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剛一下達。
所有的安全人員,就是在孫粟的帶領之下,對著整棟樓層進行了翻天覆地的搜索。
這般一面,這般出現(xiàn)。
做為此處真正幕后老板的張一刀卻是只能干干的看著,他心下也是明白,既然這里遭遇到了地毯式的搜索,那么這整個滄州之內,必然也是面臨著此等一切。
或許,今日之后。
自己雖然會依舊安好。
但是,這十多年來各種手段使勁,各種狠辣之力,全部爆發(fā)之下,所打下的一切基業(yè),會大幅度的縮水。
他并不在意。
在他的認知之中,任何的浮華,比較自身性命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督查登門造訪,一刀沒有遠迎,還請督查不要見怪?!?p> 他走出幾步,來到了贏月的身前,微笑說著。
瞥了眼張一刀那所受傷勢之手,贏月目光微冷,“這是怎么回事?”
“一點小事,自己不小心被刀子碰了一下?!睆堃坏睹嫔闲θ轁M滿。
這樣的回答,贏月當然不會相信。
但卻也是無可奈何。
她靜靜的站在這里,看著眼前的這個地下王者。
在來這里之前,有關滄州之內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其全部一一調查,有關滄州地下王者的資料,更是堆了整個書桌。
這十多年所做的一切,也全部被贏月一一過目。
讓贏月心驚的是,從這所有資料之中,她竟然是沒有找出任何一個可以將張一刀定罪的由來,仿佛,眼前的張一刀身上,并沒有半點的污點。
這讓她稍有震驚的同時,也是漸漸明悟了過來。
張一刀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站在此等巔峰,又怎么可能會讓任何的把柄遺落他人手中?
贏月相信,眼前的人,并不會真的如表面這么簡單,其雙手之上,所沾滿的鮮血,必定也是不計其數(shù)。
但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自己卻是根本就無法奈何絲毫。
另外。
這十多年來,滄州也是因為張一刀的存在,而導致整體的繁華程度大幅度的增升,這一點,乃是他的功績,不可辱沒。
可正是這份功績存在,才導致滄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整體黑化之中。
一個城池的繁華,看其黑夜之中的人流與光彩。
正如一個人的真?zhèn)?,看其憤怒一刻的行為,與往日習慣思維之下,所做出的任何一切慣性舉動。
這些說來粗淺無比的道理,贏月明悟卻是極深。
在見到了張一刀真正面容時,見到對方嘴角所掛著的溫和笑容時,贏月就是知道,今夜的自己,必定會一無所獲。
或許,整個滄州之內,也會一無所獲。
因對方早有準備。
但這一場搜索,卻是勢必進行。
也必須用這樣的方法,告訴整個滄州的所有人,今日之后,滄州必定要有所改變。
如此之中的道道,贏月明白,張一刀一個轉念之下,也是明白。
見到眼前站在那里的贏月與張一刀,此處之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連出氣的頻率,都是得到了一定的壓制。
因此刻所不管是明里觀望,還是暗中針鋒相對的兩人,可都是這滄州之內,頂尖之人。
此等之人的沉默,誰人敢出聲打擾?
可凡事總有例外。
只見林平晃了晃腦袋,然后看向了皺眉的贏月,“月月,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這么認真干嘛,女孩子家家的,可別這么拼命,走,我們去外面透透氣去,這里太悶了?!?p> 說完,就是對著張一刀看了一眼。
隨后則是在贏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是抓著了贏月的玉手,對著外面而去。
當即。
贏月就是一陣掙扎。
并是手中用力,想要抽開手來,怒視著林平,正要警告出聲。
可林平卻是先一步發(fā)制人,他靠近了少許,以只有自己與贏月兩人所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月月,你再敢不聽話,你信不信我將當夜我們一起睡覺,你將我緊緊給抱著的畫面,告訴他們?”
“你心想,若是這里的人知道,你與我有一腿,他們會是什么感想,那你明天可就上新聞頭條了。”
“如果你喜歡這種感覺的話,那也沒事,你盡管隨意去做就是。”
耳邊所傳來的可惡的話語,讓贏月瞳孔收縮,心底的憤怒,猛地燃燒,就差沒有直接的爆發(fā)開來。
她銀牙一咬,那手中的動作,也是頓了下來。
然后就是與林平走出了這里。
看著兩人所離去的畫面與場景。
再見到那堂堂督查贏月乖巧與順從的模樣,此處之人,面上全是驚訝之色。
他們這是有一腿?
這種想法,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生出,都是對林平佩服到了無比投地。
陳麗與葉一秋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是不夠用了。
如贏月那般美麗之人,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林平這般的存在。
身側的吳俊,也是暗嘆一聲可惜,并是暗中為林平豎起了大拇指,無聲無息的點了一個贊后,對林平已經(jīng)是生出了無數(shù)崇拜的熱火光芒。
張一刀與雪紅兩人,目光快速的觸碰而起,隨后就是再次分散開來。
他們目中的震驚,無法形容。
那剛剛起身沒有多久,擦拭掉了嘴角鮮血的曾老,也在此時,靠近了張一刀幾步,小聲的在后者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曾老你確定他達到了那一步?”
張一刀呼吸變得急促。
“確定。”
曾老凝重點頭。
“這人來頭怕是不小,莫非是來自那里?不然怎么可能有著如此的修為,更是與新任督查有著這等關系存在?這事情麻煩大了。”張一刀凝神低語。
“那你準備如何去做?”雪紅深情的看了眼張一刀,以僅只有自己三人能夠聽到之聲說道。
“或許,這人的出現(xiàn),會為我指明一條新的道路?!背烈髁艘粫?,張一刀說道。
聽到這話的兩人,都是若有所思,隨后輕聲一嘆。
……
才剛一走出酒吧,贏月的玉手立馬就是從林平的手中抽出。
之后怒聲道:“你玩夠了?”
這個才多久沒有見到的混蛋,竟然在再次見到時,再次的對自己開始了威脅。
若不是當日自己的性命,是這混蛋相救,那么自己定然是不可能將他給放出來,這下倒好,這家伙不感恩也就算了。
還倒打一耙。
這真是可恥可恨。
“月月,你誤會我了,只是一個多月沒有見你,實在是想念的緊,本以為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真是太開心了。”
林平嘴中歡喜的說著,心里則是暗暗想著。
經(jīng)過自己這樣一個搗亂,距離自己腦海中所出現(xiàn)的那一個計劃,必定是又近了一步。
來到了這個世界近兩個月之久,以他如今所接觸到的一切,他已經(jīng)是發(fā)覺出來,這是一個相比修真世界,殘酷程度所絲毫不差的世界。
因此。
他必須要盡其所有的去獲得自己所需,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這世界之內,走的更遠。
也才能完成村民們的期待,也才能夠實現(xiàn)自己對他們的承諾。
而眼下,這麗皇酒吧就是他的一個機會。
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可能放過絲毫。
他想要通過麗皇酒吧,對這個世界進行更深層次的了解,只有足夠的了解,才能夠去進行接下來的準備。
“閉嘴,今日之事,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就不再為難于你,如果下一次,你還膽敢這么做法,那么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p> 在林平處于了自己野望的夢想之中,贏月冷不丁的話語,就是傳來。
隨后。
就是看到了轉身的冷酷美人,對著前方走去,沒過多久,則是帶著剛剛到來這里的安全人員,離開了這里。
看著離去時的情景。
林平就是知道,贏月這一次的搜索,必定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收回遠去的視線,然后再次的走入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