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涌入經(jīng)脈中,混雜著‘大歡喜真佛錄’修煉出的邪惡內(nèi)力。
這醒神木中本來就存儲著內(nèi)力,似乎他的祖先,浩如煙海,本來是不想把那邪惡內(nèi)力注入其中的,生怕會污染了里面精純的內(nèi)力,可當(dāng)時沒有選擇。如今其中的所有的內(nèi)力都被污染了,成了‘龍象班若勁’的陽剛內(nèi)力和‘大歡喜真佛錄’的陰柔邪惡的內(nèi)力碰撞、融合而成的一種變異內(nèi)力,亦正亦邪。‘龍象班若勁’修煉的是足少陽膽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足陽明胃經(jīng)、手陽明大腸經(jīng)、足太陽膀胱經(jīng)、手太陽小腸經(jīng)、陽維、陽蹺,到最后的任督二脈,屬剛猛路線;而‘大歡喜真佛錄’則修煉的是足少陰腎經(jīng)、手少陰心經(jīng)、足厥陰肝經(jīng)、手厥陰心包經(jīng)、足太陰脾經(jīng)、手太陰肺經(jīng)、陰維、陰蹺,最后也是打通任督二,屬陰柔路線。
兩種功法都是劍走偏鋒,為了追逐強大的力量,鋌而走險,或只修陰,或只修陽,雖然前期的修煉比較容易,但是越到后面,越容易走火入魔。修煉本就講究水火相濟,陰陽相配,打通了足少陽膽經(jīng),那么下面就應(yīng)該打通足少陰腎經(jīng),如此這般陰陽調(diào)和,方能內(nèi)力大增的同時對身體亦無害處,否則體內(nèi)陽氣大盛、陰氣極衰,或者陰氣大盛、陽氣極衰,體內(nèi)或是陰寒積蓄,或者陽火積蓄,都是兇險萬分,只要內(nèi)息稍有走岔,立刻走火入魔而死,絕無半分存活的道理。
若是段岳一味的修行‘龍象班若勁’,到了第八層,便會寸步難進,除非有大毅力、大悟性的人,否則決計不可能突破第九層,甚至畢生只能達到第六層、第七層。誤打誤撞,沒想到那淫僧最終還是成全了他,有了成為神力無敵,堪比十龍十象的高手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畢竟那淫僧的實力比段岳高了許多,一不小心還是會入魔。
兩個小時后,醒神木中八成的內(nèi)力都被吸收,雙眼已經(jīng)隱隱發(fā)紅……
又三個小時,所有內(nèi)力都被他吸收,全身有一種飽脹的感覺。段岳盤膝坐下,開始沖擊‘龍象班若勁’第四層。此前已經(jīng)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中的足少陽膽經(jīng)、手少陽三焦經(jīng)、足陽明胃經(jīng),分別對應(yīng)前三層,而第四層則需打通手陽明大腸經(jīng)。段岳引導(dǎo)著澎湃的內(nèi)力,一路橫沖直撞,從商陽、合谷、偏歷、曲池……最終沖破迎**位,竟破入第四層。那種飽脹感覺還是沒有消除,一鼓作氣,開始沖擊足太陽膀胱經(jīng),好像干涸已久的小河渠被灌入河水一般,又好像一只無敵之師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一個個淤塞的地方被暴力沖開,浩浩蕩蕩的內(nèi)力,一往無前,從眼角的晴明穴開始,上行至額頂,交匯于頭頂。這足太陽膀胱經(jīng)支脈又多了不少,洶涌的內(nèi)力,一路橫推,足足八個小時,所用時間比手陽明大腸經(jīng)七八倍不止,但實力的增長也是可怕的,恐怕已經(jīng)超過了二虎之力,一拳轟出,起碼有萬斤的力道。
至此那種飽脹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又運功調(diào)息了三個小時,突然全身巨震,猛吐了一口血,雙眼通紅,怪笑起來,似乎有所感應(yīng),那方天戟發(fā)出尖銳的響聲,好似哨音。
段岳臉色數(shù)次變化,一會兒如老僧入定一般古井無波,一會兒如病痛折磨一般一臉扭曲,一會兒桀桀怪笑起來……
‘大歡喜真佛錄’有十四層,那淫僧也是天資聰明,已經(jīng)練到了第六層。段岳心想若是‘龍象班若勁’也能達到第六層,足可以自保,不至于再次入魔,可在‘龍象班若勁’連破兩層時,那‘大歡喜真佛錄’竟也自動運轉(zhuǎn)生生破入第七層,將原本足夠‘龍象班若勁’破了第六層的內(nèi)力消耗一空,徹底打亂了段岳的計劃。
內(nèi)心掙扎良久,還是不敵可怕的心魔,再次入魔。
恐怖的笑聲在地下三層回蕩著……
段岳和平時一樣,可是雙眼中的邪惡,臉上不是掛著的邪笑,無不透露他已經(jīng)不是他了。將方天戟拽在手里,使了幾招從淫僧那兒收來的‘八荒六合血戟戰(zhàn)法’,足有三百六十斤重的方天戟被他甩起來就像是一根木棍一般,可怕的勁道帶起一陣狂風(fēng)。哈哈大笑了幾聲,往上走去。
地下一層。
許芷晴正在臥室里照顧董珊珊,小女孩則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嘴角擒著微笑,似乎正在做美妙的夢。
段岳將方天戟靠在墻上,走進了臥室。
許芷晴正給董珊珊擦臉,烏黑的長發(fā)自然下垂,遮住了半邊臉,細長的柳眉、清澈的眼眸、秀挺的鼻梁、性感的櫻唇和光潔的額頭,恰大好處的擊中在一張清純脫俗的俏臉上。董珊珊和她略有不同,她是清秀的瓜子臉,一雙大眼睛漆黑清澈,嬌俏玲瓏的瑤鼻秀秀氣氣的生在美麗清純的嬌顏上,身材修長窈窕,玉臂如雪藕一般,一雙玉腿優(yōu)美渾圓,細削光滑的小腿,冰肌玉骨,端稱得上是絕世美人。
