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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狂魔:腹黑帝王養(yǎng)成記

55 風(fēng)乍起

寵妻狂魔:腹黑帝王養(yǎng)成記 呂臨 3260 2017-07-04 02:35:11

  楊慕不喜歡冬天,但是相比南方的冬天,北方的比較舒服,背蔭的地方死命的冷,有陽光的地方卻是暖暖的。長安的冬天就是這樣,干脆利落非黑即白。而江南一帶的濕冷冬天,就像一段失敗的戀情般讓人不愿想起。

  好多天了,楊慕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哪也不去。只摟著手爐臥在一張獸皮毯上閉著眼曬太陽,吩咐下人將朝陽的書房幾扇門都大開,那門格子太實在,打開門只為太陽能全部曬進屋子,有陽光的地方暖烘烘的,楊慕懶懶的想,此時此刻,要是再有人能來首曲子,就完美了。

  新來的管家徘徊在書房外面,躊躇著不敢上前,顯是有什么要稟報,杵在門口擋了太陽,楊慕睜眼問,管家,有什么事?

  管家見楊慕醒了,進屋,說,郎主,門口有一位女子,說有要事求見郎主。

  楊慕挑眉,想想,問,那女子可是叫小桃紅?

  管家搖搖頭,說,她不肯說自己姓甚名誰,只是很急切的想求見郎主,說有要事。

  要事?又不肯說自己是誰,切!沒見過這么矯情的!愛說不說!

  楊慕緊了緊懷里的暖爐,說,不見!以后這種亂七八糟的人一概不見,也不用來稟報。

  管家應(yīng)了,籠著袖去大門口,打算回了那位女子。拐出照壁,就見呂密姚興等一大幫人進來,管家立即笑臉相迎。這幾位是郎主親自吩咐過的,任何時候來都不用通稟,連帶仆從,任何時候都要招待,管家趕緊招呼下人準備點心茶水,將呂密等人迎到郎主曬太陽的書房。

  忙來忙去,竟忘了大門口還有個等消息的人。等想起來,已經(jīng)過去很久,管家暗道不妥,趕緊往大門口跑,出去一看,早沒了人影,問守門的家仆,都說沒等到管家就自己走了。

  管家很愧疚,讓人家空等半天。搖搖頭,正打算回去,后面有個聲音喊到:老人家請留步!

  管家回頭,一看,這不是剛才的那位女子么?正好,將郎主的話轉(zhuǎn)告給她。管家于是走下臺階,對她說,我們郎主說了,不見,你以后也不要來了。

  女子似乎有些失望,強笑著對管家說,既然你家郎主不肯見我,那便算了,我只想問問老人家,你家郎主可是姓楊名慕,京城人士。

  管家一聽,說,這位小娘子,您八成認錯人了,我家郎主是姓楊沒錯,我楊府有牌匾高懸,至于名,就差得十萬八千里,我家郎主姓楊名葉真,剛從平城來長安,剛買的宅院,選這個宅院就是看中了牌匾上也是楊府,什么都不用換。

  那女子將信將疑,楊葉真?連狐朋狗友都一樣,騙我不是楊慕,誰信?于是她問,剛到長安?怎么可能?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就能與高官貴胄家的公子哥們走的這么近?如何證明你所說是真的?

  管家有些著惱,說,你這婦人,我好心出來回你,你竟出言不遜!無理取鬧!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我家郎主慧眼如炬,不見你,還真是沒錯。

  管家不想與她多啰嗦,甩了甩袖子回去了,臨進門還吩咐左右不要放不相干的人進來。女子猶不死心,但管家已經(jīng)走遠。

  楊慕本來無聊的曬太陽,正愁沒點音樂,這一大幫子人就到了。頓時來了精神,招呼大家坐下,又讓管家給他們每人一個手爐,圍坐在書房曬太陽,人多了鼓噪,干坐著真沒勁。楊慕又想起沒點音樂的事,于是提議誰能給來首曲子。

  呂密善使笛,姚興居然彈得了箏,太讓人刮目相看,洛騰則吹起了塤,幾個人都各自施展了技藝,楊慕聽得好不愜意,瞇著眼舒服的等下一個節(jié)目,許久沒動靜,她睜開眼,啊個哈欠問,沒了嗎?

  大家都盯著楊慕看,呂密說,該你了。

  我?楊慕有點傻眼,我什么都不會呀!

  洛騰忽然想起什么,趕緊替楊慕打圓場,我代他來一曲怎么樣?

  眾人斜眼剜他,姚興老實不客氣道,你那塤吹的,太也差了!我們不說,你還來勁了是不?乖乖一邊待著。

  楊慕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看樣子扛不過去,問,會吹口哨算不算?剛嘟起嘴想吹一個曲子,眾人都紛紛搖頭,呂密說,聚賢院第一才子,怎么會不通音律,說吧,你善使什么?楊慕有些想抓狂,說,你們還別激我,不就是首曲子嗎?我自己唱的,詞曲包你們都沒聽過,怎么樣?眾人點頭,唱也行。楊慕左右看看,找到個小木魚,就它吧,沒有個打節(jié)奏的還真不好唱。清清嗓子,開始唱‘時間煮雨’,雖然是清唱,旋律一出來,眾人還是聽呆了。楊慕頗得意,腦子里全是小時代的畫面,唱第二節(jié)的時候,呂密姚興居然可以附和著伴奏,讓這首歌在古代大放異彩。連府中下人都停下活計,站在院中靜靜聽。

  “今夕何夕,青草離離。明月夜送君千里,等明年秋風(fēng)起。。。?!弊詈笠粋€字唱完,四周鴉雀無聲,楊慕環(huán)顧一圈,問,不好聽嗎?

