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那以后,老祖就再也沒有回來,或許是在某處羽化了吧,亦或許神游方外去了別處,誰知道呢...”
自古有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落葉歸根的說法,老祖尸首無歸,作為子孫后代多少為其難過些。
“如此說來,這王家鴻基老祖當(dāng)時的修為已是驚為天人了。不知道和那‘金帝’相比,孰強孰弱?!?p> 想起王長風(fēng)口中推崇備至的‘金帝’,龐多下意識的拿二者相比較。
“呵呵,你還聽過‘金帝’的名頭?。俊?p> “恩,聽王老伯說起過?!?p> “恩,這人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只是因世事所累,不能再進一步,可惜了!”算四海感慨著說道。
“王老伯心系形意門,如今形意門敗落,他怎么沉得下心來突破桎梏呢。”
想想形意門由興盛到衰敗不過數(shù)年光景,可見團結(jié)對于一個幫派的重要性。
嘆了口氣,龐多說道:“不說了,你還是跟我說說這陣盤的事吧!既然王家鴻基老祖創(chuàng)造出了這個與傳統(tǒng)陣法有異的‘絕對空間’陣盤,那么這個陣眼到底在哪兒呢?”
“此陣眼還得靠你自己去找!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是嗎?”算四海說道。
龐多哭笑不得,知道算四海是有意要讓他歷練一番,也不好反駁。
只好說道:“海師兄,就算讓我自己找,你也得給我提供一點兒線索啊,你說呢?”
剛才好一番功夫下來,龐多無功而返,此時要他獨立完成,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就好比學(xué)生考試,一番掃卷之后答案填滿了試卷,可是要讓你檢查糾錯的時候,你能找得出來幾個呢?
反正,龐多當(dāng)年是一個都找不出來。
“師弟啊,你說要是我不來的話,你要怎么解陣呢?”算四海嘆了口氣,搖頭不已。
“嘿嘿,海師兄啊,你不來的話,我反而把握更大些,你信是不信?”龐多笑道。
“知道你鬼點子多,那你倒是說說,讓師兄也好開開眼哪?!?p> “陣盤不是在那兒嗎?我只要找到陣盤,再以融合術(shù)將靈氣注入其中,讓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陷入遲滯中,大陣自然可解,你覺得呢?”
在《推算筆記》中,龐多也找到了幾種關(guān)于陣盤的破解方法,但無不是對破陣之人要求極高,中間很多專業(yè)術(shù)語,也讓龐多頗為頭疼。
唯有一種以‘短路’的方式造成陣盤失效,龐多在憑借融合術(shù)的情況下,唯一有把握的破陣方法。
“海師兄,海師兄...”
算四海陷入了呆滯中,似乎有些驚訝。
直到龐多連連喚了他幾聲之后,才哈哈笑道:“師弟啊,我就說你古靈精怪,果不其然啊,誒,是師兄固執(zhí)了。師兄忘了你會融合術(shù)的事兒了,但是師弟,你如果用融合術(shù)解陣的話,這‘絕對空間’可就廢了,你舍得?”
“舍得?舍不得啊!但是海師兄,你也知道師弟我修為尚淺,看不出各種奧秘,除了這種方法之外,我那這陣盤還真是束手無策呢。要不,還是海師兄你來解吧,以免師弟不小心把這王家老祖的遺寶損毀,你說呢?”
龐多眼珠一轉(zhuǎn),就計上心來,當(dāng)即就如此這般一說,讓算四海聽得一陣目瞪口呆。
直說,這家伙又想要寶貝又不肯自己出力,還讓一個瞎子給他賣力氣,偏偏還臉皮厚得不知羞恥,好一個義正言辭。
可惜這些明嘲暗諷的話,龐多權(quán)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只說,海師兄不幫忙的話,那么廢了也就廢了,說著就一把扯飛了那株萬年青,看著黑漆漆的坑洞就要動手。
“行了,我?guī)湍憬膺€不行嗎?師弟啊,你可真是個人精,不行,以后我得離你遠(yuǎn)點兒,要不什么時候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shù)錢。我決定了,這里事了,你馬上就走,回你的蓉市去!”
“海師兄,你這是要攆我走啊?”
“對,攆你走,有你這么個人精在身邊,我睡不好!”
算四海佯裝怒道,其實心中也是為龐多打算,蓉市那邊還需要龐多,他不能不走。
“行了,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先把這兒的事情解決了才是正事。以陣盤為中心,分八卦方位,前八步為乾...”
接著,算四海一邊告訴龐多解法,一邊告訴他這么做的意義,以及為什么要這么做。
“腳踩七星,挪移八卦,陣法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天地,要征服這個天地,就需要先明悟這個天地的法則,然后掌握法則、控制法則,乃至修改和制定法則,那么你就是這個陣法的天,明白嗎?”
龐多點了點頭,仔細(xì)的按照算四海說的去做。
步伐變幻間,手上指法連變,同時意念釋放而出,直逼陣盤而去。
走完七星換八卦,接連三次不斷變換方位之后,龐多就地盤膝打坐,旁若無人的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
聽到龐多進入冥想后均勻厚重的呼吸,算四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言自語的說道:“天賦極佳,心思沉穩(wěn),不愧是...”
說完,原地坐下為龐多護法,六識全開,密切關(guān)注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
此時在龐多的意識海中,一個縮小版的龐多正忙著演練法陣規(guī)則,一次次失敗,一次次重來,毫不氣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海中的龐多也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仿佛只是一瞬間,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終于找到你了!”
突然,龐多睜開眼睛,精光四射,臉上一抹興奮毫不掩飾。
腳上用力,整個人就從地上彈了起來,開始如同先前意識海中所見的他一樣,就那么演練起來,動作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直到一套完整的法陣法則演練完成,他才停了下來,長吁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從之前的興奮變成了不可思議。
“師弟啊,怎么樣了?這個‘絕對空間’陣盤讓你參悟得怎么樣了?”
算四海的聲音在龐多演練完成后的第一時間響了起來。
龐多苦笑道:“呵呵,海師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王家老祖真是高人,這陣盤哪兒有那么好參悟透徹的?,F(xiàn)在只能說,對它有了些了解罷了?!?p> “你就知足吧,這份參悟已經(jīng)足夠了!等解了陣你回去再慢慢參悟!”算四海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