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了!”
望著那個滾蛋遠去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犯罪的人在公共場所遭受重人的指責后,那個公然戲弄者放棄戲弄后的那么一種快感。他也解釋不清楚,只是感覺如釋重負,整個人都好了不少。剩下人的目光,算了,也不在乎了,如釋重負的背后留下的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仇恨才是最重要的所在。
“盧迦,你沒事吧?”
安德魯問我道。
“沒事?!?p> 我朝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還很好,雖然說面帶笑容,但是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我要讓他好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原本就空曠的街道上(這街道上布滿了碎石跟燒黑的木頭,才遭受劫掠的居民們根本沒有幾個有膽量的出來游蕩。)匈人又來了,為首的匈人騎兵胯下騎著高頭大馬,大白天的,這么亮的環(huán)境下他們還打著火把,看來鐵定的是來者不善,雖然說他們現在是羅馬人的盟友,但是更合理的來說他們是黃金白銀的忠實的盟友才是。
“盧迪南的居民們!現在,把你們家中的還有的珠寶首飾以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即可保護你們的安全!匈人解放了你們,而你們只需要付出輕微的代價來滿足你們的恩人!來吧,把你們的財富都拿出來!”
喊話的是一個羅馬人,他正站在匈人騎兵后面的馬車上,是因為匈人不會說拉丁語,他們就不得不找了他們認為可靠的翻譯。
我一行人來到街邊,目送著這支騎兵部隊的緩緩前行,他們趾高氣昂,目中無人,街邊那破敗不堪的防御當中不時走出衣衫襤褸的平民。他們手里捧著僅有的那些算得上值錢的首飾,站在路邊,目光中滿是恐懼。匈人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根本不會停下來從他們手中接過,而是讓他們自己自覺地將手中的首飾珠寶扔在車上。
這支車隊匈人并不是很多,也就那么十幾個當頭和斷后的匈人騎兵,其余護送的全部都是羅馬士兵,當頭的想都不用想就是那個李維。他也騎馬伴隨著一個裝甲配備華麗的匈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畢竟是匈人,沒人知道那個裝備華麗的匈人是誰,只是看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前進。平民哭泣著,不斷將手頭那僅有的值錢的東西拋到那輛馬車上,在我身旁不遠處,一個身穿長袍的年輕的女孩在她母親的陪同下抱著手中的首飾盒,那里面一定是有非常珍貴的東西,興許是她心上的男孩送給她的禮物。她緊咬著嘴唇,抱著那個首飾盒,似乎并不愿意將它進貢給匈人。
馬車從她的面前經過,她并沒有將那首飾盒拋進馬車上,這并沒有引起昂著腦袋前行的匈人的注意,反而
引起了隨行的羅馬士兵的注意。
“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蹦莻€羅馬士兵徑直地走到了那個女孩的面前,伸出手向她索要。
“給她吧,孩子,說不定我們以后還會有更好的?!?p> 女孩的母親輕聲說道,可就是這樣女孩把那首飾盒抱得更緊了,她十分抗拒地搖了搖頭,不忍那懷里的首飾盒就這么離她而去。
羅馬士兵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馬車就快過去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喂,把它給我!”
羅馬士兵的再一次說道。
就在這時那女孩小聲問道:“先生,我能不能留下一點,就一個戒指,求您了,看在都是羅馬人的份上?!?p> “不行!”
那士兵果斷的拒絕了,并且伸手就來搶那個首飾盒。女孩被嚇住了,她趕緊俯下身子,死死地抱住那首飾盒,阻止那個羅馬士兵繼續(xù)搶奪。
“給我拿來!你這個混蛋!”
羅馬士兵終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一把推倒那女孩,再也不顧及什么形象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揮起拳頭對那女孩拳打腳踢,就是為了搶走那個首飾盒。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這是我那死去的男友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那女孩蜷縮在地上,死死地保護著那個首飾盒,她的母親跪地哭號著抱著那羅馬士兵的腿苦苦哀求!可是那人已心如鐵石“滾開,你這個老東西!”說著就朝那婦人的胸口狠踹兩腳。
“狗娘養(yǎng)的!”
我實在是氣不過,正想上前,沒想到安德魯將我攔住了,他沖我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看來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那是回頭又叫來了兩人低下頭惡狠狠地罵道:“聽著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你的首飾盒,那么你,還有你的父母都逃不掉!”
“求求你,求求你!”
那女孩哭的凄慘,但是就這樣那三個羅馬士兵并不為之所動,他們一個人抽出劍來抵在女孩母親的脖頸上,一人抓住那女孩,一人伸手搶那首飾盒!
“呵咔?”
木制的首飾盒被那士兵從女孩的手中搶過來,失手落在了地上摔開,一個其貌不揚的銀制的戒指從首飾盒中滾落而出,落在那士兵的腳下,首飾盒中空空如也,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個羅馬士兵從地上捏起那玫戒指,抬至眼前細細端詳,這確實不值錢,就看見他的臉漸漸變紅,就像是被欺騙了一樣。
“好啊,你這個窮鬼!”
那羅馬士兵站起來,朝女人的肚子猛地一腳,女人發(fā)出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傳遍了整條街道,她蜷縮在地上不住顫抖,大腿根處的衣袍被打濕,里面緩緩流出殷紅的血液。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p> 那女孩的母親再也不受那鐵劍的的威脅,她一把推開那士兵,撲倒在女孩的身邊,女孩臉色慘白,失去了意識。那可憐的母親更是有冤屈而無人訴說,只能抱著她的女兒不住地哭泣,沒人敢上前幫忙,所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慘狀,咬牙切齒。
“真是倒霉!”
那士兵拍了拍手,朝路邊吐了口唾沫,撿起那首飾盒轉身就走,那么大的動靜,前行的車隊的其他人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繼續(xù)前進。
我的心臟這時砰砰砰地直跳,整個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憤怒,憤怒!眼睜睜地看著慘狀就這么不了了之,我一把推開了安德魯,抽出斯帕達鐵劍上前幾步來到路中間望著那快步趕路的兇手的背影。
“喂,那個渾蛋!把你手里的東西放下!”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怒吼著,手中的鐵劍也在不住地顫抖。
“你瘋了,盧迦,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
安德魯在路邊朝我大喊,他身后的一道的雇傭軍們也是相同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們是在怕什么?
“我才不管!”我沖他們吼道:“我們是羅馬的軍人!羅馬的軍人就是要保衛(wèi)羅馬的子民而不是壓迫他們!”
“喂,前面的一群狗娘養(yǎng)的!你們給我停下來?。 ?p> 他們終于停下了腳步,李維,那個匈人,以及他們的隨從,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回頭望著孤身一人的我。
憤怒,滿腔的怒火讓我根本不去畏懼他們人多勢眾,我提起劍來指著他們,一個詞一個詞地大吼道:“把,那,女孩,的,首飾,還回來!”
趙銘恩
即將步入正軌,抱歉,有點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