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賢一聽,什么都沒說的閉嘴了。
誰讓當年是他們理虧啊……
前程往事不回首,尹賢內(nèi)心抹淚一把。
然后默默的收拾一身的狼狽不堪,再用內(nèi)力烘干衣服,尹賢無比淡定的對著卓嫣道:“師姐,診脈時間到了?!?p> “那還說什么,趕快走??!”
東陵水兒被嬋娟弄醒后,一臉的正常,好像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嬋娟囑咐她不要吵醒景雪染,她也乖乖照做。
只是杜芊走了之后,她悄悄進了景雪染的房間。
望著床榻上躺著的景雪染,東陵水兒心里衍生出幾絲懷疑。
她是第幾次看見景雪染這幅樣子了,看似平常,卻無比虛弱,沒有任何殺傷力。
她很好奇,她那天到底是膽小到怎么樣的一個地步,直接發(fā)誓效忠于景雪染。
而且,五年,景雪染又真的做得到嗎?
現(xiàn)在的景雪染毫無勢力,且身上還有不少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事情,這樣的她,五年時間強大的起來嗎?
“你在想什么?”
景雪染睜眼,結(jié)束了一個周天的調(diào)息。
一雙銳利的鳳眼直直盯著東陵水兒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她的內(nèi)心。
東陵水兒覺得像是被刺了一下,嚇了一跳。
“你心虛了?”景雪染瞇眼,實在是這丫頭那懷疑的表情太露骨,她不想說什么也不行啊。
“奴婢不敢。”東陵水兒皺眉,整個人直直跪下。
“膝蓋不疼嗎?”景雪染挑挑眉,聽她下跪砰的一聲,她自己都嫌疼。
東陵水兒無語,小姐不要總是在嚴肅的時候說這些問題嘛……
氣氛都沒了……
景雪染神奇地讀懂了她的表情,頓覺無語的應該是她……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無語的時候,景雪染直視東陵水兒的眼睛:“不說話?你在懷疑什么?”
東陵水兒不說話,她也不強迫,自己慢悠悠道:“懷疑我能不能幫你對嗎?
還有我的能力,我現(xiàn)在能做到什么,五年后我履行得了諾言嗎,是這些嗎?”
她自己想了想,能讓東陵水兒懷疑的,怕也就只有這些問題了。
東陵水兒默默握緊了拳頭,她就是在懷疑這些:“沒錯,是這些?!?p> 既然都被看出來,她也沒必要瞞什么了。
景雪染勾唇,直接說出來不是蠻好的嗎?她就喜歡這丫頭現(xiàn)在這樣子。
東陵水兒跪在地上,只覺面前似拂過一陣風,景雪染卻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到了她身后。
她緩緩蹲下身,捻起她一縷黑發(fā):“小水兒,你怎么可以懷疑我呢?我最不喜歡別人質(zhì)疑了?!?p> 她最后那個了字拖長,東陵水兒整個人跪在地上,只覺得后背脊梁骨一直發(fā)涼。
景雪染在她身后,有些悲憫的看著她。
作為一個孩子,幼時全族被屠,后來又是經(jīng)歷了什么,幾番變故,才成了一個奴婢。
曾經(jīng)是東女族的繼承者,如今卻是高門下的丫鬟;能忍辱負重活到現(xiàn)在,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怎么活下去,心中恐怕只有一個念頭,為全族報仇……
“小水兒,無論在什么地方,實力說話,我注定不是弱者,而你,也不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