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辱我一師侄,行徑確實可惡了些!”無妄大師慈眉善目的說道。
“哦?東方賢侄,有這等事么?”文尊笑呵呵看著東方易。
“哼!”東方易憤憤道:“還不是你們長留的好弟子,不問因由,直接將我打傷,我逃……咳咳,敗走之后,吐了一大口鮮血。誰成想冒出來一個小和尚,恰巧吐到了他的僧袍之上?!?p> 東方易先是對著文尊奚落,然后便沖著無妄大師罵道:“你們出家之人不見死扶傷也就算了,那小和尚還非要我賠他的什么破僧袍,一直糾纏不放。我氣不過就替你們佛門稍微懲戒了他一下,嘿,那成想你們這群和尚一個打不過,就來一群,真是好不要臉!”東方易說的慷慨激昂、面紅耳赤,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在場的人聽了東方易的話,都覺得這群僧人有些不近人情了。一位重傷吐血之人,就算是弄臟了你的僧袍,那也不至于找人賠啊!
“阿彌陀佛!”無妄大師低頌了聲佛號,然后說道:“這位東方施主到是好口才!”
“不過,我那師侄的僧袍可不是什么破僧袍。這次我等從千州不遠萬里來到霧州,為的就是進陰山。我那師侄修為不高,臨行前他師傅贈了他一件‘普陀婁蘭衣’,以防陰山上的污穢之氣侵身!”
“東方施主的一口鮮血,雖是無意之舉,但那寶衣見血破功,終究是施主毀了那件寶衣,斷送了我那師侄這次歷練的機會。我這師侄一時情急,胡言亂語,就算是有違了出家人的本意,但施主也不需要下狠手吧!”
東方易被說的有些尷尬,“那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長留那個冰塊下手太重,給我留下了內(nèi)傷。我也不至于控制不住體內(nèi)真氣,一時失手,誤傷了那小和尚。要怪,你就怪長留的那個冰塊吧!”
長留眾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愣是讓他給扯在一起了!真是服了!
“你這人好不要臉,要不是你跟蹤我們,蘇師兄會無緣無故動手么?”長留那位女弟子嫌棄的說道。
“跟蹤你們?”一說這個,東方易就來氣,“廬州是你家?。磕阏f跟蹤就跟蹤?再說了,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我,我是壞人?。砍鍪诌@么重,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我不就是無意間看見你洗澡了么,你至于么?都坑了我三年了,哪次上長留你不得刁難我一番?這次還故意讓那個冰塊下那么重的手,我看你就是想要謀殺!”
“哦”大堂上的人頓時響起一番大笑,紛紛起哄。
這個叫周敏的長留女弟子被東方易說的俏臉通紅,恨不得直接將他生撕活剮了。
“你這無恥淫賊!”周敏恨聲聲的說道,一幅要動手的樣子。
“敏兒!”文尊輕聲道:“東方賢侄都已經(jīng)給你賠過罪了,你真是為難東方公子了么?”
“師傅,我沒有!”周敏氣呼呼的說道。
“這丫的有兩下子?。 卞X胖子賤賤的低聲說道:“我看這周敏小師妹,恐怕是對這東方易有意思??!”
“你閉嘴,別人的事少插嘴!”文雨瞪了他一眼。
文尊輕聲說道:“東方賢侄是我長留的客人,蘇風!”
“嗯!”蘇風抱著他的劍,冷漠的應了一聲。
“傷了客人,回去后面壁三日!”文尊說完,還瞥了一眼一旁的無妄大師。
“嗯!”蘇風好像只會說這一個字一樣。
“東方施主是的長留的貴客,那請問文尊,長留貴客傷了我佛門弟子應當如何呢?”無妄大師輕聲問道,仿佛是在和多年的好友閑聊一樣。
但是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這是長留和普陀山較勁呢!這也是典型的道教與佛門之間的摩擦!
“呵呵,無妄大師著相了,東方賢侄失手打傷了佛門弟子,要如何交代,那自然是要問東方賢侄了!”文尊輕笑道,然后又對著東方易說道:“東方賢侄,最近都沒有上過長留了,有時間來我文筆峰坐坐,長留可不是只有化仙峰有美景的!”說完還故意看了看周敏,周敏頓時臉色就更紅了。
一旁的花千骨不明所以的俏生生笑道:“是啊,東方,你這陣子都沒來長留了,你不說自己很閑的么?最近忙了啊!”
