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龍城命案
“那個黃倩倩你最好不要再去找她了,至少最近不要?!表f阿生冷不防冒出一句。
黃曉宇:“為什么?
韋阿生道:你若搞大了她的肚子,會增加我們保護(hù)她的難度,你不愿意入伙我們也沒有勉強你,所以你也別影響我的工作你看怎么樣?”
黃曉宇沉默良久,沒頭沒腦的問道:“為什么給官方賣命?”
韋阿生:“你覺得有什么不妥嗎,國家機構(gòu)為的是人民百姓,說到底我也是在為人民百姓賣命?!?p> 黃曉宇道:“這樣說似乎也沒有不妥。”
車已經(jīng)開到黃曉宇遇到黃倩倩的那家奶茶店。
韋阿生拿起劍撫摸,黑色的劍柄,金色的劍鞘,韋阿生輕輕把劍一翻,金色劍鞘上印有淡淡的一串英文字母,韋阿生問道:“你可知道這串字母是什么意思?”
黃曉宇道:“正義之劍,我猜這把劍一定很貴?!?p> 韋阿生道:“你的英文還不賴嘛,的確很貴,在m國一家拍賣公司拍出八千萬美金的高價?!?p> 黃曉宇道:“你居然這么有錢?”
韋阿生道:“我可沒有,那個競拍者是個混蛋,我干掉了他,這把劍我也沒收了,不過我很快就能達(dá)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到了那時你別說十招,你一招都接不了?!?p> 黃曉宇默默推開了車門,淡淡的說道:“那也未必,等你手中無劍的時候,只怕我已進(jìn)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到時哪怕你劍氣如云,我自料敵先機,你未必能傷我分毫?!?p> 韋阿生心頭一震,黃曉宇已經(jīng)下了車,韋阿生鄒著眉頭喃喃道:無招勝有招……
黃曉宇喝著奶茶,不知不覺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
二十年前,八歲的黃曉宇被父母叫到跟前,旁邊站著一位白發(fā)老人,父親讓他拜師從此跟著師父學(xué)藝,后來才知道,父母是黑道的人,被仇家盯上了,于是離開龍城躲避仇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去向,黃曉宇則跟著師父讀書學(xué)字練武,住在東海郊區(qū)的某個山村。17年后的某天,師傅給了他一本筆記本,一盒印泥。筆記本每一頁都是一個人物和地址,師傅告訴他,筆記本的人全都在東海,找到他們,打敗他們,然后讓他們在本子上畫押,如果碰到輸了也不肯畫押的,就讓他們變成尸體再用他的手畫押,搞定之后再回來見我,明白了嗎?就這樣黃曉宇去東海把本子上的人全部擊敗,還逼他們畫押,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去世了,村里人給埋的,師傅給他留下了一張存有一千萬的銀行卡,拿著卡黃曉宇離開了村子,獨自闖蕩,黃曉宇甚至不知道師傅的全名,只知道別人叫他大金,他的墓碑上卻刻著,獨孤求敗四個字,不明所以的黃曉宇也跟著走上求敗之路,四處尋找對手,可是三年來黃曉宇遇到大概一百位修者,與其中八十位交手,卻從來沒有敗過。
黃曉宇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奶茶已經(jīng)被吸干了,走出了奶茶店。
黃曉宇停在門口,心中自問:“我該去哪?”
隨后黃曉宇兜里的手機響起,這是一個陌生號碼,黃曉宇接通后直接問道:“誰?”
電話那頭淡淡回道:“韋阿生。”
黃曉宇:“你才離開多久,又有什么事?”
韋阿生:“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龍城死了兩個人,是修者?!?p> 黃曉宇:“龍城死了兩個修者?死的是誰?”
韋阿生:“一個叫啊珍,一個叫啊強,初步了解是被多人圍攻,分別在不同的地方?!?p> 黃曉宇:“我想知道是死在什么人手上?!?p> 韋阿生:“多半是修者,你知道普通對于修者來說,拋開使用重火力,赤手空拳普通人二三十個也威脅不了一個修者?!?p> 黃曉宇:“你覺得是那些外國修者?”
韋阿生:“沒有辦法確定,所以現(xiàn)在我要去龍城了解情況,你要不要一起?”
黃曉宇:“我還在原來的地方,你順路過來接我吧?”
韋阿生:“沒問題。”
黃曉宇嘆息著掛掉電話,才離開龍城一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韋阿生的效率很高,掛完電話后才三分鐘,車已經(jīng)停到黃曉宇的面前,黃曉宇也不客氣,拉開車門就坐了進(jìn)去。
黃曉宇:“我只給vx給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韋阿生:“特殊部門要是連一個人的手機號碼都查不到還叫什么特殊部門?”
黃曉宇:“說的是。”
韋阿生把車開到龍城公安局總部門口,一會就有一個穿著警服的民警拿著一個袋子出來,從車窗外遞給韋阿生。
韋阿生說了句謝謝,立馬啟動了車子離開。黃曉宇一邊接過袋子一邊問道:“現(xiàn)在要去哪里?”
韋阿生:“案發(fā)地點?!?p> 黃曉宇拆開了袋子,里面是啊強啊珍的尸檢報告。黃曉看了一陣,忍不住說道:不能確定就是那些外國修者所為,華夏修者之間的爭斗往往也是性命相搏。
韋阿生:“黃曉宇,你殺過多少人?”
