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火將瓦倫提尼安的營帳吞噬,李維甚至能夠想象的出來瓦倫提尼安在里面掙扎慘叫的模樣。
“維魯斯!維魯斯救我!”
瓦倫提尼安在營帳里大聲呼救著,就在這時候,只聽到不遠處盧迦的軍營里響起了進攻的號角。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里,這樣的號角聲顯得格外刺耳,就看到盧迦軍營里的火把涌動,匯集成一股火焰的洪流。
“大人,盧迦的軍隊來了!”士兵跑來向李維匯報,李維雙手按劍柄插在地面,他脫下頭盔,露出了被汗水染地反光的臉。
對于士兵的匯報,李維并沒有急于做出答復,他只是靜靜地觀望著越來越近的盧迦軍隊,在看了眼還在發(fā)出陣陣慘叫的巨大的奧古斯都營帳,如此沖天的烈焰怕是早已經像是墜落凡間的星辰那般耀眼。
“現在整個軍營的人都在看著我們的所作所為,大人?!鄙砼缘能娛繉罹S依舊是畢恭畢敬地,“只不過現在我們必須要離開了,利托略大人特意囑咐不能讓太多人看到。”
“這確實是個瘋狂地計劃?!崩罹S撇了撇嘴,聳了聳肩,“利托略這么做無疑是一個大膽的想法,當然,他也自以為選中了一個合格的替罪羊。”
說著,李維一把拔出插在土壤當中的鐵劍,面對著越來越近的洪流,他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臨走前不忘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上這燃燒的營帳一眼,惡狠狠地說道:“真的希望這場大火能夠將你這個混蛋化為灰燼!”
遲遲趕來的士兵們在盧迦的指揮下將著火的營帳拉開,冒著大火硬是將快要失去意識的瓦倫提尼安救出。
瓦倫提尼安昏迷不醒,看著就是驚嚇過度然后吸了廢氣導致的昏迷。盧迦將他帶到一處高地,顧不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給瓦倫提尼安做起了人工呼吸。
“天吶!我的天吶!”
醒過來的瓦倫提尼安大聲咳嗽著,并且趴在地上大口吞吐著空氣,好不容易讓自己感覺好了一些。
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盧迦。
“我這是怎么了?”瓦倫提尼安問道:“天吶,有人想要刺殺我,我的上帝啊,實在是太恐怖了!”
“是的,凱撒?!?p> 相比較瓦倫提尼安的失神,盧迦倒是顯得十分鎮(zhèn)定,“我看到了沖天的大火,這足以將整個軍營點亮,現在整個軍隊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您遇刺了?!?p> “哦,天吶!”瓦倫提尼安感嘆著,扶著自己的腦袋長嘆了一口氣,“那么說來,一定是你救了我,我說的對嗎,盧迦?!?p> “只能說凱撒有上天保佑,這么大的火并沒有傷到凱撒分毫?!?p> “是啊,我是上天護佑的羅馬唯一的奧古斯都!”瓦倫提尼安撫著自己脹疼的腦袋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對于我現在的位置蠢蠢欲動,真是一幫奸詐的混蛋!”
這時候,看到火光與得知瓦倫提尼安遇襲的消息,埃提烏斯帶領著自己的衛(wèi)隊士兵匆匆朝著這邊趕來。這時候,破敗的營帳四周已經被盧迦的軍隊團團圍住。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埃提烏斯神色匆匆,來到現場卻被護衛(wèi)的士兵攔下。
“看來他這么急匆匆地趕來,一定是想看看瓦倫提尼安起了沒有吧?!边h遠地望著埃提烏斯,盧迦在心里暗暗思考著,不管怎樣,能夠這么堂而皇之的刺殺瓦倫提尼安,那么這個人一定不一般,所以盧迦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你來干什么?埃提烏斯閣下。”盧迦徑直走上前去質問埃提烏斯,“莫非閣下這么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為了想要看看奧古斯都到底有沒有死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是嗎?”
“這完全是誹謗,盧迦閣下!”在埃提烏斯身后,忒瑞斯上前反駁盧迦無禮的話語。
“哦?”
盧迦冷笑連連:“那么我怎么聽說這幫敵人是從閣下那邊的軍營走來的,我們雙方劃分明確,甚至可以說用邊墻區(qū)分開來,我的士兵不可能從我們這里逾越過去從閣下的領地經過。”
“哦,是的,是的,盧迦閣下?!?p> 埃提烏斯說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對盧迦說道:“聽著,盧迦閣下,我知道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說都是說不通的,可是現在我向上帝發(fā)誓這件事跟我無關!”
“無論怎么說,埃提烏斯閣下!”盧迦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來的分明是不信任?!斑@件事怎么都跟您脫不開干系?!?p> “隨意的誹謗怕是會讓陰謀者在背地里偷笑?!卑L釣跛勾丝虆s顯得極為鎮(zhèn)定,他并不求著盧迦的信任,他也沒有打算這樣。
可是眼下幾乎是兩軍對峙,哪怕是這一切確實是埃提烏斯的所作所為,同樣是身為士兵長的盧迦也不可能對他怎么樣。
盧迦只能感覺到埃提烏斯望著他身后燃燒的那團火焰,雙眼仿佛也在燃燒著。
“盧迦閣下,對于這件事,我感到非常抱歉,當然,一切無意義的爭論也就到此結束吧?!?p> 他轉身準備回去,卻看到了身后的利托略,利托略站在那里鎮(zhèn)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過分的淡定卻讓埃提烏斯產生疑惑,他駐足片刻,抬起頭來望著利托略沉默良久。
利托略面對埃提烏斯近乎質問的目光卻不以為然,竟然敢跟埃提烏斯對視以證明自己對于這件事一無所知。
埃提烏斯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現在非常疑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同樣,他也跟盧迦的想法是同樣的,就是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現在再看看利托略,他的鎮(zhèn)定可能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但是埃提烏斯沒有證據,他更不明白利托略可能這么做的意圖,索性就這么放過吧,至少奧古斯都沒有被真正的殺死。
“怎么,真正的罪魁禍首逃跑了嗎?”望著埃提烏斯遠去的背影,安德魯在盧迦的身旁冷笑著說道。
“可能都是我們想錯了吧。”盧迦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他在掩飾什么,這些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