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你!淹死你這個(gè)哥特間諜!”
這個(gè)瘸子跟瘋了一般,要不是劉恩德躺在盾牌上,左手死死扣在那盾牌上的皮帶不至于讓他沉下去,可是就這樣都讓劉恩德不停地受淹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地河水,他真的喝了不少,安德魯就跟一條渾身都披滿鎧甲的落水狗一般死死地抱著他,自己喝著水也不忘了連同劉恩德一道遭罪。
“夠了!你這個(gè)該死的瘸子!”
在水里憋屈了這么久,劉恩德終于忍受不了了,他怒吼一聲,猛地是把劍給抽了出來!手里有了家伙,那么氣勢上就立馬提了上來,有了家伙就有了膽子。劉恩德也不由分說,直接揮劍架在他的肩膀上,真應(yīng)了萬千的言語不如直接行動(dòng)來的實(shí)在。安德魯這下可冷靜了,這個(gè)一根筋沒有腦子的家伙,真的不敢去想象是不是當(dāng)鬼當(dāng)久了腦袋就不好使了!好在這家伙算是個(gè)識貨的主,到底還是知道劉恩德手里的玩意不好惹,到現(xiàn)在他老實(shí)了,就抱著他的寶貝的軍團(tuán)旗幟一刻不肯松開。
“聽著,你這個(gè)該死的瘸子!”
劉恩德將劍狠狠地架在他的肩膀上,那劍刃都陷入他的脖頸上的皮膚,只要他再像剛才那樣胡鬧,他可不敢保證這不算鋒利得劍刃到底能對這個(gè)瘸子造成多大的傷害,或是說直接要了他的鬼命,這個(gè)劉恩德倒是有點(diǎn)好奇,你說人死了就是一蹬腿,鬼死了,那又是什么樣的呢?劉恩德不知道,同樣也沒有活著的人知道。這一會兒他都有種想試上一下的沖動(dòng),劉恩德趕緊壓制住了內(nèi)心邪惡的念頭,他們二人就這么在水面上漂著,順著那湍急的水流一路向下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河流的交匯口。這突然之間河水的流向的猛地向右偏移,“咚!”劉恩德只感覺撞上了什么硬物一下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咦?這個(gè)叫安德魯?shù)娜匙幽??就在他的眼前的那劍刃所指的地方空空如也?p> “不會這家伙松了手,跟著他的寶貝旗桿沉下去了吧?!?p> 感覺終于甩掉了這個(gè)累贅倒是一身輕松,劉恩德長舒了一口氣,正說著呢,側(cè)頭看來,就看見一根跟個(gè)棺材一般粗大的樹木順著河流以驚人的速度向我撲來。
“臥槽,這下壞了!”
眼看著這巨大的木頭順著河面的越來越近,劉恩德慌了神,趕忙用右手上的劍作槳試圖讓自己漂流的速度加快或者說是讓自己變上一處方向,可是面對這寬闊湍急的河流,他就像是一片浮在水面上無力的樹葉,在這河面之上完全沒有任何自主的余地,眼看著這根巨大的木頭越漂越近,心里的一股子絕望之感油然而生。
萬萬沒有想到這等從野狗嘴里死里逃生,還救下了個(gè)瘸子,這會兒竟然那瘸子找不見了(那么中的金屬鎖子甲,就算是游泳的高手也得沉下這河里上不來)也不知道死在了何處,眼下這木頭要是撞上我,劉恩德也差不多就跟那個(gè)臭瘸子一道死去了。
“劉恩德啊劉恩德,可憐你做人生來沒得到上天的眷顧,做鬼了也同樣不自在!”
