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當玉龍青年隊的球員們在訓(xùn)練場上看到一身教練服的徐國棟時,安靜有序的隊伍一下子就騷動了起來。
毛曉:“這人是誰???”
顧子云:“不認識,難道是新教練嗎?”
戴建強:“隊長,我們換新教練了?怎么沒有通知過???”
向榮:“不知道啊,我也沒接到過通知?!?p> 馬修明:“這人好像是徐大爺??!”
李可:“哪個徐大爺?”
馬修明:“就是總在門房喝茶看報紙的徐大爺?!?p> 陸斌:“靠,還真是?!?p> 猴子:“徐大爺這是要干嘛?”
趙小煜:“不會是真要當教練吧?”
許秋明:“徐大爺當教練?這么有意思啊?”
李銳:“好玩!這個可以有!”
大胖:“嘿嘿,可以有!”
邦林站在隊伍里,也是一頭霧水。徐國棟跑來當教練他并不質(zhì)疑徐國棟的能力,但是這件事情俱樂部到底知不知道?。窟@老頭不會是教練癮又犯了,自己跑過來玩呢吧?
“隊長出列?!贝蠹易h論紛紛的時候,站在隊伍前方的徐國棟酷酷地開口了。
聽到徐國棟發(fā)話了,大家的議論聲小了一些,向榮邁步上前。
“現(xiàn)在是10點03分,訓(xùn)練已經(jīng)開始了3分鐘,隊伍卻還在喧嘩,你們平時就是這樣整隊的嗎?”徐國棟臉色嚴肅,聲如洪鐘。
終于,隊伍安靜了下來,向榮臉色一紅,說道:“對不起,徐教練,這是我的失誤?!?p> “帶隊繞場跑20圈,然后你個人再多跑5圈?!毙靽鴹澱f。
“?。?!”
隊伍里有人立刻叫出聲來。
“誰啊的?啊的人也加5圈?!毙靽鴹澱f。
沒人吭聲了。
“繞場20圈,30分鐘內(nèi)完成,誰要是超過時間,也一樣多加5圈。”徐國棟繼續(xù)說道。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發(fā)出多余的聲音,跑步開始。
訓(xùn)練場是400米一圈的標準跑道,20圈共8000米,30分鐘完成,從職業(yè)運動員的角度來說,這不是一個很過分的要求,不過目前這支玉龍青年隊里能達到這個標準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最終大多數(shù)球員都跑了35圈,跑完以后全都累得跟狗似的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休息10分鐘后,再次整隊。
徐國棟指示道:“以后20圈跑作為每天的常規(guī)項目,訓(xùn)練時間開始就由隊長帶領(lǐng)自覺完成,超過時間的自覺加跑5圈,由隊長監(jiān)督。”
大家齊點頭。
徐國棟繼續(xù)指示道:“兩名守門員,以后上午就去守門員教練那里報道,不用進行跟隊訓(xùn)練。我們以后的訓(xùn)練從上午開始就是有球訓(xùn)練,不需要守門員。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了。”
李銳等兩個門將就這樣被打發(fā)走了。
徐國棟接下去指示道:“剩下的15名隊員分成三組,自由搭配組合,進行5對5的對抗練習(xí),15分鐘一場,自動輪換。這也是以后每天上午的固定練習(xí)項目,隊長負責(zé)監(jiān)督?!?p> 大家根據(jù)要求分組,然后展開對抗比賽,這種新穎的訓(xùn)練方式讓大家覺得非常有趣,都百分百地投入到了訓(xùn)練之中。
徐國棟這次倒沒有甩手不管,在訓(xùn)練比賽中時不時地打斷,對一些處理球的細節(jié)和思路進行講解,糾正球員們的小技術(shù),輔導(dǎo)球員們正確利用身體,以實戰(zhàn)出發(fā),從各方面來加強磨煉球員們的技戰(zhàn)術(shù)水平。
“看不出來這個徐大爺在訓(xùn)練方面挺有兩把刷子的。這是壞事變好事了啊~”邦林看了一會,不得不承認,單從訓(xùn)練角度來說,吳力比徐國棟差了很多。
當天下午,待訓(xùn)練全部結(jié)束后,邦林悄悄湊到徐國棟身邊問道:
“徐大爺,這以后的訓(xùn)練都是您負責(zé)啦?”
徐國棟酷酷地看了邦林一眼,說道:“怎么,你小子有意見啊?”