  眾人只是盯著楊慕,一陣沉默之后,

  洛騰抹眼淚:好聽。

  竇川摩拳擦掌:太好聽了!

  姚興激動,按著箏:神來一筆,聞所未聞!

  吃瓜群眾掌聲雷動: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

  楊慕牽牽嘴角,說,什么天上,人間的,總覺得略有點脂粉氣,要不是這里時不時下雪,這曲子與冬天的意境有點契合,我也想不起來。

  呂密也點點頭,說,好是好,太悲了點,好像隨時要告別一樣。這是哪位高人的詞曲?聽起來恍若隔世,有滄海桑田的感覺。

  楊慕沉默不語,滄海桑田?時間很慢好不好?都冬天了,我怎么還在這里?算算時間,快一年了,分離的日子應(yīng)該不遠了吧?總不能一直困在大秦天王時期的長安,來的時候分明是個冬天,走的時候也應(yīng)該是冬天才對,只是會不會一直到情人節(jié)過后才能回到現(xiàn)代?

  那豈不是要等到春節(jié)過完,還要等元宵節(jié)過完?那不是還遠著呢嗎?哦賣涼糕的!扯不扯?老天爺!我這么久沒回去,存在銀行里的定期會不會早銷戶啦?能自動續(xù)約嗎?想想就要抓狂!雖然在這里賺了不少黃金,以過來時的情形看,這是虛擬貨幣啊,帶不走的好不好,回去一樣是兩手空空一摸黑。

  門外一陣喧嘩,管家領(lǐng)著兩個信使進來,呂密和姚興一見,立馬神情一緊,各家的信使上前找各自的主子,貼耳密語。

  饒是鎮(zhèn)定如姚興,聽到消息也不由得啊的一聲,起身就想往外走,卻猛的停步,拉著呂密楊慕往里屋走,摒退眾人,關(guān)緊門窗。

  屋內(nèi)落針可聞,呂密神情復(fù)雜的看著楊慕,欲言又止。楊慕心里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該來的一個也躲不掉,接下來的日子少不得要過的顛沛流離了,突然懷念這月余的清閑日子,呂密與姚興對視一眼,正想開口,楊慕淡淡一笑,說,事關(guān)機密,兩位還是不要說的好,你們想說的我都知道,現(xiàn)在的長安城一派祥和,只怕這祥和也維持不了多久,這些我也都知道。

  姚興拉起楊慕的手,萬般不舍,說,家父有急事催我回去,這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只要有機會,我就來看你,楊慕懂事的點點頭,心想,您那家父,殺主刨墳鞭尸的主,以后有你受的,嘴上卻說,快去吧,別讓老人家等久了。

  姚興只是點頭,卻不肯走,說,家父不知在哪里,只是命我保護母親及府中親眷遠離長安,不如,你也跟我走吧?我可以照顧你。

  呂密聞言,緊張的望向楊慕,卻不像以前那樣,劈頭蓋臉的轟姚興走,只是緊張的看著楊慕,楊慕抬眼回望,想起夢里那和尚的話,一定要跟緊姚興,日后一定相見。想了想對姚興說,不必了,人各有命,需要你照顧的人多如牛毛,不差我一個,多保重。

  姚興皺皺眉,聽不懂楊慕在說什么,只是定在那里不愿走,信使再三催促,姚興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走兩步又回頭,楊慕索性不看姚興,最后,只聽姚興在大門口喊,楊慕,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楊慕聞言抬頭望向門口,只見袍角一閃,人已離去,有點失落,心想,走就走了吧,我是不會緊跟著姚興的,也不想再見什么鳩摩羅什,遠離長安?絕不!

  離開了長安,我還怎么回現(xiàn)代?必須了留在這,等待情人節(jié)過后,再去那片槐花林看看,沒準就嗖一下到了西安的遺址公園。真回去了,就眼睛都不眨一下,迅速撤離,再也不踏足半步!老老實實的回魔都上班下班,吹著空調(diào)上著網(wǎng),在自由和平的天朝做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默F(xiàn)代人,也不敢再輕言消失了。

  楊慕!楊慕!呂密輕搖楊慕。

  啊?干什么?楊慕扭頭看著呂密,不用說,肯定剛才自己又神游去了,呂密叫了好幾聲,沒反應(yīng),又開始晃她。

  呂密問,不舍嗎?要不然再想想,跟他走,至少日后會很安全。楊慕有些意外,呂密這態(tài)度,意思是他也贊成自己跟姚興走?不知怎的,頓時怒火中燒,雙手不由得攥緊,只想照呂密一頓猛捶,最后又松開了,淡淡道,或許吧。

  呂密將一切看在眼底,他輕輕嘆口氣,攬起楊慕雙肩,說,淝水一戰(zhàn)天王大敗,羽林郎可能全軍覆沒,天王下落不明,眼看大秦風(fēng)雨飄搖,我父卻并不知情,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往西域,告知我父親,或許,以我父親的能力還可以力挽狂瀾。

  楊慕想了又想,似乎,歷史上的苻堅,淝水一戰(zhàn)失利之后,沒有東山再起了吧?不然,也不會有十六國那么多國家,可是又記不起來到底后來如何了。于是問呂密,你也要離開長安?

  呂密點頭,楊慕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不阻止姚興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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