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處理,夏城隍,你覺得是否妥當(dāng)呢?”雖然夏城隍表示此事不管了,但白無常還是要詢問他的,畢竟這事最后的處理檔案還是要通過他提交到地府。
“合情合理,我沒意見?!闭f完,夏城隍又多看了龐多幾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偏袒,赤裸裸的偏袒。
阻攔鬼差辦案,此事可大可小,既然白無常都定了調(diào)子,夏城隍也樂得做個順?biāo)饲?,畢竟此事與他沒有利益沖突。
白無常點了點頭,又問向龐多,龐多自然也是沒有意見,眼下的事情算是解決了,石頭也保住了,至于身后事,那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債多不愁就是這個道理,反正地府記錄的罪孽點數(shù)已經(jīng)足夠多了,再壞能壞到哪兒去。
'事情就這么解決了?'
倒是王長風(fēng)一直面色古怪,本來他還以為今晚怕是懸了,從無常二鬼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可現(xiàn)在兵不血刃,就解決了這場危機,龐多可謂是最大的功臣,王長風(fēng)免不得對他更加好奇,龐多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際遇,又是怎么和黑白無常搭上關(guān)系的。
“呵呵,既然此間事了,我們哥倆就下去了。”
白無常呵呵一笑,竟是沖龐多拋了個媚眼,讓龐多是一陣惡寒。
“慢!”
龐多伸手說了一聲,把身后三人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把倆索命鬼盼走了,龐多這是要干什么啊,都把目光看向了龐多。
白無常謝必安好像早知道龐多會喊住他們,好整以暇的問道:“你還有事?準(zhǔn)備請我們哥倆喝茶?”
“那倒不是!”
“這幫了你,還尋思著你要答謝一番,難不成,還在為上次挨了一棒記恨人家啊?”
白無常捏著個蘭花指,如怨婦般的姿態(tài),尖細的聲音,讓眾人雞皮疙瘩都是掉了一地。
'老三居然和他有一腿!而且,老三還是[受]?'
石頭看著著架勢,心里沒來由的想著。
白無常看龐多如吃了個臭鴨蛋的表情,很是滿意,也不再作弄他:“呵呵,說吧,什么事兒?”
“咳咳,那瞎...算命老頭在哪兒?”
一聽龐多的話,白無常掩嘴輕笑:“老頭?哈哈哈,你說他啊?你真想知道?”
“嗯!”
“那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p> 看著白無常那張煞白的臉,龐多雖然忐忑,但還是慢慢挪動步子,來到了無常二鬼身前。
此時,夏城隍和王長風(fēng)等人都是一臉愕然,同時,對于龐多口中的算命老頭,也是充滿了好奇,都在猜測,這算命老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走到白無常的跟前,龐多眼中這七爺謝必安的臉愈加的清晰,就像是撲了厚厚的一層面粉,白的有些瘆人。
旁邊的黑無常,臉色也是黑得不正常,還有那臃腫的身體,就像是在水里泡過似的。
龐多和白無常交頭接耳了幾句之后,龐多耷拉著腦袋回到了王長風(fēng)那邊,腦袋里回想著白無常說的話。
“他在哪兒,恐怕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知道,他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出現(xiàn)?!?p> “你還是加緊修煉,修為提升到一定時候,他老人家自然會來見你的?!?p> 龐多心中疑惑已經(jīng)是越來越多,為了弄清一些事情,提升自身修為,也要提上日程了。
“我們這就下去了,告辭。”
“天下太平!”
白無常沖著龐多點了點頭,朝夏城隍打了個招呼,黑無常也難得的開了個口,兩鬼化作一道青煙鉆入了地底。
“行,牛鼻子,我也走了!”
夏城隍也準(zhǔn)備打道回府,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不送!”
王長風(fēng)此時還不忘嗆他一句,夏城隍頓了頓,終究沒說什么,加快腳步離開了。
之后,龐多免不了被石頭幾人拉著一頓詢問,說你為什么會認識這地府等黑白無常,你們這什么關(guān)系,平白無故的無常鬼又為什么要幫你開脫啊,你們是不是有一腿?。?p> 龐多這腦門兒頓時就留下幾道黑線,只好編了個理由,說:“上次這不是出車禍了嗎?然后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就遇到這倆無常鬼,還有一瞎老頭,這模樣是長得一摸一樣,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誰知道那無常鬼也認識我啊,我這還稀里糊涂的,沒弄明白呢?!?p> 石頭倒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王長風(fēng)和王德山就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龐多這話只能信一半,但龐多這么說,肯定也就是準(zhǔn)備裝糊涂了,也就不好細問。
“小石頭,你跟我來!”
王長風(fēng)叫上石頭往住處去了,說是石頭現(xiàn)在內(nèi)力已經(jīng)有了,但是修煉法門卻還沒有,要傳授他一些煉氣的功法,正式帶他進入修煉一途,剩下王德山和龐多兩人,氣氛有些尷尬。
自己曾經(jīng)的學(xué)員,如今貌似實力方面比自己都不遑多讓,雖然武道界都是達者為先,但還是讓王德山有點兒別扭。
王德山本就是個耿直性格,什么事都掛在臉上,龐多自然也看出了王德山的想法,于是開口說道:“王教頭,龐多永遠是龐多,'鐵三角'也永遠是王教頭教出來的'鐵三角'。”
王德山一愣,臉上有些發(fā)燙,打量了一番這個曾經(jīng)跟隨自己習(xí)武三年的學(xué)員,釋然一笑:“是我著相了,你的覺悟比我高!”
“那還不是王教頭教得好嘛!”
兩人相視一笑,龐多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王教頭...”
“別叫我王教頭了,我就賣個老,叫我王大哥吧!”
“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以后你們仨都叫我王大哥!石頭都拜大伯為師了,和我就是平輩,這么叫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龐多聽王德山這么說,也不在扭捏。
“好吧!那我就叫王大哥吧!”
“嗯,這就對了,哈哈...”
“王大哥,這王老伯應(yīng)該也是形意拳的傳承者吧?”
“嗯,是啊,我這一身的拳法都是大伯教的,你怎么會有此一問?”
龐多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那位夏城隍管王老伯叫'牛鼻子',而且,王老伯使用的也是道法,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