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雙剛給佳容喂了藥,懷風(fēng)便到了,玉無雙匆匆趕到蒼山綠雪。
桌上放著一張薄薄的黃紙,上面印著:“芳儀芳德,昌齡永壽?!庇駸o雙滿是驚訝之色。質(zhì)問懷風(fēng)從何處得來此物。
懷風(fēng)與玉無雙打了多次交道,他只說是受疾風(fēng)之托打探宋菱下落,并無所得??梢姸际侵e言!
“想是天意,你們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方印,在我這。”懷風(fēng)自得道:“想要?那便用真話、真東西來換!”
真話便是把姑姑賣了。假話,看他像是有備而來,不好糊弄,不如先把他抓起來。玉無雙思量著。
“玉無雙,你們的事,我管不著,我不過是想找到她,弄明白當(dāng)年之事。”懷風(fēng)說道:“你不要打別的注意,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陸家你便是得罪了,那東西,你也永遠找不到,還有,尹鳳客在樓下等著呢?你總不想惹上他吧!秦王之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睉扬L(fēng)說著,見玉無雙神色越發(fā)凝重:“陸某言出必行,玉公子放心?!?p> 玉無雙左右為難,終是取了那柄劍,自聽到這個消息,懷風(fēng)已然明白,她,恐怕是兇多吉少。
“這劍,能換嗎?”玉無雙試探著。
懷風(fēng)摩挲此劍,是她的:“怎么得來的?”他隱約察覺到一絲絕望,又很快安慰自己,不會的。
“你總要讓我見到東西吧”玉無雙說著。
“好,你不說,有人愿意說,我相信,想要那東西的,不止你一個?!标憫扬L(fēng)作勢要走。
眼瞧著他快都到門口,玉無雙大聲道:“劍,是在度月山的一個獵戶那得來,那獵戶在山上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尸身,還有這劍,但是人究竟是不是她,我不敢斷言?!?p> 玉無雙將知道的全數(shù)告知了懷風(fēng),盡管早想過最壞的結(jié)果,卻還是難以接受,懷風(fēng)一時激憤,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不會是她?!?p> “當(dāng)年她與白姑姑去度月山,也是為尋此物,這是我們北歧之物,陸公子,言出必行,東西交出來吧,也是成全宋姑娘一片心意。”玉無雙說道。
“哈哈”懷風(fēng)忽而大笑:“可笑!可笑!你們,虛偽至極,你們崇阿府禍亂完北歧,又想禍亂綿宋,玉無雙,你前腳和蕭長定勾結(jié),后腳又派人刺殺他,你和我談言出必行?”懷風(fēng)有些癲狂,下了樓,玉無雙忙跟著,尹鳳客見老友失魂落魄。很是驚訝,以刀擋住玉無雙等人。
魚奴的傷沒幾日便好多了,日常行動已無大礙,聽說佳容還病著,便想著要去看看她,只是坊中忙碌,魚奴多少身上多少有些不便,便先遣了無一去送些補藥過去。
無一一出門,見嵐風(fēng)正翹首張望,喃喃自語,這個陸懷風(fēng),哪里去了?
無一見他張望,也跟著往外看:“唉,你總惦著人家陸懷風(fēng)做什么,怎么,師兄弟情深難忘?”無一玩笑。
“誰跟他兄弟情深?我是怕他惹事?“嵐風(fēng)解釋。
一邊留意著懷風(fēng)蹤跡,他定是要回紅情坊的。
說著,見懷風(fēng)背著他那小包袱來了。
“噠噠,吁!”四兒一路風(fēng)塵仆仆,踏馬回了梁州,直奔紅情坊而來。
懷風(fēng)前腳剛進去,嵐風(fēng)便跟著他進去,有古怪,無一好奇,也要跟去看熱鬧。
“無一!”四兒喊道。
無一笑逐顏開:“張夜闌?!闭f著跑來迎他。
四兒瞧著她的笑,心中得意,下了馬,大步上前來,站到無一跟前來,難得這般不羈的樣子:“我回來了。”
他瞧見那簪子又回到無一發(fā)間,便以手撫摸她的柔發(fā),極高興的樣子。
坊中姑娘掩嘴笑,無一不明所以,拉著他走遠了些:“你哪里去了?”
