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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第七十八章:攻城,攻心

矛與盾與羅馬帝國 趙銘恩 2247 2017-05-06 21:34:41

  熊熊大火在城中瘋狂地蔓延,那沖天的火焰燃燒所形成的煙柱就像是支撐著天空的黑色的石柱,直指向上到數(shù)百米的高空。

  立足于城外的勃艮第士兵此時出現(xiàn)了騷動,他們不知是城中燃燒的火焰所動搖,還是震懾于眼前正緩緩逼近的日耳曼大軍。

  作為進(jìn)攻方的日耳曼人,那大火不是他們所畏懼的,相反,這倒是成了鼓舞他們進(jìn)攻的旗幟,他們振臂歡呼,就好像已經(jīng)贏下了這場戰(zhàn)斗。一聲粗曠的號角聲響起,原本緩緩前行的日耳曼方陣漸漸加快了速度,他們怒吼著,怪叫著,朝著面前的勃艮第人直撲而去。

  “這排場真不小?!蔽也蛔≠潎@著,因為我看見了埃提烏斯的車駕,恩,不是那個被摧毀的,而是一個嶄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車駕,我想這軍隊當(dāng)中除了埃提烏斯,再也沒有人能坐上這么華麗的車駕了?!鞍L釣跛苟紒砹耍氡厥撬墙裉斓淖罡咧笓]官吧?!?p>  “嗯。”

  安德魯點了點頭,小聲對我說道:“你可別太過伸張,因為我們可是應(yīng)該待在軍營里面的,這么偷偷跑出來,被抓住了,咱們倆的百夫長位置都保不住一頓皮肉之苦?!?p>  “唉,我知道了!”我隨口應(yīng)和著,又把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戰(zhàn)場。

  太陽漸漸爬高,眼下的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亮起來。勃艮第人的軍陣因為配備著整齊的鎖子甲,所以在太陽的照耀下銀光閃閃的,日耳曼的雇傭軍卻因為毛皮裝備大老遠(yuǎn)看起來是黑色的,成百上千人集團(tuán)沖鋒,就匯集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一般。洶涌地向著那一片長方形的銀色“堤壩”撲去。

  勃艮第人的軍陣位于第一排的士兵開始有些動搖了,我想他們也知道日耳曼人的恐怖所在,同樣日耳曼人也有著不一樣的秉性,羅馬軍團(tuán)當(dāng)中就有很大一部分的日耳曼人,但是他們因為接受了文明的洗禮所以變得不是那么兇狠好斗,相反這些從事雇傭軍方面的日耳曼人則是帝國萊茵河邊界北方的野蠻人。他們野蠻到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好在三天前晚上我手下疲憊不堪的士兵沒有做出過多的沖動舉動,或者是說對于眼前的日耳曼人做出不敬的舉動,不然現(xiàn)在我可能還在軍營的帳篷當(dāng)中躺著呢。

  日耳曼人的咆哮聲就算是遠(yuǎn)在高地處的我跟安德魯都感覺到心顫,那就不用說正面對的勃艮第人。真的不敢想象我要是站在勃艮第人的軍陣當(dāng)中的話,恐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腿軟了吧。

  那奔騰呼嘯地“黑色洪流”撞擊在那銀色的“堤壩”之上,發(fā)出震耳欲聾地巨響,就在那黑色跟銀色的分界線上,銀光閃爍,身體撞擊在盾牌上的撞擊聲,被擊倒的士兵倒地地尖叫聲,兵器相互擊打在一起的叮當(dāng)聲,匯集成那黑色洪流撞擊堤壩的合奏。無數(shù)條生命在這里以驚人的速度在那一具具軀體當(dāng)中被無情的拉扯出來。同樣,每個人彼此都不認(rèn)識,無怨無仇,有的,就是你死我活,就這么簡單。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那聲音響起,眼前又是數(shù)個帶火的飛石在天空中劃過,帶著長長的黑煙。

  “轟轟轟?。?!”

  這次飛石的目標(biāo)不再是燃著熊熊烈火的沃姆斯,而是針對起沃姆斯城的那堅固的城墻,巨石砸在那石墻上被彈開,落在城墻下的銀色方塊當(dāng)中,血液,碎塊。鋪滿了那落地的巨石滾落過的路途上,這并不能夠阻止他們在城下廝殺。沃姆斯城中山頂?shù)耐妒瘷C(jī)不甘示弱,它們也在怒吼著,因為遠(yuǎn)沒有新式巨型投石機(jī)的射程,只能將那一塊塊石頭投向那進(jìn)攻的日耳曼人。

  頭頂上是碎石跟火焰,面前是嗜血的像野獸一般的日耳曼人,火焰,還有血液與自身近在咫尺,而那死亡,就在他們每個人的頭頂上方,就像那陽光一樣,像是一個無形的烏云一般籠罩在每一個士兵的頭頂在那烏云的背后,預(yù)示著死亡的無形的利劍會無時無刻地從天而降,奪走一個個人的寶貴的生命。但是他們根本不會顧及那些,只會紅著雙眼怒吼著,將自己手中的武器劃開并殺死敵人的肉體。

  不斷有人倒下,在血泊當(dāng)中死去,就這么所謂的了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去到那沒有人接觸過得天堂??赡芩麄円矔袷俏乙粯?,去了另一個時間段當(dāng)中,或者是像電影里那樣,死去了,就能脫掉那沉重的鎧甲,放下手中的武器,回到自己最想回到的地方,永遠(yuǎn)的沉醉其中,再也不出來了。

  看著那光天化日之下的殺戮,我不禁開始恐懼起來,我的心在顫抖,可又不知道為什么而畏懼,大概是死亡吧,那被殺戮的疼痛再一次在我的腦海中回想著。話說這個時代又會不會是我的內(nèi)心所期望的時代,自己腦海當(dāng)中的時代。

  “安德魯,今年是幾年?”我問他。

  “怎么了盧迦?”安德魯轉(zhuǎn)過頭來,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我,問我道:“盧迦,你為什么這么問?!?p>  “哦,不?!蔽覔嶂X袋,看看自己是不是發(fā)燒了,可是,我的額頭是冰涼的,我說:“我只是感覺這一切為什么這么不真實?!?p>  “哈,盧迦,你的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安德魯對我笑著,那笑容卻是那樣的真實,完全沒有夢境當(dāng)中的那種浮夸。我沉默了,腦袋里一片空白,眼睛當(dāng)中,那些黑色的洪流,銀色的堤壩,在互相摩擦并吞噬著。這些黑色跟銀色的組成者,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那極短的時間當(dāng)中飛快地流逝著。

  “嗚!嗚!嗚!”

  粗曠地號角聲再次響起,但是很快,那日耳曼人的咆哮蓋過了那號角的聲音。瘋狂了,徹底地瘋狂了,那些日耳曼人被鮮血所刺激而變得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戰(zhàn)斧,如同瘋子一樣不顧一切地劈開了眼前勃艮第人手中的盾牌,失去了盾牌防護(hù)的勃艮第人,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斧頭一次又一次地砍向他們本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軀體,而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一排倒下了,后繼者緊接著就上來,他們閉著眼睛,朝著面前的黑暗一陣猛捅,不過這每刺出去一下,帶回來的不僅僅是濕滑的矛桿,還有大股的鮮血。

  那銀色很快就搖搖欲墜,就像他們身后灰色的城墻一般,在巨石跟日耳曼人的一股又一股地強(qiáng)攻之下那股銀色在不斷后退,漸漸被那黑色包圍。

  我想明白了為什么埃提烏斯這么愿意指揮日耳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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