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難哪肯讓倪莊涉險,拉住倪莊道:"大姐,我先來。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這小老頭,我要是實在不行了你再上。"
接著小難走上前笑嘻嘻對干瘦小老頭道:"小老頭,我大姐叫你一聲前輩,那是看得起你!可你看看自己,無理取鬧,恃強凌弱,為老不尊,哪有半點前輩的樣子?十足的一個無賴老王八!來吧,老王八,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干瘦小老頭氣得七竅生煙,身體一縱,躍起丈余高,雙手握成鷹爪,向小難頭上抓來。
倪莊一驚,這小老頭的身手可不弱,正待要上前替下小難,卻見小難一閃就不見了,那小老頭一下抓了個空,卻聽小難在他身后道:"暗器來了?。⒔又吐犈九緝陕暣囗?,小老頭屁股上挨了兩巴掌。
干瘦小老頭又驚又惱,他沒想到小難的身法這么快,簡直無跡可尋。他忙轉(zhuǎn)過身去,就見小難雙手叉腰,裝成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對他道:"老王八,叫你不聽話,小爺我打你屁股!"一幅長輩教訓(xùn)晚輩的模樣。
大家都笑起來,倪莊聽了,也是笑靨盈盈。
干瘦小老頭氣極,抬腿一腳向小難橫掃過來。這一腿,足有上萬斤的勁力,看著就要踢到小難的身上,小難一閃身又不見了。干瘦小老頭一腳落空,知道不好,正想穩(wěn)身防守,屁股上早又啪啪挨了兩掌。這兩掌,卻是小難運起如來神臂,凌空拍過去的,他還特意將聲音弄得直響,吸引大家的注意。小難這兩掌,石頭都可以拍碎,干瘦小老頭雖然內(nèi)力深厚,可屁股也被拍得火辣辣的痛,尤其還在自己的七八個師弟和一群小孩子面前當(dāng)眾丟臉,頓時火冒三丈,"唰"地一聲,從腰間解下一根長鞭一揮,直奔小難襲來。這鞭子足有丈余,舞起來獵獵作響,威勢嚇人。
小難不敢硬接,躍起避開,手向干瘦小老頭一揮,喊道:"暗器來了。"
干瘦小老頭嚇了一跳,忙向一側(cè)躍開,將鞭舞成一個圓圈擋在身前,可過了一會,什么動靜也沒有,哪有暗器?
干瘦小老頭揮鞭又向小難襲去,小難手又是一揮,喊道:"暗器來了。"
干瘦小老頭又忙向一側(cè)躲開,哪知還是什么都沒有。干瘦小老頭這才明白小難是在調(diào)戲自己,使勁揮起一鞭,狠狠向小難抽去。小難再次躍向空中,這次足有兩丈高,在空中手又是一揮,大喊一聲:"暗器來了。"
干瘦小老頭上了兩次當(dāng),就不再理會,縱身揮鞭,向小難追擊,哪知早有一物帶著一股勁風(fēng)襲向自己,想要再躲避,已然來不及,就被那物重重擊中額頭,頓時鮮血直冒,血流滿面,將眼睛都蓋住了。
干瘦小老頭頓時嚇壞了,一手捂住額頭,一手狂舞鞭子護住自己,惟恐小難趁機追擊。
小難早已落下地來,拍拍手回到倪莊身邊,笑嘻嘻道:"笨蛋!告訴你暗器來了也不知道躲。大姐,你見過世上有老王八這樣的傻瓜嗎?"
?。⑦€真沒見過。"倪莊笑靨如花,問小難:"那是什么暗器?"
小難笑嘻嘻道:"一點散碎銀子,打發(fā)叫花子的!"
