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胡說?呵呵,果然像你郝宇這樣的木魚腦子,是說不通的,這個自己拿出好好看看,看了之后,你這蠢貨就會知道,你那心心念念的師父,嘿嘿!他到底是個什么人渣。”
冷笑著看向郝宇,馮巖慢慢站起身,伸袖擦去嘴角的血跡,從伸上掏出一個手機(jī),快速擺弄幾下后,郝宇聽到自己放在褲袋中的手機(jī),傳出接收信息的聲音,他幾乎是焦急萬分的,拿出手機(jī),就打開來看。
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切的馮巖,眼底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冷光:“哼!果然是個蠢貨,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身處什么樣的場景,竟然敢這樣大刺刺的分神,死不足惜,老家伙!等你們在那邊相遇了,你一定會后悔的吧?后悔自己怎么會把好東西,都教給了這么個傻子,呵呵……”
在郝宇全副身心都被馮巖帶偏時,那柄被他觸及到的古劍,變化卻還在繼續(xù)著,隨著少年身落在地,青銅古劍居然緊隨他而來,飄在他身旁不過尺許遠(yuǎn)的地方,漂浮著毫光緩緩斂去時,迸發(fā)出的劍氣,卻越發(fā)的兇猛。
奇葩的是!對于發(fā)生的這些,作為當(dāng)事人的郝宇,卻像是好無所覺一般,只是沉浸在他巨大的心神波動當(dāng)中。
打開手機(jī)的郝宇,看到的,是一小段視頻,畫面上,依稀能看清像是自己師父的人,正向一個背對著畫面的人,報告著什么,聽著聽著,少年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因為!那聲音他太熟悉了,真的就是自己師父的聲音,而那像是師父的人報告的事情,也確如馮巖說的一樣,關(guān)系到他,關(guān)系到他父母的死。
沉浸在悲痛中的郝宇,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jīng)降臨,在他身后,大松樹和黑烏鴉這兩個異類,不約而同的,朝他揮動了死神的鐮刀,大松樹的粗枝,黑烏鴉的利爪,已經(jīng)離少年的頭顱不過尺許。
“大木頭!你怎么了?快跑開啊,你不要命了嗎?那什么古劍,我們不要了好不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隱約的!心神模糊,神情麻木的郝宇,像是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喊,雙目一片木然的他,抬起頭來,朝著聲音依稀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陡然的!他看清了,一抹熟悉的麗影,在他的腦海中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嘭!
一股強(qiáng)烈如風(fēng)的氣息波動,從郝宇的身上猛然發(fā)出,他手中的手機(jī),瞬間破碎,從他的手中灑落在地,少年偏轉(zhuǎn)過頭,看到在眼前不斷放大的兩個黑影,他目光中殺氣猶如實質(zhì),雙手猛地打開,身體鬼魅般的轉(zhuǎn)過了身,仰頭對這來襲的兩個目標(biāo),大喝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哈啊……”
仿佛是迎合他的暴怒一般,那漂浮在他身旁的古劍上,忽地爆發(fā)出一股無比強(qiáng)烈的劍氣,這次!這些劍氣不再分散輻射開去,而像是專門針對來襲的大松樹和黑烏鴉一樣,凝聚成巨大的兩股,迎著兩異類,撞了過去。
“這?怎么可能?”
不遠(yuǎn)處!馮巖只感到一股強(qiáng)悍的氣息鋪面而來,當(dāng)即感到一陣窒息,一下就被這股氣息卷的栽倒在一旁,待他不愿錯過,強(qiáng)忍心頭沖擊,趴在地上抬起頭,往氣息傳遞過來的方向看去時,他的雙眼不自禁瞪的老大,當(dāng)看清引發(fā)這一切的,是郝宇時,馮巖只感覺腦袋里就是嗡的一響,一股強(qiáng)烈的不甘,從他的心底,直沖腦門,以至于他瞬間就赤紅了雙眼。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啊……”
在馮巖滿是仇恨的目光注視下,兩道巨大劍氣和兩異類的攻擊狠狠撞在一起,咚的一聲悶響,攻擊幾乎貼到頭上的郝宇,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幾大步,兩只耳朵里,一時間什么也聽不到,只是嗡嗡嗡的響。
經(jīng)此貼近一聲震動,少年沉浸痛苦和恐懼中的心,終于算是徹底拉扯出來,眼中深藏的黯然消去的同時,郝宇再次出手,他試著第二次抓向漂浮著的古劍,這一次,幾乎是不費吹飛之力,他就將劍柄抓在了手掌中:“郝宇!你真的該死啊,原來你打心底,還是懷疑師父他老人家的,就憑一些言語,一段模糊不清的視頻,你就把師父這些年的養(yǎng)育教授之恩,都丟到腦后了嗎?”
