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血噴出,羅成的身子直接撲進房內(nèi),接著昏死過去了,不大的門外黑壓壓擠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一身勁裝的女子,纖細(xì)的腰肢,妖嬈的身段,只是這臉隱藏在一團黑霧中。
只見這女子將伸出的手掌收回來,揉了揉手腕,轉(zhuǎn)過一團黑霧的臉沖著我。
“崔火,別來無恙啊?!?p> 空洞、機械。
我想不出其他的詞可以形容她的聲音,這聲音沒有任何一絲感情撥動,連機械語音都比這種聲音好聽。
“我認(rèn)識你嗎?”
“嘿嘿……”
女子暗笑一聲抬起手揮了揮,只見黑壓壓的樓道隨著一陣黑煙騰起,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她一人。
她伸出手指誘惑般的點著我的肩膀?qū)⑽彝崎_,一點也不見外的走了進來,繞過地上扶著羅成的邵華,一屁股倒在了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
“你!”
“吼……”
一聲野獸般的嚎叫響起,久違的三根尾巴又舞動起來,邵華的三根尾巴尾梢之上都有些許白毛,多日不見變化不小。
“等等!我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
邵華怎么可能聽進去,舞動著尾巴向沙發(fā)上的不明女子抽去。
“啪!”
又是一聲野獸般的嚎叫,夾雜著一縷痛苦。只見邵華的一身尾巴正攥在那女子手里,一股黑色如水流般的氣正從她的手向邵華的尾巴侵蝕。
每侵蝕一厘米邵華狐貍臉上就多一層痛苦色,“我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今天心情好不殺你們!”
女子將邵華的狐貍尾巴松開,可那團黑氣卻如附骨之蛆根本擺脫不了,不一會邵華恢復(fù)人身,只是她已經(jīng)昏迷,額頭處若隱若現(xiàn)的一團黑氣經(jīng)久不散。
“兩個最不明智的人終于安靜了,崔火該談?wù)勗蹅兊氖铝??!?p> “咱們?”
說實話我有點不敢輕舉妄動,羅成和邵華隨便一個拎出來都能虐我一頓,就這么輕輕松松被解決了,感覺我要是跟她打起來根本不夠塞牙的。
“嗯,就是咱們,你和我兩人之間的事。”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無魂的陽世軀體,前提是必須是人?!?p> 無魂軀體?
那殯儀館和太平間不多的是?
“我去哪給你找無魂軀體去?生魂死魂和第三魂都沒有的軀體你以為這么好找?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幫你?”
“喏!給你看一樣?xùn)|西?!?p> “叮……”
黑色的紙張我再熟悉不過了,紙張接觸到我手的那一刻交易正式啟動,不用說這是一個陰商交易事件。
女子的籌碼便是羅成與邵華的性命。
“崔火這無魂軀體只有你們陰商能做到,我希望我們的交易是愉快的。”
女子來也匆匆去也無形,隨著一團黑氣飄散,女子身影早已不見,而羅成和邵華依然沒有蘇醒。
我怎么感覺如此焦慮?好像一個龐大的棋盤,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卒子,每個人都想向前推我一把,而我又是隨時會被吃的那一個。
這都是什么事?。∑H?。?!
“喂!張飛!來我出租房。”
一個小時后我和張飛將死豬般的羅成和睡美人樣的邵華接到了“古賞”店,后院的空房子足以容下這兩個人。
“火哥,這是咋了?”
“你別問了!煩!”
“大家忙什么呢?我來了……”馮姝又恢復(fù)了一副學(xué)生打扮,俏皮的雙馬尾異??蓯?,只不過見我盯著她眼神立刻變警惕了。
“小姝來了,沒啥事,運動會要開始了嗎?咱們走吧?!?p> 我本來不想跟著一起去,轉(zhuǎn)念一想這光明正大入高校的機會十分難得,或許還可以去那棟樓看一看。
學(xué)生的運動會無聊的很,我坐在馮姝旁邊見她和張飛聊的異?;馃幔菨M臉飛揚的笑容周身飄蕩,他們哪有時間看比賽啊。
偌大的體育場上像我們這樣的存在還真不少,與學(xué)生有關(guān)的各行各業(yè)幾乎都有到場,估計整個場上也就我這個行業(yè)跟學(xué)生沒啥聯(lián)系。
等等!
一股異樣感傳來,不像是地府之人,也不像其他的組織,這感覺好像從來都沒有過。
我環(huán)顧四周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個讓人發(fā)笑的威脅源頭了。
一個胖乎乎的男生,正一臉不爽的瞅著張飛,肉乎的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可能是看到我了,立刻調(diào)轉(zhuǎn)身體盯著場上的比賽。
“喂,張飛,別再聊了,一會挨揍了哈。”我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示意他那小胖子應(yīng)該是馮姝的追求者。
“唉……我們老了,真羨慕他們這般年紀(jì),走吧!辦正事?!?p> 這次不是晚上,運動會的緣故,校園里各式各樣的人絡(luò)繹不絕,我和張飛也不需要走墻角,沒用一會就到了那棟低矮的樓房門前。
可能是因為上次的時間,樓門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鐵鏈,鐵鏈上是一個拳頭大的鐵鎖,鐵鎖還是新的。
“看來走尋常路是不可能了?!睆堬w試著扯了扯鐵鏈,嘩啦啦的響聲,鎖頭根本不可能打開,除非將玻璃門敲破,不然進門是根本無希望了。
“火哥,要不你再用用死魂符靈陣?咱騎著找個窗戶跳進去?”
“開玩笑呢?你瞅瞅哪能進入?”樓上的每一個窗戶都關(guān)著,要是破窗而入和破門而入是一個道理,估計整個學(xué)校都能聽到這里的聲音。
這……可真有點難了。
“喂!”
一聲嘹亮的喊聲從身后傳來,我沒來得及看清喊聲是從哪里傳來,回頭之際便看到一個西瓜大小的東西從樓上掉了下來。
“啪……”
白色的粉末騰空而起,半張人臉鋪在墻角,那半個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
“在六樓!”
張飛大吼一聲,奔著樓道就跑去,我并沒有立刻動身,我靠近墻角將那半張人臉撿起來,這是一個紙扎人的腦袋,應(yīng)該有摻入的石膏,看這腦袋上的表情是畫上去的,雖然畫功不錯卻很難做到那種惟妙惟肖的程度。
這好像并不是那間房里的紙扎人。
就算不是那間房里的紙扎人,那這個紙扎人腦袋的制作者一定去過那間房或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火哥!快來!”樓上響起張飛急促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