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聲望任務(wù)【望長安】!獲得任務(wù)獎勵:紙質(zhì)《莊子·逍遙游》?!?p> 一本薄薄的書籍直接憑空落在了張鈺白袍的內(nèi)襯里,然而他毫無察覺——張鈺現(xiàn)在很緊張,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董卓的身上。
這個人像一座冒著邪惡黑焰的山。
他叫董卓,字仲穎,是大漢的相國、太師……更是魔王。
他雄踞關(guān)中,進可出崤山、函谷關(guān)以攻天下,退可憑其險峻固守,已是立于不敗之地。
他的實力幾可橫掃天下,他有著當(dāng)世最為精銳的西涼鐵騎,有著足以亂國的頂級謀士李儒賈詡,還有著率領(lǐng)著并州狼騎、天下無雙的呂布為將!
休說劉備、袁紹,便是當(dāng)今天下諸侯聯(lián)合起來,也遠遠不及他的威勢。
而此時,他和這大漢王朝諸多站在權(quán)利頂峰的人一起,就在那巍峨的城門外,看著自己身邊那輛青蓋車,看著被眾人圍起的張繡,也看著自己一行人。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張鈺的心情,仰頭甩甩長長的鬃毛,似乎在為他加油打氣。
走到城門正前方,張鈺停住了腳步。
“燕云十八騎!”
“在!”除韓龍外的十八人齊齊一吼,似乎將風(fēng)沙塵土都震起,于這空曠寬廣的原野上響徹。
自從在趕來長安的路上有了韓猛這位人如其名的猛將加入,韓龍也就被張鈺從十八騎中摘了出來,專門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wèi),而有勇有謀的夏侯蘭則隱隱為十八騎之首。
“隨我一同,送渭陽君入城!”
“是!”
另一端,長安城下。
“太師,這不是我們西涼兵?!?p> “我知道?!倍靠粗律狭攘仁畮兹?,“張繡被人家抓住了?!?p> “沒想到屬下這逆侄如此無用,枉他平日里號稱什么槍王,竟出了這潑天的紕漏,簡直罪該萬死,臣也難逃其咎!只不過這些亂臣賊子當(dāng)真賊膽包天,竟然敢挾持渭陽君……”
“你沒聽那白袍的說,他們是送鳳兒入城的嗎?!?p> 董卓擺擺手,臉上沒露出什么表情,張濟也不敢再說什么,退到了一邊。
在場文臣可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西涼武將可是看得清楚明白。
來人雖僅僅有二十個,可是從每個人身上發(fā)出的氣勢來看,沒一個是好相與之輩。何況連西涼軍中頗有名望的“北地槍王”張繡都被挾持在內(nèi),這些武人一時都暗自做好發(fā)難準備。
青蓋車越來越近,直到長安的衛(wèi)兵呈口袋般將張鈺一行人罩住時——
“太師,此乃反賊張鈺,屠我西涼士卒,挾持渭陽君,您快叫人將他誅殺于此啊!”
隨著張繡的呼喊,文臣們一時陷入了驚慌,而士卒將領(lǐng)則是紛紛取劍拔刀,城墻之上也豎起無數(shù)支長弓,這張血腥大口就要將眾人吞沒。
“且慢!”張鈺喊道,隨后快步走到董卓身前一拜:“小子中山張鈺,受陛下和太師之命,前來長安覲見!”
“哦?”董卓看著他,“可是那釀出三種名酒的張杜康?”
“……正是在下?!?p> “為何挾持我鳳兒?”
“小子怎敢挾持渭陽君?”
董卓眼中一下子露出兇光,像要擇人而噬,“那張繡之言,你作何解釋!”
頷首一笑,表示不鳥,張鈺早有準備:“我等自接到陛下與太師之召令,便星夜啟程奔赴我長安,經(jīng)過幾日奔波終是抵達弘農(nóng),稍稍修整之后便又出發(fā),眼瞅著長安遙遙可見,卻在路上碰到了一場惡戰(zhàn)!
那一戰(zhàn)!真是打得驚天地、泣鬼神,慘烈無比,血流成河!
待在下率人趕到時,現(xiàn)場已是尸橫遍野,張繡將軍雖奮力于亂軍叢中奮力搏殺,可渭陽君車馬也岌岌可危,在下豈能坐視這種情況發(fā)生!”
張鈺聲情并茂、手舞足蹈演繹著當(dāng)時情況的緊迫:“那真是,說時遲那時快,我騎著愛駒一馬當(dāng)先,一招平沙落雁式擊敗賊酋,成功救下渭陽君,同時幫張繡將軍解了圍。只不過張繡將軍似有些憤懣,對在下這外來之人出言不遜,在下侍衛(wèi)護主心切,動手將他揍了一頓,這倒也是鈺管教無方,還望太師見諒!”