玄玉微微搖頭一笑,這花千骨真是太單純、太可愛了,文尊明顯是在為東方易和他的弟子周敏牽線搭橋,可她卻渾然不覺。
“東方施主,上長留之前何不來普陀山坐坐,向無法師弟講明緣由,也許師弟他也就不怪你打傷他的弟子了!”無妄大師雖然說得和藹,但是話中威脅的含義更重。
誰不知道普陀山的無法大師,那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的暴躁性子。這要是讓他知道東方易毀了他的寶物,傷了他的弟子,那他還不追到天涯海角也得出了這口氣?。?p> 果然,聽到那小和尚是無法禪師的弟子后,文尊等人都微微變了變臉色。顯然,文尊對無法禪師的大名也有些忌憚。
要說最苦逼的就是東方易了,沒想到隨便欺負了個小和尚竟然還是無法禪師的弟子,這也是沒誰了!
東方易眼珠一轉,對花千骨道:“最近是真沒有時間,我大哥有大事要我?guī)兔Γ乙膊缓猛妻o??!”
文尊等人一愣,花千骨一雙美目也疑惑的看著東方易,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了一大哥啊!
“喏,這就是我大哥啊!要不是我大哥要來霧州,我才不來這地方呢。有些人哪,還總是自以為是的覺得有人跟蹤他們,呵!”東方易一指正坐在一旁靜靜品茶的玄玉。
眾人都疑惑的看向玄玉,玄玉放下茶杯,漠然的看了東方易一眼。
“不知施主貴姓?”無妄大師道。
“阿彌陀佛,小子青玄!”玄玉起身,恭敬的答道。玄玉曾經(jīng)受過佛門恩德,所以他對佛門一向很敬重。
“原來是青玄施主!不知青玄施主如何看此事呢?”也許是見玄玉恭敬的態(tài)度不錯,無妄大師和玄玉說話時總是一副笑臉。
玄玉并沒有回答無妄的問題,而是翻手取出一物,遞到無妄身前,問道:“不知大師可識得此物?”
無妄接過來一看,頓時一驚,“阿彌陀佛!”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問道:“施主怎會有此信物?”
“自然是那位高僧贈的!”玄玉道。
“施主有古玄靈僧所贈之信物,定是我佛門的有緣之人!善哉,善哉?!睙o妄將那信物還給玄玉,然后雙手合十,低頌佛號。
旁邊看熱鬧的人,包括文尊在內(nèi),聽過古玄靈僧名號的人,無不大吃一驚。
古玄靈僧是誰?那是坐在佛門第一祖地萬佛寺內(nèi)的佛門巨頭!
沒想到玄玉竟有此人的信物!
著實是讓人驚詫不已!
“哎,你不覺得這青玄的氣質(zhì)有些像玉哥兒么?”錢胖子低聲問道。
“休要亂說,玉哥兒在皇鶴山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文雨厲聲道。
“哦?對,是我眼拙了吧!”錢胖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看沒有人注意他們說話,這才舒了口氣。
在玄玉拿出古玄靈僧的信物之時,便已經(jīng)代表著這件事就這樣了。
佛門不可能在追究不放了,畢竟那可是古玄靈僧??!
就算是他們普陀山燃燈寺的主持見了,也得乖乖叫一句老祖的存在。
雖然普陀山燃燈寺也是佛門祖地之一,但是任何祖地,在萬佛寺面前,都矮了一頭。
這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佛門中人用完膳后便告辭了。而長留中的人卻是在這里住了下來。
玄玉依舊坐在那兒喝茶,聽著那青年緩緩凝唱,一旁的東方易不知為何也留了下來。
那青年在唱了一首《千百度》后,便離去了。余音繞梁,玄玉喟然一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傷感著什么。
這時,東方易開口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真想看看你真面目,能有古玄靈僧信物的人,定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玄玉淡然一笑,緩緩說道:“這天下,還有易天神算不知道的事情么?”
東方易頓時臉色大變,瞬間全身的真氣都提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低吼道:“你是誰?”
“我是你大哥啊!”玄玉輕笑道:“你不是來幫我做事的么?堂堂易天閣閣主的記性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