在心里對自己說著,郝宇憑著心頭一股不得不發(fā)的憋悶之氣,猛地提劍上撩,他立刻感覺到,全身涌動的氣息,像是鯨吞一般,被青銅古劍吸了去,隨之!一道璀璨的劍光,如一道彎月一樣,劃破虛空,朝著那再次朝著郝宇揮出利爪的黑烏鴉,沖了過去。
呱??!
黑烏鴉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收回利爪的同時,就準(zhǔn)備往上騰飛逃去,可顯然的,它已經(jīng)來不及。
嗤!
干凈利落的,還在扇動雙翅的黑烏鴉,被這道劍光斬成兩段,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就在熊熊劍光中被化成一團(tuán)黑氣,被山風(fēng)吹散在半空中。
“這……這么猛?靠!那把劍太強(qiáng)了,怎么就落到那個小子手里了呢?不行!我們得辦法奪過來?!?p> “好強(qiáng)!要是我能擁有這把劍,那?嗯!不計代價,也要搶過來。”
“這威能,怕是比得過超強(qiáng)的高能激光了吧?一瞬間就把進(jìn)化到先天級的生化生物給燒沒了,這種高能武器,應(yīng)該屬于我們強(qiáng)大的美利堅,一定要將它拿過來。”
觀古劍助力少年發(fā)動這樣強(qiáng)大的一劍,分散在山頂四周,已慢慢從各處走出來的人們,一個個的心里,都活絡(luò)起來,幾乎所有人,有意無意的,都朝古劍偷偷遞去了覬覦的目光,若不是看到那兇惡的黑烏鴉還在,某些人已經(jīng)忍不住要出手奪劍了。
林希一臉焦急的看向身旁的云旬,問道:“支援怎么還沒到?再等下去,這些混蛋就該對郝宇下黑手了?!?p> “對啊對??!救兵要是再不到,大木頭就危險了,像他這么不會保護(hù)自己的人,還真是讓人擔(dān)心啊?!惫ネ┳哌^來,小臉上滿是焦急。
云旬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蒼白,他也是急的一頭的汗水:“說是飛行器遭遇了變異飛鳥的襲擊,飛行器墜毀,現(xiàn)在正全力趕路前來。這還真是雪上加霜啊,唉!”
“就是援手不能及時到達(dá),我們也必須拼了,小郝是我們的伙伴,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佟九音在一旁緊張的注意著眾人的動作,一條機(jī)械臂更是一直那么抬起著,機(jī)械臂的掌心,激光發(fā)射口打開著,似乎隨時準(zhǔn)備發(fā)射。
發(fā)出一劍的郝宇,立刻就感到一股虛弱感襲來,身形微晃時,他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顯出疲態(tài)來,因為他知道,只要看出他的異常,遠(yuǎn)處將有一大波攻擊砸向自己。
看向十來丈外,那松枝不斷抽動,卻不敢再次上前攻擊自己的大松樹,郝宇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試著再次提起古劍,準(zhǔn)備再給大松樹來一招絕殺,可只瞬息,他就感到從劍柄處傳來的強(qiáng)烈吞納之力,立刻就感覺自身的內(nèi)息,如奔涌的流水一般,朝劍柄傾瀉而去。
“不好!這樣可不行,會被它吸干的,該死!這柄古劍看來不能隨意動用啊?!?p> 在心里大罵一句,郝宇只好斷了發(fā)大招的打算,抓起青銅古劍,他朝前騰躍時,選擇近攻。
嘩啦啦!
或許是感覺郝宇的主動進(jìn)攻是對自己的挑釁,大松樹的樹身,猛地劇烈顫抖起來,隨之也不再忌憚,只聽簌簌幾聲,一大蓬松針,如子彈雨一般,罩向郝宇。而緊隨松針雨而來的,是大松樹甩出的近二十條大粗枝,這些粗枝,呼呼生風(fēng)之間,如同道道鐵鞭,抽擊的空氣中發(fā)出清響聲。
身形不斷來回騰挪,郝宇躲過眾多松針,眼看著粗枝條掃來,他揮劍斬出,卻不敢用出全力,怕激活古劍的吸納能力,將他一身的內(nèi)息給吸光。
叮!
