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世的緣分
“哥哥,你來了?!鄙倥D身看向身邊一個偉岸的男子道。
只見男子渾身被盔甲包裹,全身湛藍色的盔甲包裹著那健碩的肌肉,二樓微亮的燈光下映襯著一個身影,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刀,身穿沉重的鎧甲,仿佛一位從古老戰(zhàn)場走來的戰(zhàn)神。
他的鎧甲以深藍色為主,上面布滿了精細的金色紋路,這些紋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fā)出威嚴與霸氣的氣息。鎧甲的邊邊角角,無不展現(xiàn)出精工細作,凸顯出其身份的高貴與戰(zhàn)斗的決心。鎧甲上戰(zhàn)痕斑斑,仿佛在訴說著他曾經(jīng)的英勇與輝煌。
手中的大刀,刀刃鋒利,刀身寬闊,仿佛能劈開一切阻礙。刀柄上雕刻著神秘的符文,透出一股神秘的力量。他握刀的雙手,肌肉線條分明,顯得強而有力,指關節(jié)處略顯蒼白,那是長期緊握武器所致。
他的面容剛毅而冷酷,眼中閃爍著堅定而銳利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薄唇緊閉,下顎線條分明,猶如一塊堅硬的玉石。他的頭發(fā)被一根發(fā)帶隨意束起,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不羈與瀟灑。
他的身形高大而魁梧,肩膀寬闊,肌肉線條流暢而結實。他的雙腿如同兩根石柱,穩(wěn)穩(wěn)地立在地上,給人一種不可動搖的感覺。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高山,沉穩(wěn)而堅定。他的眼神,他的身姿,他的大刀,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英勇與堅韌。他就是那位手持大刀,身穿鎧甲的男子,一位真正的戰(zhàn)士,他的存在,就是一道無可匹敵的風景線。
“娜娜,你私自從Rome星跑到這凡星來,忘記了身為月亮女神的職責了嗎?”男子緩緩說道,非常奇特的是其說話時有兩種聲音響起,一種是低沉磁性的聲音,另一種則仿佛是惡魔的低吼的聲音,然后在這個男子嘴上卻顯得格外的和諧。
望著眼前的男子,名叫娜娜的女子,第一次見哥哥如此的清醒不免有些失神,看著那英俊的臉龐以及那一藍一黑的眼睛,女子知道哥哥應該是融合了魔道的力量,或者說暫時控制住了魔道的力量。
“哥哥,是李白他還活著!”女子像繼續(xù)接著說道卻被男子打斷。
“娜娜,身為神明不可以動私情!否則天道反噬,你和他注定要被湮滅的?!蹦凶颖涮嵝训馈?p>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我雖為神明卻沒有自由可言?!迸蛹拥馈?p> “為何要選擇我為神明,為何要我遇見他,為何要我有感情,為何又讓我失去他!”
說完女子的精致的臉龐上留下兩行銀白色的淚水。
“娜娜,有一時的相遇也不枉此生的顛沛流離了?!蹦凶宇D了頓接著說道
“況且你與他已經(jīng)有一世的緣分何必執(zhí)著,再執(zhí)著下去神格被毀,他也將萬劫不復!”
“可是可是”說完女子痛苦流涕起來,男子默默地看著,誰都不知道平常冷艷無雙的月亮神女此刻竟然為了一個男子哭的像一個小孩,這也是他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妹妹因為一個男子而哭,同一個男子。
“李白你究竟有何魅力,以凡人之軀震撼天地,又以凡人之軀讓神明動情,而且不止一個神明!”男子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臉龐也沒有阻止娜娜的哭泣,仿佛陷入了沉思,又回憶起了自己當初的時刻
。。。。。。
古老的魔道家族,流動著神秘力量的血脈傳承,都是因為“罪”而獲得的。
當年輕人追溯著瘋狂血緣的來歷了解到這個事實后,內心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他拋開家鄉(xiāng)離去……只留下可怕的傳說。
當一個家族獲得不屬于自身傳承的力量時,其終究是要有代價的。而他背負起了“罪惡”,也獨自一人去終結罪惡。