黃曉宇:“大概三四個吧,我很少動殺心,如果不是非殺不可的人,我一般都不會下死手?!?p> 韋阿生投來贊許的眼光:“依你看來,怎樣才算非殺不可的人?”
黃曉宇:“對于我來說,身為修者,仗著修為殘害普通人,這樣的人讓我碰到,那他就非死不可。”
韋阿生點了點頭,又悠悠的問道:“難道殘害修者就可以嗎?我想修者也是人。”
黃曉宇:“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個人在成為修者的時候就應(yīng)該明白,修者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死在別人手上,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p> 韋阿生:“你錯了,誰也沒有權(quán)利輕易的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即使他力量強大,所以我想找到一些有正義感的修者來組成維護(hù)秩序的力量。”
黃曉宇沉默良久,慢慢說道:“修者練武多數(shù)就是為了爭斗的,這也許就是修者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了,你想指望那些修者去下棋喝茶嗎?”
韋阿生:“當(dāng)然不能指望,華夏14億人口又有多少修者?百分之99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修者的存在,修者對于現(xiàn)代社會來說就像是神話故事,曾經(jīng)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很久,那就是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修者的存在?修者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你有想過嗎?”
黃曉宇:“”想過,但我想不出。”
韋阿生:“修者各方面都強于普通人,你有沒有想過,修者的存在就是為了引領(lǐng)人類的發(fā)展?”
黃曉宇:“沒想過,的確,我可以不呼吸在水下呆上一周,潛水我可以潛下三千米,我全力一跳,五百米高,從一千米懸崖跳下去我安然無恙,一百米的距離我3秒就能跑完。而且子彈我都接得住。但是我可不認(rèn)為這些能力可以引領(lǐng)人類的發(fā)展,而且我也沒那義務(wù)?!?p> 韋阿生嘆息道:“看來你并沒有我這樣的覺悟,如果你的功力足夠高,達(dá)到不用呼吸氧氣,擺脫地心引力御空飛行,那豈不是可以遨游太空,探索宇宙嗎?這樣不是很能反映修者存在的意義嗎?”
黃曉宇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我修仙的嗎?”
車子開到了啊珍養(yǎng)生館,這里已經(jīng)被警察封起來,韋阿生和黃曉宇下了車,韋阿生并沒有把劍拿上,看來劍并不是常常被他拿在手里。
韋阿生從懷里掏出一本證件,遞給站崗的警員,警員看了一眼證件然后把封條往上一拉放兩人進(jìn)去。上到二樓,韋阿生把正在勘測現(xiàn)場的警員叫到面前詢問情況,警員表示,案發(fā)時間在昨夜凌晨一點多,據(jù)前臺小妹口述,死者啊珍在前臺算賬,有幾個客人上到二樓,帶著帽子眼鏡沒看清樣貌,在詢問服務(wù)項目的時候突然向啊珍下手,店小妹害怕躲在了桌子底下,有明顯的打斗過程,死的只有阿珍,其他人無恙。
韋阿生:“沒有動用槍械,看來是修者,八成就是那些外國修者?!?p> 黃曉宇:除了啊珍啊強他們還有四個修者,他們怎么樣?
韋阿生:“據(jù)我了解他們之中最厲害的沙海龍,其次是吳小慧,沙海龍在昨天早上已經(jīng)離開了龍城不知去向,吳小慧在海龍大廈沒有出門,葉不凡和彭學(xué)微也已經(jīng)和吳小慧匯合。,一直在向警方打探消息,好像他們也聯(lián)系不到沙海龍?!?p> 黃曉宇想起那天沙海龍放的屁忍不住好笑,卻又問道:“那個陳大光呢?”
提到陳大光,韋阿生也忍不住笑了:想不到連陳大光你也認(rèn)識,你是否跟他交過手?
黃曉宇:“是的,在你沒有出現(xiàn)以前,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我稱為對手的人,你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韋阿生:算是同門吧。
黃曉宇略有疑惑。
二人離開了養(yǎng)生館回到車上后黃曉宇問道:“同門?不對吧,你們兩個個完全是不同路數(shù)的武功!”
韋阿生:“我給你簡單的解釋一下吧…”
大約兩百年前,有一個絕頂修者。自創(chuàng)護(hù)體罡氣和一套犀利無比的劍法。護(hù)體罡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劍法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可以說擁有最強的矛和最堅硬的盾,后來這個絕頂修者收了兩個弟子,因為修煉資質(zhì)有限,所以一個傳護(hù)體罡氣,一個傳劍法,據(jù)說練就護(hù)體罡氣的弟子在二戰(zhàn)時期硬抗十幾顆手榴彈安然無恙,這個人就是陳大光的師父。而我的師父就是練就劍法的弟子。
黃曉宇:“硬扛手榴彈……我沒試過。”
韋阿生:“這些前輩高人因為修煉都活到了一百五十多,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在一百多歲以后才開始尋找有資質(zhì)傳人。”
黃曉宇:“我?guī)煾狄惨粯?,我拜師的時候,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p> 韋阿生:“未請教尊師何方高人?”
黃曉宇:“實不相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別人都叫他大金!”
韋阿生:“雖然我沒聽說過有叫大金的強者,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黃曉宇:“如果說你跟陳大光是同一個祖師爺,你跟陳大光很熟嗎?”
韋阿生:“并不是很熟?!?p> 黃曉宇:“好吧,還是去看看龍城剩下的那幾位修者吧,他們都是一些臭魚爛蝦,指不定已經(jīng)被那些人盯上身處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