他苦笑著,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同樣是鬼,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他是這么想著,不由得閉上了雙眼靜靜等待那木頭撞碎他的頭顱?,F(xiàn)在劉恩德的腦袋里想得盡是下一層地獄又會是什么模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投胎了,一定是碌碌無為是同等的罪惡,不然他也不會下地獄。
這么想著,劉恩德突然就感覺肩膀上被猛地提起,如此巨大的力量,很快讓劉恩德的上半個(gè)身子被提起來,懸在半空中,他這下睜開雙眼,看見剛剛那處木頭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一場危機(jī)就這么度過了,劉恩德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看來倒是有驚無險(xiǎn)了?;剡^頭,就想看看到底是誰救得他正好一并好答謝了,哪曾想到這一回頭就看見安德魯這個(gè)瘸子的衰相,頓時(shí)心里的感激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留下的就是警惕,心想著這家伙不會有什么歪心眼,就怕這家伙認(rèn)定了個(gè)死理,像是那些武俠小說里面的死腦筋一樣,不死在他的手里頭他都不罷休。安德魯沒有說什么,只是將劉恩德放在嗎木頭上,因?yàn)楦共康膫诙紱]有做處理,劉恩德自己費(fèi)力的坐了上來,襯托起來:沒想到這家伙自己去找了一根浮木,到現(xiàn)在他跟我面對面坐在浮木的兩頭,他緊握著那裝飾著黃金的軍團(tuán)旗幟,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歡這旗幟,還是單獨(dú)的想貪圖上面那不大不小的黃金。劉恩德則拿著盾牌跟鐵劍,二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fā),互相機(jī)警地注視著對方:。
周圍的浮木越來越多,看樣子都是從上游漂流下來的,看來下游某一處將會收集這些浮木,不過不是在這里。
“喂,我說?!?p> 劉恩德試圖打破寂靜,直到安德魯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向劉恩德表明他在聽,那么就沒有什么好拘謹(jǐn)?shù)牧恕⒍鞯虑辶讼律ぷ?,接著說道:“這個(gè),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你不必謝我,”安德魯?shù)挂彩侵苯恿水?dāng)?shù)鼗亟^了劉恩德的感謝,只聽他說道:“我認(rèn)為這跟你把我從野狗的嘴里救出來耗費(fèi)的體力跟腦力要小的多,不過一命換一命,咱倆就算是扯平了。”
我靠,原來是指望著這么輕松如意地把那救命之恩就這么輕輕松松的還清了,這個(gè)羅馬鬼的做事劉恩德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劉恩德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這個(gè)家伙怎么說就算怎么回事吧,畢竟在他看來該欠的都已經(jīng)還清了。重新收劍入鞘,經(jīng)過一段時(shí)間水的浸泡,現(xiàn)在再出水面讓河面上的冷風(fēng)一吹,劉恩德不禁渾身都顫抖起來,頭也昏昏沉沉的,肚子那股疼痛可絲毫沒有減退半分,暗紅色的血液正從那被布條封住的鎖子甲的空隙中流出,那種能讓人痙攣的痛感跟頭部要炸裂般的難受折磨地我痛不欲生,劉恩德甚至有點(diǎn)埋怨安德魯為什么要救他,這樣一下給他一個(gè)痛快也比他坐在這木頭上遭罪來得舒坦。可是越這么想,劉恩德的頭越疼,費(fèi)力的伸出手觸摸額頭,那燙得讓他感覺都能煮熟一個(gè)雞蛋,可能是傷口感染了吧,在看著這根浮木就這么一直順著河流而下,這條河流似乎沒了個(gè)頭,也不奇怪,忘川河就是沒有盡頭的嘛,不過這么下去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jiān)持多久,這也算是長了見識,知道在陰間做鬼也會有生不如死地痛苦。
“喂,你怎么樣了?”
對面的安德魯看出了他的不適,他臉色有點(diǎn)擔(dān)心,問道,但是劉恩德沒有回答,眼前都已經(jīng)冒金星了,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該怎么能說出話來?漸漸的劉恩德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眼看著就要側(cè)倒下去,最后一萬看到的是安德魯伸過來的右手,但愿他扶住了劉恩德,不然劉恩德就真的要跟這河里的水鬼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