好些年里,令人顫栗的魔刃如同幽靈漂泊于勇士之地,引發(fā)同樣身為魔道家族后人們的恐慌??赡切┧泻翢o意義的戰(zhàn)斗都不能填補靈魂的空虛,只會令絕望與日俱增。
他終究消失了,在前往東方的路途上。他想去追溯魔道根源,也許可以令自己擺脫無盡宿命的折磨。
他就這樣步入滾滾黃沙深處——大片統(tǒng)稱為“西域”的土地。
而那里,正經(jīng)歷著改變所有人命運的劇變。大漠中的綠洲,稀有珍貴的泉水,深達地下的石井……圍繞它們所建立起來的諸國,在漫長的時光為了水源彼此攻訐,相互紛爭不斷,直到大唐鐵騎的來臨才有所改變。
前所未有強盛的帝國建立起都護府,打開關市,從絲綢之路運來茶和布匹,調解了沖突和爭奪。大漠中因此平靜數(shù)十年之久。
可那前往東方的劍士路過時,看到的是毀滅的跡象。
王庭淪陷了;都護府淪陷了;當?shù)仄矫窨尢栔?,唐國的士兵倒于路邊奄奄一息,他們都認為對方才是背叛者。
冷漠的劍士沒興趣了解誰對誰錯,但魔道的泛濫令他厭惡,讓他想起晝夜折磨他的噩夢。
于是所有人逃離淪陷的城市時,他逆行步入災厄深處。成群結隊的魔物自劍下哀嚎著倒下,可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他想,有個家伙,非常擅長魔道的家伙,在窺視著。
他要找出他,他有著這樣的自信和驕傲。
隨之四周變化為熟悉的景象:他的過去,他的宿命,他的噩夢,他的每一次戰(zhàn)斗,那幕后邪惡的家伙無法正面與劍士對抗,就要使用幻術令他自絕于痛苦和絕望。
這是魔道之刃與魔道之法的對決!
他揮出了劍!劍光帶著力量和意志斬破邪惡的迷霧,有什么東西發(fā)出慘叫和怒吼。
幻術消散了。。。。。
廢墟中,劍士立刻明白為何那家伙死命阻止他:小小的少年,恐懼哭泣的魔種混血少年全身籠罩在刻印的法陣中,會被用來作為祭品喚醒某種強大的東西。
“哥哥。”
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哥哥?!?p> 記憶中刻意想要忘掉的聲音。
同樣呢喃“哥哥。”“哥哥。”
劍士的記憶飄渺到很久以前,為強盜挾持的女孩伸手向他求援。
“哥哥?!薄案绺纭!?p> 冰封的心瞬間瓦解。
飽吸生命的恐怖魔物沒有抓住它渴求的最后祭品,少年被拋往遠處。反倒是踏進法陣的劍士自己遭迷霧拖入黑暗。
然后,某種有生命的物體掙扎著,牢牢包裹他,欲將他吞噬。
“哥哥。”“哥哥?!薄案绺?。”
啜泣的聲音越來越遠,卻清晰入心。
身體被撕裂,意志越發(fā)清醒。
瀕臨死亡的劍士嘴角泛起冷笑,這邪惡的生物似乎不清楚,自己才是他們中間更可怕,更恐怖的那個。
他再次揮劍。穿過大漠的風吹動著高揚的旗幟,鳳鳥的圖案鮮明如火。
它傲然的矗立著,縱使經(jīng)過七日七夜不斷的戰(zhàn)斗,宣示著長城一角始終難攻不破。
第八天,圍困這堡壘的魔種騷動起來,那與他們作對的緋紅身影,從它們的來路發(fā)起了攻擊。最終的戰(zhàn)斗從夜晚持續(xù)到黎明,數(shù)量懸殊的雙方始終無法取得決定性勝利:直到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旁若無物,搖搖晃晃走進傷痕累累的戰(zhàn)場。
緋紅的巡守者自戰(zhàn)場中間撿到了異鄉(xiāng)劍士。有生命的魔鎧在她眼前快速退卻,露出蒼白的面龐和傷痕累累的身軀,手里緊緊抓著一把劍。
周圍是堆砌如山的魔種尸體。
“從哪里來?”
也不知道他能否聽懂。
“忘記了?!?p> 拙劣的通用語回應。
“名字呢?”
“忘……”
“鎧?!?p> 女性將領利落的打斷他。
“就叫你鎧吧??炱饋?,別裝死?!?p> 異鄉(xiāng)人露出無奈的苦笑,緋紅的身影頭也不回。
“你很強,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留下來吧。也許會后悔。反正你什么都忘了,后悔也無所謂吧?!?p> 突然被取名為鎧的劍士望著手里的劍。劍上的斑斑點點,讓他想起絕境中的沙地,生長的花。鎧嗎?
似乎不錯。忘掉銳利的、只會傷人的劍,從此以守護的鎧之名存在。他撐起身體,慢慢跟了上去。前方,是延綿到天盡頭的長城。以絕望揮劍,著逝者為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