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準備并且發(fā)動針對薩珊人的戰(zhàn)爭嗎?”約維安的眉頭緊皺,他看著盧迦,非常擔心地說道:“愷撒,據(jù)我所知您曾追隨狄奧多西一同與伊嗣埃作戰(zhàn),您也清楚薩珊人的實力!”
“我并沒有說我們必須要跟薩珊人開戰(zhàn)才能夠解決問題。”盧迦沖著約維安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是從戰(zhàn)爭中發(fā)家的,并且從中得到賞識最終走到了如此之高的位置?!?p> 說到這里,盧迦輕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仰望著頭頂?shù)暮谏澹路鹛崞饝?zhàn)爭之后他就陷入到了往事的回憶當中。
是的,縱觀自己十幾年的經(jīng)歷,戰(zhàn)爭就像是一根線,自始至終地貫穿著,就像是智者所說,生活留像是戰(zhàn)爭。
戰(zhàn)爭嘛,就是從一個死人堆跌落進另一個死人堆的經(jīng)歷,幸運的家伙還是能夠從中爬出來迎接下一個死人堆,走霉運的家伙也只能永遠留下,成為人堆當中一具猙獰地尸體。
“戰(zhàn)爭啊,沒人比我更加了解戰(zhàn)爭了。”盧迦默默思考著,低下頭來,站起來對德密斯修說道:“元老院那邊對于我們與薩珊之間的關(guān)系是如何答復并且提出意見的,畢竟在做出決策的時候,我總是需要聆聽多種聲音?!?p> “愷撒。”德密斯修熟練地翻閱著自己面前那一摞摞厚重的羊皮卷,接著他抽出一卷來粗略的掃了一眼,這才抬起頭來對盧迦說道:“對于東方的薩珊波斯問題,元老們一致認為采取保守的態(tài)度,并且在東方大區(qū)特別是與薩珊波斯接壤的地方加強防備。”
“所以說元老們認為我們跟波斯人還沒有到真正劍拔弩張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必要草率地發(fā)起進攻來震懾我們的對手。”盧迦很快就分析出了元老院所要表達的意思,他對比非常贊同并且連連點頭,“伊嗣埃是個野心家,他窺探著我們的土地,我們確實該有所防備,畢竟現(xiàn)在戰(zhàn)爭帶來的創(chuàng)傷還遠遠沒有愈合。”
“我們需要人口,迫切地需要他們重返被破壞的地方重建城市?!?p> “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啊,我的大人?!北R迦用手指敲打著自己手中的權(quán)杖,盤算著:“一個孩子從出生到長大需要十六至二十年的時間,這周期太長了,我們需要數(shù)量足夠的公民?!?p> “那么愷撒的意思是?”
“釋放強壯的奴隸,并且給他們公民權(quán)!”
“咔!”
就在盧迦的話音剛落,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只看到坐在一旁德密斯修正在彎腰撿自己不小心掉落的羽毛筆。
可能是太過于安靜讓這一聲響如雷貫耳一般,所有人都望著德密斯修,這著實讓他尷尬不少。
“怎么?你們看起來并不認同這么做的方式。”
“不,并不是,愷撒?!奔s維安吞吞吐吐地,先是看了眼盧迦,接著看了看德密斯修,話語中夾雜著猶豫地對盧迦說道:“解放奴隸固然是好事,愷撒,可是我們不能讓貴族們平白無故地失去他們的奴隸,畢竟這是他們神圣財產(chǎn)的一部分?!?p> “這點我早就想好了,約維安閣下?!北R迦猛地站起身來,用權(quán)杖指了指德密斯修,意思是讓9各位樞密大臣趕快作筆記。
德密斯修急忙找來一塊莎草紙接著在上面開始紀錄起來。
“我認為將使用國庫的金錢從貴族的手中贖買奴隸,當然價格按照現(xiàn)在市場的平均價格,然后能夠保證貴族們能夠得到他們應有的那一份并且心滿意足地松開緊緊束縛著奴隸的枷鎖讓他們得以自由?!?p> “當然,貴族們也還有足夠的金錢再去購買奴隸,以保證他們的莊園里面的作物能夠得到一個極好的收成?!?p> “絕妙的主意,愷撒?!奔s維安連連點頭,“只不過這樣就會加大對我方財政的負擔。”
“財政并不是問題,我的朋友!”盧迦看著約維安,目光中滿是堅定,“不夠的錢可以從我的開支中出,放心吧,我并不愛花錢?!?p> 就在盧迦他們在議事廳中爭論的同時,凱瑟爾也重新回到了他的住所中。
凱瑟爾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親眼目睹了盧迦婚禮進行的全部過程,當然,他不僅僅是作為客人,更像是一個回答者,苦苦尋找答案來回答奧古斯都的問題。
因為精通拉丁語跟希臘語,他時常作為蓋薩里克的使者出使羅馬與拉文納,并且在拉文納有幸地見到了奧古斯都瓦倫提尼安本尊。
如果不出所料,當時站在弗拉維斯.盧迦右手邊的就是當初站在瓦倫提尼安身后的奧古斯塔李基尼婭,可是沒什么,她明明是瓦倫提尼安的妻子,現(xiàn)在卻又當著君士坦丁堡市民的面嫁給了弗拉維斯.盧迦。
凱瑟爾似乎從其中看到了一些非常不得了的問題,根據(jù)他的推斷,那么東西羅馬的對立,難道是因為這個叫李基尼婭的女人?
不管怎么說,這一定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凱瑟爾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原來身為羅馬的奧古斯都,也是一個多情的潘神啊!”凱瑟爾站在房間中,趴在窗戶上望著外面的景色,露出了一抹冷笑。
在偏宮。
“什么?”
特奈婭的嗓音提高了八度,嚇得安德魯趕忙站起來試圖阻止特奈婭不要再這么沖動下去了。
“為什么,這事情愷撒知道嗎?”特奈婭連忙問道。
“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是他會很快知道的,我保證,他一定會全力支持的。”安德魯單手蓋在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對特奈婭說道。
“可是這東西我并不能夠做主?!碧啬螊I神色有些匆忙,她似乎被安德魯提出的問題給難到了。
“特奈婭,我跟昆塔可是剛剛來到君士坦丁堡,你也知道的!”看到特奈婭的猶豫,安德魯更是焦急得不能自已,“行行好吧,看在盧迦的份上,我曾和他戰(zhàn)斗多年,是生死存亡中過命的兄弟,他一定會同意的!”
說到這里,特奈婭忍不住回過頭去望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地小阿德努斯,他瞪大雙眼,顯然是被嚇壞了。
“我還是做不了主!”特奈婭堅定地搖了搖頭,并且對安德魯說道:“阿德努斯可是盧迦的兒子,他的婚禮也應該由盧迦來左右,而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安德魯更是急不可耐?!澳阋部吹搅?,李基尼婭的態(tài)度,她對你們母子可是深懷敵意的,你孤立無援,我們也是,我們需要報團在一起才能夠?qū)估罨釈I他們?!?p> 特奈婭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