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托你的福,我的身體現(xiàn)在好多了?!崩蠣斪有χЯ颂直?,然后又踢了踢腿,借此來顯示他的強壯。
“那就好,有些日子沒見著您,我還一直擔(dān)心您的身體呢?!笨粗蠣斪蝇F(xiàn)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模樣,許飛吊了許久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小伙子,謝謝你的關(guān)心,醫(yī)生讓我靜養(yǎng)一段時間,所以前些日子一直沒過來?!崩蠣斪有χ卮鸬馈?p> 然后這位老爺子又朝許飛拱了拱手:“不過真要說起來,還得多虧了你上次及時出手,才把我從鬼門關(guān)里救回來,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被燒成灰,給埋到狗頭嶺公墓去了?!?p> 按照老爺子當(dāng)時的自述發(fā)病情況,醫(yī)生認為老爺子所犯的心肌梗塞其實已經(jīng)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地步,可是到了醫(yī)院一檢查,卻沒發(fā)現(xiàn)血管的具體堵塞位置,這讓醫(yī)生感到很困惑。
老爺子回想起來,這個意外的變化,肯定就是眼前這位小伙子在他身上所扎的那一通銀針的功勞。
已經(jīng)在家里靜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老爺子,今天之所以早早來到這里,為的就是和許飛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我可不能貪天之功?!痹S飛笑著擺了擺手。
老話說,無欲則無求,許飛當(dāng)時出手相救,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并不是想要什么回報,所以他并沒有把這位老爺子的感謝放在心上。
老爺子也是個豁達之人,知道大恩不言謝的道理,見到許飛擺手之后,他也不再多說那些感謝的話。
“小伙子,醫(yī)生讓我適當(dāng)?shù)倪\動一下,我看你的拳打得很不錯,要不你指點我這個老頭子打打拳可好?”老爺子隨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呃……我的拳打得也稱不上好,不過老爺子如果愿意的話,咱們爺倆倒是可以相互探討一下。”許飛有些靦腆地笑道。
老爺子所練的太極,許飛一眼就可以看出,那純粹就是個樣子貨,活動活動筋骨什么的,那倒是還可以,不過想要借此練出什么效果來,那估計就有點困難了。
“哈哈,小伙子,沒看出來,你還挺謙虛的,這么說也成,反正我這個老頭子也已經(jīng)到了不要臉的年齡,那咱們爺倆現(xiàn)在就探討探討吧!”這位老爺子爽朗地笑道。
話音一落,老爺子直接拉起架勢,把他平時用來健身的那套太極給打了一遍。
“小伙子,你看我這套太極練得如何?”一個收勢過后,老爺子微微喘著粗氣問道。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完老爺子所打的這趟拳之后,許飛還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形容。
老爺子所練的這套太極,也不知道他從哪學(xué)來的,其實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種用于表演的太極操,它的作用大抵也就和所謂的廣播體操相似吧。
許飛撓了撓頭,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才開口答道:“老爺子,我看您打的這套太極可不太正宗,這拳看起來有點……有點太花俏了,嗯,看倒是蠻好看的……”
“嘿,你這小子也不厚道,直接說看不上眼不就得了?還拐彎抹角地說什么蠻好看?”老爺子頓時被氣樂了。
許飛嘿然笑道:“嘿嘿,老爺子,要真想打拳的話,我這有套拳比較適合養(yǎng)生,您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就給您說道說道!”
“小子,我練的那套太極你都看不上眼了,還和我廢什么話?趕緊給我說道說道?!崩蠣斪雍敛豢蜌獾匦αR道。
“老爺子,我的這套拳法叫太極八段錦,比較適合養(yǎng)生,雖然您之前練的那套太極不是太正宗,不過那架勢練得還算不錯,您要是練這套太極八段錦的話,這架勢倒是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您瞧好了,我先給您示范一遍……”
許飛一邊說,一邊拉開架勢比劃著。
許飛現(xiàn)在所比劃的這種太極八段錦,同樣也是他祖上流傳下來的功法之一,千百年前,這種非常適合于養(yǎng)生的功法,在華夏的大地上流傳得相當(dāng)廣泛,只可惜,經(jīng)過幾百年滄海桑田的變換,這種功法已經(jīng)幾近失傳。
今天是周末,許飛倒不急于回去上課,于是他花了整整一個早上,手把手教這位不知來歷的老爺子練太極八段錦。
日上三竿,周圍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這個原本寧靜的角落里也多了幾分喧囂,而此時,老爺子的臉上也已經(jīng)露出幾絲疲憊。
見此,許飛停下手說道:“老爺子,今天就練到這吧,這功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咱們明天再繼續(xù)好了?!?p> “也好,再繼續(xù)練下去的話,老頭子這個身體也要吃不消了,許小子,走吧,跟老頭子一起回去認認門,省得到時候有人說我怠慢了你?!笔展χ蟮睦蠣斪?,爽朗地笑道。
聽到老爺子喊了這一聲許小子,許飛頓時就愣住了,下一刻,他驚訝地問道:“啊,老爺子,您怎么知道我姓許?”
許飛自認為自己和這位來歷不名的老爺子完全不熟,之前他和和老爺子只是打了幾個照面而已,根本連句像樣的囫圇話都沒說過。
就算是今天這一個早上下來,許飛也只是專心教老爺子練拳,他不但沒有特意去了解老爺子的來歷,更沒有自報家門和老爺子套近乎,這位老爺子怎么會知道他姓許?
“哈哈,我不但知道你姓許,而且還知道你叫許飛!”老爺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那點疲憊早就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啊……”許飛有些不可思意地瞪大眼睛看著老爺子。
“好啦,好啦,你就趕緊跟我走吧,不就是知道你的名字么?又不是多機密的事,你用那么大的眼珠子瞪著我干嘛?”老爺子笑罵道。
許飛趕緊分辨道:“不是,老爺子,我就奇怪了,像我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子,您老人家怎么就能知道我的名字?”
“哈,你這小子不太厚道呀,就你現(xiàn)在還能叫做名不見經(jīng)傳?少和我啰嗦,趕緊跟我走吧!”老爺子不容置疑地拉著許飛,直接往米蘭學(xué)院西北角的教師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