倪莊莞爾:"你出手倒是闊綽?。?p> 小難看著還在狂舞著鞭子的干瘦小老頭道:"老王八,別舞了,你這條小命不值錢,沒人要你的。你早就過了三招了,還不滾?等我大姐出手,可就一招要了你的老命了。"
干瘦小老頭其實傷不重,只是臉上鮮血淋漓嚇人。聽了小難的話,忙收起鞭子,與一眾師弟倉惶逃竄。
倪莊見周圍圍觀之人眾多,珠寶店也不進了,牽著小難的手,帶著大家趕緊離開,返回客棧。
倪莊在客棧里又坐了一會,問了小難和兄弟姊妹們一些家里的事情,約好明天再見面,便起身回學(xué)堂。小難送出去,目送她走遠,便和倪貴回了自己房間。小難運起透視神功,察看四周,等倪氏兄妹各自回房,跟倪貴說聲:"我出去一下。"不等倪貴回話,便又溜出客棧,如一縷輕煙,往學(xué)堂而去。
小難遠遠地跟在倪莊后面,就見倪莊低著頭,慢吞吞地走著,顯然在想什么事情。到了學(xué)堂門口,她猶豫了一下,一轉(zhuǎn)身,往壺山上走去,依舊走得不快,似乎心事重重。
小難運起透視神功往壺山上看過去,就見倪莊上去的方向大約兩里路左右遠的一處高高的山頭開闊地上,站著兩個十八九歲的年輕英俊男子,一個黃衫,一個藍衫,兩人遙遙相對,劍拔弩張,似乎想要決斗,卻又沒動手,好像在等人。
小難跟著倪莊一路上去,在一個拐彎處躍上樹梢,超過倪莊,在樹上連躍,如貍貓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到那處開闊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藏好,將開闊地的情形盡收眼底。
好一會,倪莊才緩緩走上來,那兩個英俊男子見了,頓時神采飛揚,一個個殷勤呼喚:"莊師妹,你來了?。?p> 倪莊卻是一臉冰霜望著兩個英俊男子,良久沉聲問道:"凌云、凌峰,你們這么晚約我到這望江臺來,到底想要干什么?"
黃衫男子用手一指藍衫男子道:"今天我和凌峰師弟想在這里作個了斷。莊師妹,請你告訴我們,在我們兩個當(dāng)中,你到底喜歡誰?如果你還是像以往一樣什么都不肯說,我們兩個就進行決斗,誰輸了誰就離開學(xué)堂回宗門,勝的人留下來陪你。"
倪莊冷冰冰地道:"我就知道你們約我到這兒來沒什么好事!我是你們什么人,你們說喜歡就喜歡,你們說陪就陪?"
藍衫男子眼光熱切地望著倪莊道:"莊師妹,從進入學(xué)堂的第一天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三年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可你從來也不肯跟我單獨說一句話,或者單獨在一起呆一會。我知道凌云師兄也喜歡你,你今天給我們一句痛快話,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凌云師兄?如果你是喜歡凌云師兄,我立刻就走,離開學(xué)堂,不再打擾你們!"
兩人都熱切而緊張地望著倪莊,等著她的回答。
哪知倪莊依舊冷若冰霜地望著兩人,凜然道:"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以前不搭理你們,不直接拒絕你們,是想給你們留點面子,更是想給我們凌霄門留點面子,沒想到你們反而得寸進尺!那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你們倆我一個都不喜歡!我另有心上人。"
凌云、凌峰兩師兄弟一臉驚愕地望著倪莊,好一陣,凌云搖頭道:"我不信!莊師妹,我從來沒見你和誰好過,你一定是騙我們的?。?p> 倪莊冷笑道:"信不信隨你們,反正我也跟你們講清楚了,如果你們還想要決斗,與我無關(guān),請便好了!我走了,恕不奉陪?。?p> 凌云猶自不甘心,慘笑道:"你要我相信,那請你告訴我,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倪莊臉色頓時變得溫柔,道:"竟然你們還不死心,告訴你們也無妨。他叫云小難,我們倆人從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馬,只是他不在我們學(xué)堂,你們都不認識他而已。"
小難一驚,差點掉下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