金鐵相擊的聲音傳出,郝宇被一股大力推的退后好幾大步,張嘴輕吐出一口氣,他的臉色也微微白了些。
不遠(yuǎn)處!馮巖眼中精光一閃:“好機(jī)會!他無法再發(fā)出之前那樣的大攻擊,哼!一個蠢貨,不配擁有這柄強(qiáng)大的劍,它是我的。”
身形一傾,他的人,已經(jīng)如一道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內(nèi)息不斷鼓蕩時,馮巖不會發(fā)覺,他的眼底,有一縷縷的黑氣涌現(xiàn)。
遠(yuǎn)處!那與同伴聚集到一起的永恒集團(tuán)女人,坐在機(jī)甲中,嘴角微微挑起,和身后幾個同伴對視幾眼后,她看著馮巖沖出的背影,冷冷笑了笑:“沖吧、沖吧,這種激發(fā)潛能的實驗性藥劑,可是越活動,越作用的快呢,若是你這次沒有意外死去,呵呵!我們也可以試著用一用?!?p> 原來這個女人送出藥劑,是把馮巖當(dāng)作了實驗用小白鼠。
嘭!
馮巖又重又狠的一掌,拍在劍身上,被劍身自主迸發(fā)的劍氣給轟飛了出去。
“為什么?為什么你沒有陷入迷??謶??難道?難道你不恨那個老家伙?他可是殺了你父母的仇……”
不等馮巖說完,郝宇追上來,一拳砸在他的肚腹間,將他砸倒在地,而后少年就那么站在一旁,平靜的看著這個師兄:“閉嘴!不許你這么說師父,那段視頻,不能說明什么,你親眼見過師父他殺人了嗎?沒有!呵呵,師兄!你一直說我蠢笨,可你自己呢?一直以來,師父是怎么對我們的?你不該背叛師父的,真的不應(yīng)該。”
說著!郝宇搖著頭,沒有再理會那被他砸倒在地后,就愣在那里的馮巖,腳下一點,就準(zhǔn)備沖出去。
“哈哈!我應(yīng)該背叛他?你知道個屁。還有!你憑什么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郝宇!嘿嘿,我再奉送你一個好消息,那老家伙,他……哈哈……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了你知道嗎?啊哈哈……”
像是瘋了一般,馮巖跪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哭的,最終!他臉上帶著淚痕,大笑著說出來一個消息。
腳步頓住,郝宇立刻轉(zhuǎn)身,一晃之間,來到馮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師父他?他怎么了?你說??!”
“哈哈!老家伙他死了啊,死了,嘿嘿!連尸體都爛成一堆蛆了吧,啊哈哈……”儼然瘋子狀,馮巖大笑著看著郝宇,那笑聲之大,簡直要直上云霄一般。
嗤!
猛然間!乘著郝宇陷入巨大震驚中,心神渙散,大笑著的馮巖,手中不知從那里抽出來一把匕首,一把捅進(jìn)了郝宇的胸前。
“你?”
一掌打空,郝宇彎著身子,跌跌撞撞的倒退著,看著冷笑著看向他的馮巖,他眼中苦澀一片,可他仍不死心,再次問了句:“師父他……真的死了……噗……”
鮮血從郝宇捂著傷口的手指縫間,不斷滴落,有一些,也濺到了他另一只手抓著的古劍上,忽地!他又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可少年仍強(qiáng)忍著疼痛,死死的看著馮巖。
快步走近郝宇身前,伸手去奪他手中的古劍,馮巖嘿嘿冷笑:“郝宇啊郝宇,你什么時候這里,能成長一點點呢?老家伙確實死透了,尸骨都爛了,呵呵!怎么?你要不要看看他的死狀,看在你給我送來寶劍的份兒上,我做做好事,將老家伙的死狀照片,發(fā)給你好了,嘿嘿……”
“你……馮巖~從此刻起,我郝宇和你恩斷義絕,我一定…會為師父清理你這……逆徒……”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郝宇眼角劃落兩道淚水,他一臉痛苦的,還來不及說完話,就眼一閉,昏迷中往后倒去。
原來這個女人送出藥劑,是把馮巖當(dāng)作了實驗用小白鼠。