最后會落得一個養(yǎng)虎為患的結(jié)局?!甭湓泣c頭,“確實是我想的不周全。”
“此外,如果用修士臟器喂食,大魚肯定會爭搶私藏,小魚吃不到,結(jié)果小魚還是要傷害外出的漁民?!鳖櫫佳a充。
“確實?!甭湓泣c頭。
而且,顧良心道,修士肯定不愿意用自己的內(nèi)臟去喂,又疼又沒好處,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愿意單方面的義務(wù)付出。
“不過用凡人喂也不妥,”顧良沉思,“誰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萬一哪天不夠怎么辦?”
“以前不用吃人,現(xiàn)在卻需要吃,眼下這局勢,最好的辦法果然就是查出它們吃人的原因……”落云看顧良。
“然后解決這問題?!鳖櫫冀釉?,與落云相視一笑。
“喝茶。”落云舉杯。
“喝酒吧。”顧良拿出一壇酒,“好像是哪個皇城的極品。”
“我喝酒不行,醉了就不好了。”落云搖頭。
“靈力一催,排出酒力就沒事了。”顧良慫恿。
“那……就喝一杯?”落云猶豫。
“好說?!鳖櫫剂⒖檀蜷_泥封,香氣從壇子里飄出來,顧良聞了聞,覺得有些熏人。
“我先說好,你要是敢用臉盆大小的杯子,我就把這坦酒灌你喉嚨里?!甭湓凭?。
“想多了你?!鳖櫫颊f話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大舌頭,落云笑:“你原來也不會喝酒。”
“一杯而已,有什么關(guān)系?!鳖櫫悸曇粢磺?,給兩人各倒一小杯,然后蓋好酒,再扔回儲物袋。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一陣,然后都倒在椅子上。顧良慢慢睡過去,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兩年多來他第一次放縱自己,就這么沉沉睡去了。
過了片刻,落云模糊地睜開眼,然后發(fā)了會兒呆,將酒氣全部排出去。落云看到身邊醉的不成樣子的顧良,無奈一笑:“居然就這么不設(shè)防?!?p> 落云見避水訣有越變越小的趨勢,自己再捏個避水訣,擴大了空間,代替了顧良守著這里,默默看向遠(yuǎn)方。
……
顧良是被聲響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顧良沒有睜眼睛,他感知外界,是四位尊者到了。不過怎么又是輕水尊者?哦……顧良明白了,來幫忙的。他仔細(xì)想想自己睡過去之前的所作所為,然后睜開眼,將不多的酒氣排除體外。做完這些,顧良朝著四位尊者抱拳:“尊者好?!?p> “喝醉了?”為首的輕水尊者看著顧良。
“嘿嘿?!鳖櫫加樞Α?p> “嗯?!陛p水尊者看向落云,“現(xiàn)在來談?wù)勀阍趺磿谶@里。”
落云低頭,不說話。
“你一直留在這里,等我們過來,這我確實是很佩服你?!陛p水尊者不滿意地磨指甲,然后和落云一起沉默。
“別這么說嘛?!鳖櫫夹ξ遄?,“尊者你帶一個人去也是去,帶兩個人也是去,索性就一起帶了嘛。”
輕水尊者轉(zhuǎn)頭看顧良,戲謔道:“帶一個?帶兩個?你在說什么?”
“嗯?”顧良一愣,不應(yīng)該啊:兩年前是輕水尊者帶著徐天和落云來這里;如今掌門讓輕水尊者過來,怎么可能只是單純的查明吃人呢?難道不是因為正好要派人過來,就順便讓輕水尊者過來照顧自己,兩個人一起去看兩年前的事故現(xiàn)場嗎?
“尊者你又說笑了?!鳖櫫加樞?,“我們不是要一起去的嗎?”
“什么一起去?!陛p水尊者搖頭,“過來就是為了查清楚你說的事情?!?p> 顧良一怔,自己猜錯了,還那么胸有成竹地大放厥詞……原來輕水尊者過來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勘察吃人問題。顧良干咳幾聲,掩飾好尷尬,然后把記錄的紙張遞給輕水尊者:“這是我記錄的一些我覺得有用處的對話?!?p> “嗯。”輕水尊者接過去,翻看一遍,然后交給另外三位尊者。他瞥了眼旁邊的眾魚妖:“這些是……”
“我就是問的它們,不過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說不殺它們……”顧良做出為難的樣子。
“嗯,沒事,不會為難它們。”輕水尊者點頭。
“多謝尊者。”顧良放心,這樣的話自己的信譽還算完整。
“具體的事情麻煩你們?nèi)涣?。”輕水尊者向另外三位尊者鄭重道。
“一定?!比蛔鹫呋囟Y。
“你們兩個,一起走了?!陛p水尊者叫上顧良和落云。
“什么?”顧良愣住。
“什么什么,”輕水尊者不耐煩,“走啊,你不是要去看兩年前的地方嗎?”
“可是……”顧良遲疑,你之前不是說過來就是為了查清楚的嗎?
“?。 鳖櫫剂⒖绦盐蜻^來,輕水尊者過來就是要和自己一起過去,這家伙之前耍自己呢。
“明白了?”輕水尊者不屑,“明白了就趕快過來?!?p> “是?!鳖櫫家稽c頭,然后拉起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落云,忙追了上去。
“掌門給你的那張海圖呢?”輕水尊者伸手,向顧良要地圖。
顧良遞給輕水尊者。
“嗯?!陛p水尊者打開地圖看了一眼,然后指著一個海島,用眼神詢問落云:“我們就是在這個海島上醒來的,對吧?”
“是?!甭湓泣c頭。
“那我們先去這個海島上,你們有問題嗎?”輕水尊者提問。
“沒有。”兩人搖頭。
“那我們過去吧?!陛p水尊者下結(jié)論,然后思考一陣,說:“我們估計要飛個幾天,都先看看有沒有什么忘帶的東西?!?p> 輕水尊者等了一會兒,見兩人沒什么反應(yīng),說:“那我們走吧?!?p> ……
三天之后,某海島上。
顧良打來海水,輕而易舉地蒸餾,然后把蒸餾水遞給兩人:“沒什么好的了,只能將就點了。”
“嗯?!陛p水尊者接過水,放到一邊的地上。
“真是不太平?!鳖櫫急г怪?。他身后,一顆顆水珠驟起,化作條條水刺,刺向顧良,卻定在空中不得存進(jìn)。
“這是第幾只了?”顧良心煩,手一揮,水刺結(jié)冰化作冰刺,反扎向水中。
“畢竟我們已經(jīng)離開三天了,大概三千多里。”輕水尊者拿起杯子,喝水。一只怪魚從水中躍起,五六丈的大小,身上被幾根冰刺扎得流了血。
落云拉弓,手指一緊一松,一支箭就已經(jīng)射了出去。箭筆直地貫穿魚的身體,在其體表破開一個一尺的血洞,鮮血淋漓,怪魚哀嚎,想要逃跑。
“師兄,人家才筑基期,要不要這么殘忍?”顧良調(diào)侃落云,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湛藍(lán)飛出,刺入怪魚的眼珠,內(nèi)部的液體呼啦啦地流出來,伴隨著血液等濃稠的液體,怪魚的身體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