“我去了周山?!彼膬赫f道,目光灼灼。
無一被他看得無所適從,取下那簪子說道:“來的正好,這東西還你?!?p> 四兒言語溫柔:“你可知這簪子之意?”
無一心想,原來不知,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張夜闌,你可不要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這破簪子也不言明,便送人,為免誤會,還是還了你:“不知道,原是被我送了人,看你這般斤斤計較,便還你?!?p> 無一說罷轉(zhuǎn)身要走,她還急著進去看陸懷風(fēng)的熱鬧呢?
四兒一把將她扯過,又將簪子別在她發(fā)間:“你等我!”
四兒轉(zhuǎn)身上馬朝肅王府而去。
“喂,張夜闌!你給我回來!唉!”無一無奈,不管了,先進去看熱鬧!
她先是回房找魚奴,魚奴不在,難不成也去看熱鬧了!
無一又趕忙朝白姑姑院里跑去。
尹鳳客竟也在,守在院子里,無一不得靠近。
不怕,無一安慰自己,不是說辭官了嗎?一個前捕頭,有什么好怕。
無一沖他作了揖,尹鳳客抬眼看了看這小姑娘不做理會。
白雪音、陸懷風(fēng)、魚奴、嵐風(fēng)還有應(yīng)心都在,魚奴將自己的佩劍取來的劍放在桌上,懷風(fēng)也將手中短劍放在桌上。
看著這兩柄劍,眾人心思各異,魚奴大驚,這劍都找到了,那宋菱呢?
嵐風(fēng)在想,劍都找到了,他想做什么?
白雪音霎時面色蒼白。應(yīng)心滿是憂慮的看著白雪音。
“你們都出去!”白雪音說道,只留應(yīng)心在身畔。
無一忽而門開了,一把抓住魚奴:“唉,怎么出來了,怎么了?”
魚奴滿面憂慮搖了搖頭!
無一又搖著嵐風(fēng)衣袖:“嵐風(fēng),怎么回事。”
嵐風(fēng)也搖搖頭,諱莫如深。
眾人在院中守了好一會,忽聽有打斗之聲,魚奴、嵐風(fēng)、無一忙要進去。
尹鳳客一把將他們攔著。
眾人等的憂心忡忡,終于見門開了!
只見懷風(fēng)失魂落魄的出來。魚奴忙進去,無一緊隨而入。
嵐風(fēng)盯著懷風(fēng),滿是戒備。
懷風(fēng)笑道:“小嵐風(fēng),你告訴莫姑姑,我這就啟程去闕河城?!?p> 魚奴、無一一進去便瞧見應(yīng)心倒在地上,師父見他們來了,癱坐在凳子上,魚奴忙把應(yīng)心扶起。
白雪音對適才之事絕口不提。就連應(yīng)心也三緘其口。
魚奴不免擔(dān)心起來!
掩了門,站在廊下,師父院中一片蕭索,前幾日還開的正旺的梅花,已經(jīng)凋謝許多,春天了嗎?
魚奴感嘆,今年,還真是多事,總有一種山雨欲來之感,花朝一定要好好祈福!
自陸懷風(fēng)出現(xiàn),魚奴恍然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宋菱就是那個美夢,楊魚奴該回來了。
正恍然出神。
“小菱兒!”嵐風(fēng)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陸懷風(fēng)和尹大人呢?”魚奴忙問他。
“走了,往玄周門去了。姑姑呢?”嵐風(fēng)問著,又朝白雪音院里跑去。
魚奴望著他的身影,嵐風(fēng)定是知道些什么。
無一深有此感,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去清風(fēng)樓。
許還自來了紅情坊,常被許娥還有那些個姑娘纏著,又是要把脈,又是要開藥,許還這會哪有這本事,好不容易躲出來,藏到姐姐房里,見魚奴很是失神的進了屋。
“姐姐,姐姐?!痹S還叫道,魚奴這才一展笑顏。
許還見姐姐好些了,便要回銀盤山:”出來這么久,回去了,老師定少不得一頓罵。”
是!是!該送許還回去了!
魚奴又忙著幫許還收拾東西,衣食書籍,滿滿當(dāng)當(dāng)。
許還感動:“姐姐別忙活了,我還要去肅王府取些東西?!?p> 肅王府,對,那我和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