兩側(cè)的文臣武將聽著這說書一般的口吻,都好奇地打量起這個帶著面具的少年郎來,董卓肥碩的臉上更是帶上了笑意,“鳳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哈哈哈!”董白從車上跳了下來,直接奔到了董卓懷里,看著張鈺毫不顧忌的大笑道:“正是如此!”
“大小姐!太師!”張繡急的就要往過沖,“勿要聽這小子搬弄是非,顛倒黑白!”
“張繡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我的鳳兒還會騙我不成!”董卓皺起眉毛,董白也扭頭朝他吐了吐舌頭。
“太師,張繡他一片忠心,您不妨聽他解釋解釋……”張濟還是很疼愛自己這侄子的。
“我且問你,路上可與人交戰(zhàn)?”
“是,可——”
“現(xiàn)場是否尸橫遍野?”
“是,可——”
“是否對這小子出言不遜?”
“是——”
“那還有什么可是!”董卓瞪了他一眼,張鈺又在一旁微笑道:“太師不必動怒,想來張繡將軍戎馬沙場,如今卻敗在小子的侍衛(wèi)手上,心有不甘,所以才想要誣蔑小子,可以理解,沒什么的……”
“你!”張繡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還對人家放肆!”董卓怒道,“枉你號稱什么槍王,在我西涼軍中也頗負勇名,某才放心將鳳兒交給你護送,你呢!
若是張鈺這些人真是反賊,豈不是我寶貝孫女兒,已經(jīng)被劫了?。俊?p> “太師恕罪。”張濟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而一旁的百官和張鈺等人則紛紛深鞠道:“太師息怒?!?p> 然而張繡猶自堅持,“太師,您勿要受這小賊蒙蔽啊!”
“哎呀大父,您若是不信的話,讓他們兩人再打一回就好了呀,如果張鈺贏了,那就沒問題了!”董白脆聲道。
“好!哈哈哈,不愧是我董卓的孫女,聰明!張繡,某給你最后證明自己的機會,去和張鈺打一場?!?p> 啥?誰是張鈺?是我嗎?
張鈺連忙道:“太師,不是在下,是在下的侍衛(wèi),韓龍……”
“不管是誰,在這里給我打,誰贏了,某聽誰的!”
說完,董卓拉著董白退到了城門處,兩旁的百官,城墻上的守衛(wèi),環(huán)繞在周圍的西涼軍,都成了現(xiàn)場的觀眾。
“龍啊,公子我的安危和你妹妹的幸福,就靠你了……”
韓龍朝張繡一敬,長劍出鞘,寒光乍現(xiàn),仿佛整個人都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一般。
而張繡此時也化為一根蓋世長槍,只不過由于過于憤怒,連握著槍柄的手都在微微顫動。
“小賊受死!”
“臥槽泥馬!”
“噗,”張鈺正往旁邊走著,聞言就是一個趔趄,“這小子也不學(xué)點兒好,本少不經(jīng)意的陋習(xí)倒是學(xué)了個十成十。”
二人沒有進行試探,而是迅速戰(zhàn)在一起,張鈺查看了一下張繡的武力值,86,稍遜韓龍一點,可一寸長一寸強,在這空曠的城外交戰(zhàn),用槍者明顯更加占優(yōu)。
長槍如龍,氣勢如風(fēng),每當(dāng)韓龍欺身逼近,張繡總能揮舞槍柄將距離拉開,而韓龍也頻頻嘗試劈砍槍頭,未能給張繡全心進攻的機會。
數(shù)十合過去,場中如走馬燈一般炫目,二人對于各自兵器的技巧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甚至打出了一種盡棄前嫌、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董卓,張鈺,張濟,百官,十八騎,眾人看得都入了神。尤其是董白,盯著場中較勁的二人,大眼睛連眨都不眨。
又是一番龍虎斗,張繡長槍突然化剛為柔,竟給人軟綿綿之感,卻是將韓龍的劍鋒緊緊纏繞,而韓龍則緊握劍柄,整個人隨著張繡手的轉(zhuǎn)動而旋轉(zhuǎn),最終尋得一個破綻,將劍奮力回拉。
“噌!”
一聲長鳴,一桿長槍和一把利劍高高飛上天空,然后直直插入了土地。
“好!精彩!”
“無論你二人何人所言為真,”董卓看看張繡和韓龍,又看了看身邊的孫女,“本太師皆既往不咎,入城!”
三兩大米
張鈺巧化危機,一行人成功進入長安城。 這位總是被挾持的天子劉協(xié),會給予張鈺什么樣的獎賞? 系統(tǒng)是否真如此坑爹,連《莊子》全本都舍不得給? 張繡是否會善罷甘休,董白又會有什么作用? 一切精彩,盡在今晚八點,第六十三章《逍遙游》,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