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牢中,天色已然蒙蒙亮。
凌小小剛回到牢中,隔壁的女人變抓住木桿問道:“姑娘,你沒事吧,那個狗官有沒有為難你?怎么大半夜的還審犯人啊?!?p>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牢頭便拿木棍狠狠敲在木門上,震的女人立馬松開手。
“給我嘴巴干凈點,劉大人是你等人能議論的嗎?”
女人老實了下,待牢頭走后,沖著牢頭的背影翻了翻白眼,隨后又扒在木桿上問道:“為什么大半夜提審你啊,這個狗官應該不會耽誤自己休息時間吧?!?p> 對于女人的這些小動作,凌小小覺得甚是可愛,噗嗤笑了一聲,“雪姨,沒事,就簡單問了我?guī)讉€問題,他們沒對我用刑,你看。”凌小小還特意轉(zhuǎn)了一圈,不過不注意牽扯到身后的傷口,還是疼得她皺緊了眉頭。
女人一看,立馬叫她不要亂動,臉上出現(xiàn)擔憂的神清,“姑娘,你還是休息下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p> 凌小小點了點頭,確實,此時她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不知道是不是傷痛引發(fā)的癥狀,現(xiàn)在全身上下忽冷忽熱的,抱緊雙臂,走到草堆上,腦中陣陣眩暈襲來......
鳳仙閣。
劉嬸在門口有些焦急地盼著,而此時一輛馬車疾馳在大街上,驚得路人紛紛讓路,不一會,便停在了鳳仙閣門口,從馬車上下來兩人,正是谷玉和墨影。
劉嬸上前,道:“閣主。”
谷玉擺了擺手,劉嬸和墨影跟在身后,進了鳳仙閣。
鳳仙閣二樓拐角處的一個雅間內(nèi)。
“現(xiàn)在什么情況?”谷玉坐在上座,問道。
劉嬸福了福身,回道:“現(xiàn)在人證物證全在,凌小小已經(jīng)被劉知府判刑了,隔日午時斬首。”
“劉青那邊怎么說?”
想到之前去劉府的狀況,劉嬸如實稟報:“這次劉青說什么都油鹽不進,老身覺得怕是背后有人施壓?!睋Q做以往,對于這種事情,早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這次卻反常,應該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聞言,谷玉面色陰沉,雙手握拳,冷聲說道:“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
劉嬸突然雙膝跪地,顫顫巍巍回道:“閣主,都怪老身自作主張,老身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閣主親自出手,所以...所以便......”
“所以便讓小竹子壓下這事,莫不是墨白通知及時,怕是閣主回來的時候,凌小小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一旁的墨影接著劉嬸的話說道。
這個劉嬸,仗著在閣主身邊伺候多年,便擅作主張,卻偏偏犯了鳳仙閣的忌諱,幸虧這次趕回來及時,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老身該死,老身該死——”劉嬸不住磕頭求饒,額前已紅腫一片。
谷玉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下不為例。”
劉嬸連忙道謝。
谷玉站起身,對著身邊的墨影說道:“走,去接人?!?p> 墨影應聲回道:“是?!?p> 待兩人離開房間后,劉嬸才敢從地上起身,用袖子抹了抹額前的虛汗,劉嬸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來凌小小不是普通的丫鬟,要不然閣主不會沒處理完事情便急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