許芷晴沒有注意到段岳進來,正專心給董珊珊擦完臉又擦手。似乎衣服不合適,正穿著他的一件襯衫。段岳看著口感舌燥,淫笑著,慢慢靠近她。許芷晴剛要尖叫,段岳大口吻住了她的櫻唇。
良久,段岳摟著許芷晴躺在地板上。許芷晴雙頰微紅慵懶的靠在他手上,用手輕撫著他胸膛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如同一只只蜈蚣趴在上面,看著很是猙獰、恐怖。
“珊珊會不會發(fā)現(xiàn)啊,以后人家還怎么見她?你每次都這樣,事后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
“嘿嘿,你不是喜歡的緊嗎?放心,他不會知道的。馬上我就要出門了,最多四五個月,我就會回來。這段時間不要到地面上去,就呆在地下。出了第三層不要去,其他地方都可以去?!?p> “那……你不會有什么危險吧?”許芷晴一臉擔(dān)憂。
“嘿嘿,放心吧,我還舍不得你這騷狐貍呢?”段岳站了起來,開始穿衣服:“我走了……”
扛著方天戟,看了看正熟睡的小女孩,嘿嘿笑了兩聲道:“沒想到,我都有種了,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是我的種,嘿嘿……”
數(shù)分鐘后,段岳站在屋頂,拿著一個夜視儀,開始搜尋那三個怪物。它們的體型實在太大,很容易發(fā)現(xiàn),那兩只烏龜似乎還在那巨岳大廈附近,而那龍則不知去向。
看來得拿兩只烏龜開刀了。
隆福街。兩只烏龜似乎吃飽了,在擠在一起酣睡,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四周都是殘垣斷壁,好像是兩只烏龜特意打造的‘家’一般。
已經(jīng)有好幾撥人盯上了兩只大烏龜,相比起能飛天遁地的龍,這兩只烏龜似乎更好對付。
如今殘存的各個強國也有些捉襟見肘,武器多得是,可彈藥卻是已經(jīng)快見底兒了,只好多配備冷兵器,而熱兵器則主要用來防守大本營。這樣就悲劇了,拿把匕首,怎么跟兩只大烏龜對抗呢?好在還有弓弩,箭矢倒是容易制造,所以幾乎一個個都配備了弓弩。
可是誰也不敢率先發(fā)動攻擊,誰知道這些箭矢對烏龜有沒有殺傷力呢?若是絲毫沒有,反而把這兩個大塊頭惹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出人命那是分分鐘的事兒,搞不好還要全軍覆沒。
段岳扛著兵器,無聲無息的加入了戰(zhàn)團,算是第五個勢力。他那個造型實在夸張,扛著一丈二的方天戟,就好像是從遠古穿越過來的古代戰(zhàn)將,威風(fēng)凜凜。
段岳暗中稱奇,這些人遲遲不動手,是在等什么人么?正要直接過去看看兩只烏龜?shù)膶嵙θ绾危诎抵型蝗粋鱽韼茁暲湫?,如深山老林中夜梟叫聲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小子,你是不自量力呢,還是不知死活?腰里揣只死耗子,冒充打獵的,別以為扛著根破銅爛鐵就覺得自己很厲害……”
“就是,小子,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信不信老子一箭射死你?”
“哥們,你還是上來跟我們喝杯酒休息休息吧!免得觸了眾怒,第一滴血已經(jīng)留給我們少爺了,你還是等等吧!”一個溫和的聲音從旁邊一棟樓的三樓傳來。
段岳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之后又是灑然一笑。運起輕功,趕往樓上。
三樓共有五六十人,大都身穿特種作戰(zhàn)服,只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身休閑服,悠閑的躺在躺椅上,身材修長、健碩,眼神憂郁,十分帥氣,顯得鶴立雞群。段岳暗中尋思,這就是那位少爺了。
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微笑著朝段岳點了點頭:“小兄弟,過來喝一杯吧!長夜漫漫,大家交流交流,天明在動手,到時候我們少爺自然不會虧待小兄弟的?!?p> 那青年朝著段岳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段岳也點了點頭,看那中年人濃眉大眼,國字臉,孔武用力,一看就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但又經(jīng)過世事的打磨,處事滴水不漏,恩威并施。說道:“那我就不再推辭了,在下山鬼,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一聽到‘山鬼’,那些穿著特戰(zhàn)服的人神色一變,小聲交流起來。
“是那個人嗎?”
“不會吧!沒聽說那個人的兵器是這么長的一個玩意兒啊?!?p> “也是,估計是這小子隨便取了個外號,不想透露自己的真是姓名。”
“應(yīng)該是這樣的,若是那個人,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咱們這么多人,雙拳難敵四手,弓弩一起上,將他射成個刺猬?!?p> “那倒是……”
丁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