“不是不是,我怎么會有意見呢,不是背后說吳指導(dǎo)壞話啊,吳指導(dǎo)的訓(xùn)練水平還真趕不上您?!卑盍殖靽鴹澛N起大拇指,笑嘻嘻地拍著馬屁。
“你小子就會瞎說?!毙靽鴹澮廊灰桓笨峥岬谋砬?,不過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得意還是被邦林敏銳地捕捉到了。
“嘿嘿,徐大爺,您的訓(xùn)練方式我確實蠻喜歡的,有些理論上的東西終于能和實際運用結(jié)合起來了。真是高!”邦林心悅誠服地繼續(xù)拍著馬屁。
“你小子也別高興得太早,小吳以前加強你們的身體練習(xí)也是迫不得已,你看看你那身體素質(zhì),換了老頭子以前踢球的時候,一屁股就把你撅地上去了。自己以后健身房跑得勤快點,力量鍛煉不能耽誤了。”徐國棟說。
“嗯嗯,知道的?!?p> 訓(xùn)練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也是過得最快的,眨眼間,一周的訓(xùn)練就這樣過去了。
星期五晚上,吃過晚飯的邦林又跑去健身房加練了一個小時,不為別的,就因為小七今天告訴他,他又有屬性上漲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邦林的耐力漲了1點,平衡漲了1點。不過最令他激動的是,他的速度也漲了1點?,F(xiàn)在邦林的速度是16,耐力是21,平衡是19。
“嘀嘀嘀?!闭敯盍志毜脽峄鸪斓臅r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邦林放下杠林,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微信,發(fā)信人是楊雨:
“邦林,你明天幾點到H市?能不能幫我弄兩張票,我?guī)Ш媒忝靡黄饋斫o你加油,比賽完了你請我們吃飯,你可還欠了我一頓大餐呢,可別想逃哦~”末了是一個眨眼的頑皮表情。
“我們大概中午到H市,比賽就在飛鳥隊的基地里進行,不需要票的,直接就能進來。等比完了請你去西子湖酒樓大吃一頓!”邦林回復(fù)道,最后加了個戴墨鏡的酷酷表情。
回復(fù)完楊雨的信息,邦林又打開了一個聊天窗,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了出去。
“雅妍,上次你說你在H市讀書的吧?”
“是的?!睂Ψ交貜?fù)得很快。
“明天我們要去H市和飛鳥隊比賽了。”
“哦,祝你比賽順利?!睂Ψ降幕貜?fù)還是很快。
“嗯,謝謝~”
邦林失望地放下手機,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杠林,繼續(xù)練了起來。
H市大學(xué)市西校區(qū)的一間女生宿舍內(nèi),曲雅妍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時,一個相貌清秀,眼睛微大,扎著馬尾辮的女生從外面闖了進來。一進來就叫道:“雅妍姐,我問過了,比賽就在飛鳥隊基地里面踢,不需要門票的,到時候我們直接進去就行了?!?p> “嗯,看你高興的樣子?,F(xiàn)在可以說了吧,怎么會想起喊我陪你去看足球的?是不是和飛鳥隊的哪個球員談戀愛了?”曲雅妍笑著問眼前的馬尾辮女生。
“什么呀,就是心血來潮想去看看足球唄?!瘪R尾辮女生說。
“哦,那我們應(yīng)該去H市體育場看呀,跑飛鳥基地去看青年隊干嘛?”曲雅妍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女生,促狹道。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迸D(zhuǎn)身跑了出去,頭上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節(jié)奏感強烈。
星期六一早,球隊的大巴從玉龍基地的大門緩緩開出,徐國棟果然言而有信,言出必行,比賽的事情說不管就不管,直接連客場都不去。
大巴本來就是停在基地大門口的,陳展新當著全隊球員的面,沖進門房,和徐國棟兩人拉拉扯扯了大半天,就是沒法勸動徐國棟,把出發(fā)時間都給耽誤了幾分鐘,最后,無奈的陳展新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帶隊。
從玉龍基地出發(fā)去H市要開三個多小時,邦林按照慣例,又霸占了最后一排,大咧咧地躺在那里打瞌睡,絲毫不顧前排凌瀟瀟投來的鄙視目光。
可惜他想睡,有人卻不讓他睡。車剛開出W市沒多久,羅天和李定就先后打電話來報喜,告訴邦林他們今天獲得了首發(fā)位置,并且強烈邀請邦林比賽完了一起聚聚。邦林很郁悶,你們首發(fā)就首發(fā)唄,跟我說什么,我又不首發(fā)。
接了兩個電話的邦林困意全無,坐在那里發(fā)呆,想著是不是聚餐時候把楊雨和她姐妹也一起帶上算了,否則總不能讓他吃兩頓吧。
這時前排的凌瀟瀟突然回頭問道:
“邦林,你還認識飛鳥隊的球員?。俊?p> “咦,你怎么知道?”邦林反問。
“你電話聲音這么響,當我聽不到么?”凌瀟瀟鄙視道。
“靠,早晚換掉這個破手機?!?p> “那你們今晚要聚餐?”
“你不都聽到了嗎還問?”邦林反鄙視。
“我跟你一起去。”凌瀟瀟無視。
“???為什么?”
“上周周末要請你吃飯,你說沒空,改到這個周末的,你忘了嗎?”
“但那是你請客,今天聚餐可是我請客,這是兩回事吧?”
“都一樣啦,這么計較干什么?!?p> “其實你跟我吃飯是借口,想趁機采訪飛鳥隊的球員才是目的吧?”
“都一樣啦,這么計較干什么?!?p> “瀟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都一樣啦,這么計較干什么?!?p> “......”
邦林無語,凌瀟瀟偷笑。
于是晚上聚餐的隊伍中又多了一個凌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